還是沒有簽下字,風聆海和安寧帶着蘇婧離開醫院。
遲敏趕到的時候,蘇婧哭得都快透不過氣來了,遲御緊緊抱着她,哪怕她一個勁地掙扎,他也始終不放手。
最後,還是安寧將他們分開,和風聆海一起扶着蘇婧迅速離開了醫院。
遲御還不想放手,遲敏也在一邊抱住他:“御,御……不要這樣,爺爺讓你回去……”
遲御只有眼睜睜望着她離開,像是有種感覺,他和她,將再也不可能了。
回去的路上,是遲敏開的車,遲御沉默的坐在一邊。遲敏憋了好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昨晚……和誰在一起?”
遲御聞聲轉頭凝望她,他不知道她這樣問是什麼意思?但隨即像是想到了般,心裡漏跳了一拍,她也知道了嗎?她知道他昨晚和別人在一起,所以纔會……
他靠向車座,一陣無力,哪怕他和白汐陽是清白的,什麼事也沒有,可是有誰會相信,而她,對於她來說,真的在乎嗎?在乎他和誰在一起嗎?
“遲御,你下次不要這樣了!爺爺知道……蘇婧懷孕的事了……也不知道他跟蘇婧說了什麼……”遲敏嘆了口氣,怎麼會搞成這樣,但能想像,爺爺一定不會同意讓蘇婧進遲家,“蘇婧有可能聽到了你和那個女孩的事,遲御,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想幹什麼?他以前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是現在,他什麼都幹不了,他什麼也幹不了了……
遲御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疲憊地閉上了眼。
蘇末蘭的追悼會,幸好有井之惠在那主持着一切,要不然蘇婧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一身黑色孝服,讓本就削瘦的身形更顯單薄,只是站在那裡,對着依次前來的人深深鞠躬。蒼白的臉色,失了血的脣色,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娃娃般,只是機械地重複做着同一個動作。
“東承總裁遲御,深痛哀悼博雅董事長逝世……”
遲御的到來,引起現場小小的動,誰都知道博雅的倒閉最終還是東承的緣故,博雅最後合作的大的公司,只是東承一家比較大的分支機構,蘇末蘭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和這家公司的合作上,到頭來,卻落入了圈套,以至於讓博雅走到了盡頭。
而現在,東承的到來,讓人們只覺得是來看笑話的。
遲御一身黑色的西裝,讓他頎長的身形更顯高大,臉上戴着一副墨鏡,深邃的眸子隱匿在墨鏡的後方,看不見眼裡的情緒。
蘇婧一直都低着頭,對着走到面前的人深深鞠着躬,哪怕是聽到遲御的到來,臉上也面無表情,清晨在醫院裡的瘋狂,又全都收斂了回去,只像是一具沒有生氣的娃娃。
遲御走到她面前,透過墨鏡深深注視着她,他與她僅隔一步的距離,再向前一步,他就能將她緊緊摟於懷中,可是他想,這一輩子,或許他和她,都只能隔着這麼一步了,他始終靠不近她,也碰到她,她就如彼岸的花,盛開在另一端,他過不去,她亦不會過來。
她一直低垂着眸子,他都懷疑她是不是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何人?她只是很機械單調了做着鞠躬的動作,看到有人走近,她就彎下腰去。
臉上沒有流過淚的痕跡,是麻木了嗎?還是所有的淚水,在一早上都流光了?
很想和她說句話,很想讓她不要傷心難過,可是話在喉嚨口哽了又哽,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葬禮不是太隆重,在國內認識的人也不是特別多,都是一些生意上的朋友,送來花圈,鞠了個躬,說了些安慰的話就都走了。
而蘇末蘭孃家的人,自從蘇末蘭和祁承毅走後因爲祁蓮的死而逃往異地後,就一直都沒和蘇末蘭聯繫過,曾試着找過,卻一直沒有找到,或許已經亡故,或許,並不想再見到她們。
剩下的,就只有風聆海,寧維成,顏小緒他們,還有蘇婧電臺的一些同事。
鳳衣衣和老王他們看到蘇婧,全是一副驚愕的樣子,纔多久,蘇婧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蘇婧?你不要傷心嘛……你看你,那麼虛弱……你自己要注意身體啊……怎麼弄成這樣?”鳳衣衣一臉的痛心,將蘇婧緊緊摟在懷裡。
“謝謝……”蘇婧終於開口說話,而聲音乾澀沙啞,頓時讓鳳衣衣溼了眼眶。
“婧兒?坐一下吧,站太久了,會累的……”可可走來扶住她,看她的樣子,她真怕她會隨時倒下來。
蘇婧只是搖了搖頭,依然站在那裡,等着前來的人,給他們鞠上一躬。
遲御站了一會便離開了,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她那個樣子,他生怕自己會衝動的奔過去,緊緊抱住她。
一整天,忙碌而紛亂,可可她們都擔心蘇婧會倒下,但是,她居然精神不錯,很平靜的辦完了所有的事,接下去面臨的,但是那個孩子。而所有的人,都不敢提起,蘇婧也像是忘了般,沒有提起過。
沒啥虐的了,晚上還有兩更撒。。。。。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