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一下,楊以辰正好抽完一支菸,心裡暗道當過兵就是好,完全不會洗個澡還要弄上半小時一小時。『,
打開門進來時,師輕舞正坐在沙發上吹頭髮,能夠看得出來那一點點的笨拙和不適應,楊以辰眼中閃過一抹柔情。
爲你長髮及腰。
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一頭秀髮的存在可不是簡簡單單讓它生長,適應長髮的存在、護理、保養、平日裡對生活的一些影響,這些都不是一個短髮女孩能夠理解的。
楊以辰走過去,接過了師輕舞手裡的吹風機,示意她坐好,倒不是他有多專業,但這種事情由第二個人來做就總比自己來弄舒服和方便。
只要用心,這並不是一個多麼困難的事情,況且師輕舞的髮質很不錯,手指在上面摩擦很順滑,就這樣,兩人靜靜的待了幾分鐘,楊以辰吹的很用心,但頭髮早晚有乾透的時候,已經快要搭到肩膀的頭髮,不進行處理開始對師輕舞的生活造成影響了,漂亮有自信的女孩就這麼簡單,就簡簡單單一個皮筋套,隨便一紮,反倒有一種返璞歸真的美。
“遊戲好玩嗎?”
這兩個人在一起相處,在外人看來很無趣也很尷尬,似乎是沒什麼話說,多數時候都是靜悄悄的,偏偏這種感覺都是他們這種歷盡鉛華的人最喜歡的。
“還好,花錢就可以,消磨時間的。”
“那你玩。我看着。”
“嗯。”
曾經在那些網絡宅男的心中,有一句被奉爲最經典的話語。那就是你如果能找到一個陪你打遊戲的女孩,那就萬分的珍惜她吧。如果你能找到一個陪着你看着你打遊戲的女孩,朋友,玩遊戲的時間減少一點吧,這樣女孩這輩子你不可能再碰到第二個了。
楊以辰玩着,一邊給師輕舞講解着,而師輕舞則手託着下巴,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過了能夠十幾分鍾,很自然的。過去沒有過的,兩人也未曾有半點的不適應,師輕舞從保險櫃中拿出喜好的一盤水果,吃一點,然後很自然的就遞到了楊以辰的手中,他沒動,雙手忙乎着鼠標和鍵盤,師輕舞也就順勢的遞到了他嘴邊,張口。吃掉。
兩人的動作都在瞬間停頓了有一秒鐘,然後全部恢復正常,師輕舞吃着水果看着楊以辰打遊戲,楊以辰則吃着她喂的水果打遊戲。直到四點半,師輕舞換了一身衣服,一條牛仔褲。一件t恤,一雙布鞋。簡單到在任何一個商場,哪怕是廉價服裝商場。有二三百塊錢也能搭配出的裝束。
到了她的身上,那味道就非常獨特的展現在一雙腿上,不是那種筆筒的瘦,而是一種非常符合身形的筆直,搭配她的身高她的身材,你會覺得牛仔褲下的一雙腿很瘦,但任何一個看到她的人都不會否認那雙腿是有肉的。
楊以辰完全沒有想到,在師輕舞的身上還擁有着一個足以讓很多所謂花叢老手都要瘋狂的優點,那就是挺翹的臀部,除了特殊癖好之外,正常對女人身體各個部位的喜愛,是能夠看出一個男人的經驗,臀部和雙腿,無疑級別是要比臉蛋和前胸腰部高得多。
帶着師輕舞回家吃飯,這可是能讓小姥爺喜笑顏開的事情,等到了四合院之後才發現,今天還有一個可以不稱之爲客人的客人。
師輕舞的爺爺,師老爺子。
三個將軍隊和軍人意識淬入骨髓的人,一個對軍隊充滿了好感崇拜和敬畏的人,這樣四個人坐在一起,沒有一般家庭那種聊天,也沒有長者對晚輩的教誨,自然也就沒有晚輩對長者的承歡膝下,甚至師老爺子和師輕舞之間都沒有一句屬於解釋的話語,彼此都能理解對方的心思,儘管不能苟同卻必須尊重,除此之外,血溶於水的親情是不會被改變的。
“喝酒。”
這就是晚餐的主題,師老爺子年歲大了,師輕舞就只給他倒了一兩酒,四個人,吃着飯,喝着酒,半個小時時間過去,飯吃完,兩位老爺子坐在院子裡乘涼下棋,這邊楊以辰和師輕舞剛走進那個以師輕舞在燕京居住房間照原樣搬過來的房間,那邊兩位老爺子已經不歡而散。
兩個天大的臭棋簍子湊到一起,偏偏脾氣還都很臭,一盤棋,剛下了三分鐘,兩人已經拼的是車馬炮全無,士相能不能走直線能不能過河的問題兩人不統一了,到不是遵守規則,而是一位說士是首長身邊的戰士,自然厲害,一位說相是最後的防線,當然厲害。
就因爲這,一言不和,兩人拍案而起,一個六十大幾,一個八十歲,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冷哼一聲,各自左轉右轉,一個往屋裡走,一個向外走。
“小辰,替我送客。”
“丫頭,跟我回家。”
楊以辰和師輕舞是真想笑,都在強自忍着,師老爺子看了一眼相送的楊以辰,恨屋及烏,對着他冷哼一聲,也沒搭理他,任由師輕舞攙扶着,腳步飛快,對,是腳步飛快的向外走,不想多留一秒鐘。
“丫頭,你說,呃,走,家裡葡萄架上的葡萄可甜了,我早上給你摘了一些。”本來老爺子是想要跟孫女訴訴苦,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他還知道破壞遊戲規則的行爲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兩個人都犯規沒什麼,卻因爲犯規了沒有什麼依據去支持自己的論調最後不歡而散,着實是沒什麼臉面跟晚輩去提。
楊以辰苦笑着,就算是老爺子邀請自己,其實也沒什麼時間了,但很明顯,師老爺子是故意說的葡萄準備好了要給孫女吃,也是故意就沒讓自己也過去,故意的,完全是小孩脾氣犯了。
師輕舞上車前,回頭看了一眼,沒有比打電話的手勢,也沒有依依不捨,只是看了一眼,很單純的看了一眼告別,沒有說我期待你去我那裡,卻能讓人感受到,她是喜歡跟他在一起,那種舒服的感覺,是彼此間覺得天註定的合拍,哪哪都舒服,哪哪都不覺討厭,就像是我的生活裡原本就有你,你的生活中原本就有我。
師老爺子和師輕舞離開後,楊以辰進屋看了看小姥爺,就見他已經抱着臂膀一臉嚴肅的開始看電視,顯然,氣還沒消,但也知道自己這股氣是撒不出來了,加起來都快要一百五十歲的兩個人,下盤棋能不歡而散,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小姥爺,我劇組那邊今天晚上開機,明天我還有進入燕京的奧運火炬傳遞跑,下午一點鐘左右,小姥爺你看電視該能夠看到我。”
“嗯。”
“那我就先走了,小姥爺,我覺得吧,你們兩位討論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意義,直接掄起老將,誰先把對方的主帥給用棋子拍死,誰就勝利了,什麼士啊相啊,無關整盤棋的勝負……”
老爺子一瞪眼,楊以辰笑着跑出去,老爺子笑罵了一聲小王八羔子,然後自己咂巴咂巴滋味,還覺得真是那麼回事,揹着手又走了出來,走到院中石桌上,拿起代表着‘將’的棋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突然走到另一邊,狠狠的將自己的棋子,砸在了對面的‘帥’上,笑着返回屋中,再看電視,已經心情大爲好轉,這一幕,也讓家裡的保姆和警衛看到了,只能是暗自搖頭苦笑,還好還好,剛纔兩位老爺子差點把‘棋盤’給掀了,大家都捏着一把汗,幸虧這棋盤是刻在石桌上。
…………
劇組早已經集結完畢,老闆開戲,又是時間緊任務急的,自然是精英聚攏而來,黃博早已經帶着另外三位在那輛整個華夏絕對是蠍子粑粑獨一份的越野房車中打撲克,等待着老闆的到來,這幾位,是吃着安眠藥外加心理輔導,強制讓自己連續三天時間什麼都不幹,就是昏天黑地的睡覺,下午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天旋地轉累得要死,不過一場好的汗蒸和按摩過後,飽滿的精神狀態被開發了出來,參觀完這輛鉅款的房車之後,等待時間無聊,四人拿着撲克開始打撲克。
范冰冰好鬥,卻也不會跟一個後輩主動挑起戰爭,況且楊以辰最討厭什麼,她和黎念也都清楚,雖說不能成爲朋友,但像是和趙薇等人一樣成爲比較好的合作伙伴,還是沒什麼問題,畢竟,在拍戲過程中一旦需要臨時休息,這輛新的大越野房車是屬於她和黎念使用的,原本楊以辰那輛房車,是他、黃博和孫宏雷使用,如果不是需要充當化妝車和更衣室,三個糙老爺們更願意到那兩輛臥鋪大客中休息。
要知道,奧運馬上開始,喜歡看奧運的人很多,工作忙怎麼辦,楊以辰最大限度想到了大家,在車上都能夠接收到有線電視臺,臨時沒有你工作時,完全可以躺下來,跟同事一起聊一聊奧運。
“車子到了,我還沒有看到過,到先被你們給享受了,我這個冤大頭,當得還真是不假……”
楊以辰上車,這一句話算是跟大家打招呼,他雖說不太喜歡跑車,但對這類功能車,卻格外喜歡,這輛車子,說實話他已經期待了很久,今天總算是見到了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