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跟你們去……”身後,卻傳來蘇婧的聲音,讓他詫異地轉身。
“蘇婧?你雖然在公司也有股份,可是你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你的身體……你……”風聆海頓了下,沒有再說下去,她那麼虛弱,如果再受到刺激,他不敢想像後果會怎樣?
“能躲得了嗎?能逃得掉嗎?”蘇婧從地上站起,很是平靜的說着,遲仲伯真的不會放過她們,他是想把她們往死裡整是不是?或者不是他,是他們……
蘇婧跟着那兩人出去,風聆海卻不能平靜下來,害怕將她捲入這起案件,可是到了最終,還是沒有躲過。
“遲御,你真該死……”風聆海咬牙切齒,雙手緊緊握成拳,一拳揍在牆壁上,似乎這樣還不能解恨,他又飛奔出去,開了車門,車子一下子揚長而去。
安寧簡直懵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蘇末蘭會犯上這樣的事,可是蘇婧,她是無辜的啊,她什麼也不知道……她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拿出手機,想要撥打可可的電話,可可卻在那個時候進來了。
“怎麼了?”可可看到安寧一臉的焦急,又望向病牀上不見了的身影,心裡頓時明白起來。
“蘇婧……蘇婧被他們帶走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可可怔了下,昨天下午就聽寧維成說過蘇末蘭的事,她也和寧維成跑了一個晚上所以纔沒來醫院,她生怕蘇末蘭出事的事要是讓蘇婧知道,她又該受刺激了,可是現在倒好,居然把她的人都帶走了。
“走……找我二哥去……”可可忙拉着安寧,也一起奔了出去。
風聆海一路疾馳,一會兒便到了遲家別墅,管家看到是他不肯開門,風聆海便在外面大聲叫起來。
遲御當時坐在客廳裡,遲敏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忙奔出去,遲御也一起跟了出去。
看到大門外的風聆海時,他怔了下。心裡也突突跳起來,不會是……她出事了?
昨天晚上偷偷溜了出去,可是卻不敢與她面對面,只能隔着窗看着她,即使病房間裡燈光昏暗,他還是能看到她眼角的淚滴,那麼明亮,深深刺疼了他的眼,那淚,就像是一顆釘子般,釘在了他心上,只要一動,就是鑽心的疼痛。
他很想進去,很想抱着她,可是他怕看到她怨恨的眼神,他怕她指着他的鼻子罵,他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夠經歷過來,現在卻害怕她恨他,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他可以不管爺爺的阻攔,不管他的報復,他可以帶着她一起遠走高飛,哪怕如當年大伯那樣,切斷了一切的經濟來源,他相信,他也有能力養活她。可是,他怎麼能不顧媽媽呢?而她,也不可能放棄她媽媽。
愛,並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有太多太多的無奈,不能讓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
“遲御,你有種就給我出來!這樣畏畏縮縮的算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風聆海在外面對着他大吼,兩眼瞪得大大的,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
遲御示意管家開門,門纔開掉,風聆海早就衝了進來,對着遲御就揮起一拳。
遲御向後退了一大步,躲過他的攻擊,而風聆海緊接着又揮起了第二拳,他一把擋住他的拳頭:“幹什麼?!”
“幹什麼?那還要問你!不是答應了要放過她們嗎?哪怕不放過博雅,也千萬不能把蘇婧拖下水,現在算是什麼?現在算怎麼回事?!!”風聆海對着他大吼着。
遲御皺了下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蘇婧讓檢察院帶走了!現在聽得懂嗎??”
“什麼?!”不僅遲御懵了,就連一邊的遲敏也懵了,她望了眼遲御,而後者卻一下子放開了風聆海,朝車庫奔去。
十分鐘後,遲御已經到了東承。
這幾天,遲仲伯讓他在家裡養傷,公司的事都是他來管的,現在看來,那隻不過是遲仲伯藉口而已。
遲御不顧腳傷,一下子便衝到了總裁室,辦公室裡,有遲仲伯的助理和他的助理,還有公司向個高層主管都在。
遲御也不管有沒有外人,衝入室內,開門見山道:“爺爺,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不再見她,你就會放過她們嗎?現在這是做什麼??”
遲仲伯只是撇了他眼,對着身邊的助理做了下手勢,那些人隨即明白地朝着他點了下頭,轉身叫了遲御一聲,然後陸續退了出去。
“我有做什麼嗎?那還不是蘇末蘭咎由自取?誰叫她會捅出這麼大的婁子。”
“這麼大的婁子……這麼大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爺爺……我尊重你,可是你爲什麼要出爾反爾!”
“放肆,什麼叫我出爾反爾,遲御,我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我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可你不是答應我了嗎?只要我不見她,你就會放過她們,這是你自己說的,爺爺,可以這樣說話不算話嗎?那我也不必再遵守諾言了!”遲御撂下句話,轉身就要朝門外走去。
“你想幹什麼?!遲御……”遲仲伯氣得渾身顫抖,站起身朝着遲御大聲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