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見他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依菡搖頭,表示沒什麼。
他們在裡未央宮不遠的地方又看見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如夢。只是如夢還未發現他們。
蘇櫻看着如夢,這個女人,雖然有些笨,卻就是討男人喜歡,她只好無奈的搖搖頭,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如夢其實打扮起來還是個美人,不是美豔,帶些清純。
她一席綠色沙柳羣,她不知道在和誰說話,蘇櫻隨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呵呵,那個男人,要將她逼近絕境的男人,只是她不知道他們在她未央宮附近做什麼。
她不由得狐疑起來,卻也不去搭理,在她剛準備踏進未央宮的時候,如夢卻看見了她,她叫到:“貴妃姐姐!”
姐姐?她蘇櫻什麼時候跟她這麼親密了,都成了她的姐姐了,不是一直都是叫她娘娘麼,不由得,她笑了,卻是冷笑。
她不理她,擡腿就進了未央宮,依菡隨後,進去後就吩咐守門的侍衛關門,對,就是關門!
關門就是自我安慰的隔絕。
想到這,她又不由得想到了那個百花谷···
百花谷···
出去後,要先去百花谷,那個養了她兩年的地方。
就這樣,安靜了兩天。
蘇櫻和依菡也佈置了兩天,因爲第三天是個大好時機,如果消息沒錯的話,今天是皇后娘娘的生日,而晚上是絕佳的機會。
夜晚,司馬弘彥爲皇后設宴,慶祝她生辰。
御花園內,燈火輝煌,歌舞昇平,蘇櫻和皇后都坐在了司馬弘彥的身邊,這是身份。
蘇櫻不言不語的坐在那裡,看着個個妃子們的爭風吃醋···爾虞我詐···
她隨便引了幾杯酒,然後她朝皇上說道:“皇上,蘇櫻身體不適,先下去了。”然後又朝皇后說道:“皇后娘娘還請見諒,蘇櫻的身子你也是知道的···”
她這樣說,本就不準備給他們回話的機會,說完便帶着月兒退下了。
未央宮內,蘇櫻一身宮女裝,被依菡易容成了月兒的模樣。
依菡說在西安門等她,那邊的守衛不嚴,比較放鬆,而且離御花園是相反的方向。就算司馬弘彥發現,也不會很快追到。
只是···他們千算萬算的是···有個人比他們更精。
他們輕鬆的過了西安門···只是等在那裡的是···刀槍相對的御林軍···
蘇櫻倒也不慌張,依菡主動握上她的手,小聲說道:“別急,我會保護你的。”
我會保護你的···其實一句不經意的話纔會深深走入別人的內心。
“謝謝,沒事的。” 蘇櫻感覺到了依菡的緊張,她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麼。只是,找個人他在保護自己麼···
他們將他們團團圍住,火把照亮了他們的臉龐,這才發現,帶頭的人竟然是···玉塵···
“這位將軍,這是怎麼了?”蘇櫻怯怯的朝玉塵問道。
玉塵看着眼前這兩位宮女,而且醜陋至極,怎麼會是···他抱歉的說道:“姑娘,在下不過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在這裡攔截要逃出宮的宮人···”
要出逃的宮人···還要玉塵親自上場···抓宮人需要這樣大材小用麼···還是司馬弘彥發現了什麼!
那個人,好可怕。
他可以一開始無動於衷,也不當面戳穿!
他們本就做得很保密了,爲什麼還會被他知道···
蘇櫻和依菡面面相覷,顯然,依菡也想到這上面來了。
只是她未央宮還有更深的眼線麼?就連他們都沒發現?如果有的話,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有的話那自己流產的事他會不知道麼?如果知道的話卻沒有任何動作···
她不由得一陣心寒。
她更加確信,這個男人,不過是在折磨!
蘇櫻一笑,說道:“這位將軍說笑了,奴婢等只是奉了淑妃娘娘的命令出宮辦點事···”
依菡不得不佩服蘇櫻的臨場表現,他也不由得附和到,說:“是啊,將軍,我等就是奉了淑妃娘娘的命令而已。”
玉塵又不是笨蛋,也並非那般好糊弄,他說道:“還請出示娘娘的出宮令牌。”
令牌?
蘇櫻收起眼中的無奈也尷尬,說道:“將軍,我們只是收到娘娘的口頭命令而已,沒有令牌。”
“既然是受了娘娘旨意,爲何不從正門出去?”蘇櫻一說完,玉塵就緊逼到,這兩個宮女着實太可疑了。
“這···”這回依菡猶豫了,這明顯就是衝他們來的。
依菡和蘇櫻都知道這玉塵也是聰明之人,自然不容易糊弄。
玉塵看他們猶豫和閃閃爍爍的眼神甚感懷疑,但他也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他很客氣的說道:“在下也不想爲難兩位,還請回去拿了娘娘的令牌再出宮罷。”
蘇櫻其實也不想爲難他,但是出宮勢在必得,依菡迅速甩出事先準備好的迷煙甩了出來,但玉塵也不是吃素的,看到依菡的動作立即捂住鼻子,說道:“快屏住呼吸!”
有些人反應遲鈍,站得近了,都暈暈乎乎的了,還有少量的人處於清醒的狀態。
蘇櫻見到依菡的動作,立馬示出手間的短劍,看來他們得殺出去了···
依菡見她懂了自己的意思,會心的點點頭。
蘇櫻的功夫不如依菡,自然是要依菡來對付玉塵。
只是他們本就相處過多,所以都清楚彼此的路數,十幾招過了下來,完全可以猜到對方的身份。
玉塵詫異的看着依菡說道:“不知這位姑娘師承何處?”
依菡冷哼一聲,當然不會告訴他,他說道:“不必廢話,要麼放我們出宮。”
蘇櫻可以說的是第一次實戰,以前司馬弘彥教她武功的時候,雖然與他的下屬們都過過招,但畢竟都是自己人,都沒下死手,可如今,眼前的這些御林軍完全是勢必要將她逼入死境。
她當真沒殺過人,短劍更加不是她的長處,他們都是全力相逼,而她卻只能只躲不攻。能閃則閃,這讓依菡甚感焦急,他一邊要護着蘇櫻一邊還要對付玉塵。
玉塵的功夫本就不差,而且身爲司馬弘彥的得力下屬,自然不是一般人。
很快蘇櫻便體力不支,身體本就沒恢復,再加上這劇烈的打鬥,她的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了,氣息有些急促,有些微喘。
侍衛們見狀,立即一擁而上,長長的刀尖架到了蘇櫻的脖子上。
蘇櫻被控,依菡自然也就分心了。
他使出全身的力量,將內力打到軟劍上,一個半旋轉,擋住玉塵的長劍,然後側身繞道玉塵的身後,將軟將架到了玉塵的脖子上。
現在雙方僵持,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一個侍衛竟準備偷偷給蘇櫻致命一刀。
無奈一陣笑聲打破了僵局,也嚇到了那舉劍之人。
聞聲望去,只見司馬弘彥與如夢坐在那龍攆上,八個奴才擡轎,前後宮女提着燈籠,兩對整齊侍衛伴隨左右。
他停在了他們的面前,也不下來,看着他們說道:“朕的愛妃這大半夜的要去哪兒呀?”
這陰陽怪調···竟是從司馬弘彥嘴裡出來的···
蘇櫻還沒說話,坐在司馬弘彥身邊的如夢倒是長大了嘴巴,故作驚訝,朝司馬弘彥說道:“皇上,那個怎麼可能會是貴妃姐姐呢,那好像是貴妃姐姐身邊的宮女月兒呀。”
忙又覺得自己失禮,連忙用帕子捂住嘴巴,故作不是故意的。
既然被認出來,蘇櫻也不想裝,現在本就是俎上之魚任人宰割了,只是怕連累了易寒。她不卑不亢的看着司馬弘彥,說道:“皇上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聞言,司馬弘彥眼神冷淡,這個女人,不認錯也就罷了,還這般強硬。他眼睛又撇過依菡,這個人,他以爲他天衣無縫了,其實不然···他笑了笑,有意思。他說道:“寒,還真是多虧你了,不然朕的女人要跑了朕都不知道。”
很好,一句話把矛頭指向了易寒,蘇櫻聽了司馬弘彥的話詫異的看着易寒,見易寒對她搖搖頭。她這纔會心的笑了,這個男人,還真會挑撥離間啊,可惜,她不吃這套。
她也故作驚訝的說道:“皇上怎會知道蘇櫻婢女的名字?莫不是···?”
這個女人,還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