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重得知朱三泰的野心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但是隨即卻不再詫異了。
因爲褒姒重最大的敵人就是龍蕭寒和海國皇帝,所以不管朱三泰的目的如何,只要能幫助他消滅掉海國就是值得他效忠的人。
“褒姒重誓死效忠泰王!”單膝跪地,褒姒重想朱三泰立誓。
朱三泰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褒姒重扶起,兩人重新對立而坐。心中感嘆海國氣數將近,天下人都看得到曾經的海之四子無一不是國家的棟樑之才,最後卻被好過殘殺死傷一半,剩下的倆人也只能逃出海國去其他國家效力。
落座之後褒姒重的眉頭也減輕了許多,曾經一度絕望報仇無望的他像是落水的人忽然抓到了一塊浮木一般。
“如今國家商行已經有四分之三在我的手中,僅剩下少許在其他大臣的手中,但是這也是我故意爲止,控制着商行的大臣無一不是唯利是圖的貪官,只要有這份證據,這些人也正好能爲我所用。”朱三泰的笑容像是風和日麗的三月天,溫暖而和煦,但是語調卻淡漠的沒有任何感情。
“朱兄果然好手段。”褒姒重也不得不讚嘆朱三泰的這一手玩的漂亮,誰都知道想要奪權首先要有強大的經濟作爲基礎,這也是爲什麼先皇明令四大家族不得參與經皇位爭奪之中的原因了。
原本褒姒重要稱呼朱三泰爲主公的,但是礙於朱三泰在商界中隱藏身份,所以依舊保持以前的稱呼。
“重兄,商行這邊的局勢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若不是你突然出現在商界之中,我也不會下來查探,既然逆我如今已經是同一陣營,那麼完全可以跳過控制商行這以階段了。”朱三泰分析道。
一直以來爲了降低他的危險指數,朱三泰從來沒有涉足插手過朝中之事,而朱丹國的衆皇子也一致無視了一心從商的朱三泰。
“如此甚好,朱丹國最近的形勢趨於平靜,在相互爭鬥的王子各有損傷,彼此都在恢復勢力,現在正好是我們趁虛而入的最佳時機。”褒姒重不愧是海之四子,思維敏捷,就算是忙碌與整合朱丹國裡零散的家族商行,對與朱丹國的局勢卻也有着自己的分析。
“是的,所以我想要重兄去考取科舉。”朱三泰說道,並不是他沒有實力將褒姒重推舉上高位,但是如果朱三泰露面的話,曾經忍辱負重這麼多年都會變成白費。
“明白。”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朱三泰沒有明說褒姒重就理解了他的用意,而且褒姒重對自己的文采頗爲自負,若不是在海國,四大家族命令不能進入官場,他們四兄弟估計早就已經橫掃了所有才子了。
朱丹國的科舉考試和中國古代的科舉差不多,但是題目卻活躍的多。從考場走出來的才子們有的滿臉沮喪,有的卻眉開眼笑好不快活。
爲了掩人耳目,朱三泰也參與了科舉考試,兩人並肩從考場走了出來。
因爲兩人的身世顯赫,從小接受着高等教育,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高貴的色彩。
“重兄,此次科舉可
有把握奪冠?”朱三泰搖着摺扇,自信滿滿的問道。
褒姒重也不甘落後,他對自己的文采還是很自負的,“朱兄你呢?你我比試多次都沒有分出結果,但是這次的科舉我可是超常發揮哦。”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兩人互不相讓,嘴上的爭鋒不斷,絲毫不在意周圍才子的注視。
很顯然,褒姒重作爲海之四子,早就習慣了被人們關注,而朱三泰也非常人,心胸之大自然沒有將周圍人們注視的眼神放在心上。
對於其他的才子來說,等待揭榜的日子是無聊有緊張的,而褒姒重和朱三泰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每天打理商會,之後便一起喝酒論詩,日子過的好不快活。
很快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朱丹國的帝京中心人聲鼎沸,全國各地的才子都匯聚於此,等待着科舉的結果。
褒姒重和朱三泰卻沒有去擠這個熱鬧,科舉前三甲都是最後纔會揭露的,而且前三甲的名字會被衙差走街串巷的通告,所以兩人只是安然在酒樓中喝着小酒,討論着本屆的才子中可堪重用的人才。
“咚咚咚!恭賀朱三泰喜獲科舉探花,恭賀朱三泰喜獲本屆科舉探花!”沒多久的功夫,衙差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了出來。
兩人愕然,本來是兩人的狀元之爭,沒有想到朱三泰竟然獲得的第三名!
“朱兄,看來此次科舉真是臥虎藏龍,還有這等人才不爲逆我知曉。”褒姒重有些沉重的說道,因爲如果有人才,必然會被其他的勢力招攬去,這等人才在經來一定會是他們棘手的敵人。
“那倒未必,人才也是要擇良木而棲的,不過看來好對經商的天賦還是比文學要高啊。”朱三泰開玩笑的說道,竟然沒有任何不滿,由此可見朱三泰胸襟之廣。在他看來,手下的能力自然是越高越好,如果妒忌自己屬下的才能,那麼這個人絕非成大事之材。
“喜報喜報,恭賀魏淑功喜獲本屆科舉榜眼,恭賀魏淑功喜獲本屆科舉榜眼!”在兩人閒談的功夫,科舉的第二名榜眼的主已經浮出水面。
兩人沉思了一下,彼此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魏淑功的消息,這個人好像是忽然冒出來的一般。朱三泰將魏淑功的名字默默記下,這樣的人一般都是隱士出身,不會是其他皇子扶持出的人才,最有可能被招攬。
現在之剩下最後的狀元得主還沒有揭曉了,所有的才子們緊張兮兮的等待着,褒姒重卻沒有太大的反應,依舊氣定神閒的和朱三泰喝着酒。
果然,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衙差再次出現,“特大喜訊,本屆狀元人選出來了,恭賀褒姒重先生榮獲本屆科舉狀元,恭賀褒姒重先生榮獲本屆科舉狀元!”衙差一路小跑,手裡敲鑼打鼓,一邊吶喊報着喜訊。
雖然是前三甲,但是三甲也只有狀元纔會被衙差尊稱爲先生,這也是表示狀元的特殊待遇。
“哈哈,恭喜賀喜,重兄果然文采出衆!”朱三泰衷心的祝賀道,語氣中只有喜悅之情。
褒姒重之前
還怕朱三泰會因爲輸給自己而不開心,此刻看來是完全多此一舉了,一邊更加讚賞朱三泰這個主子的爲人,有野心也有實力,心胸寬廣,絕對是一位明主。
“朱兄,當日小弟就曾說過,本次科舉是超常發揮,實在是運氣使然。”謙虛是人之美德,就算朱三泰是真誠的恭喜,如果他順杆爬的話只會讓朱三泰下不來臺,聰明的褒姒重自然知道怎麼回答最好。
在朱丹國其他才子們苦讀多年還在眼紅上榜之人的時候,褒姒重卻已經輕鬆奪冠,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
褒姒重和朱三泰相互吹捧了幾句便轉移了話題,在他們的眼中,科舉的狀元頭銜不過是囊中之物,完全不值得兩人在花費時間去討論。
“兩位兄臺。”一個頗有磁性的聲音在兩人身邊響起。
兩人一同回頭,在兩步外站着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長袍雖是文人最喜歡的款式,但是質地卻是一般,腰間扎着一條雪白的腰帶,左手側掛了一塊淺綠色玉佩,頭髮挽着一個簡單的髮髻,兩鬢落下一下碎髮,是的整個人多了一份慵懶的氣息。
兩人肆無忌憚的大量藍衣男子,對方卻沒有惱怒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等待兩人將他從上倒下看了個遍。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兩位仁兄看完了嗎?”
褒姒重在別人關注下早就練就了刀槍不入的厚臉皮,而朱三泰的地位養成了高傲的性格。
但是另兩人詫異的是藍衣男子沒有被這樣無禮的打量,卻沒有任何躲閃或者不滿的神色,一個人坦然的站在兩人的面前。
“不知兄臺是?”褒姒重首先開口,雖然他如今貴爲狀元,但是比起朱三泰的身份卻遠遠不能企及。
“在下是魏淑功。”那藍衣男子微笑着躬身,做了一個文人之間最常用的禮節。
“哦,原來是本屆的榜眼,失敬失敬。”朱三泰換了個態度,對藍衣男子也刮目相看了起來。
朱三泰對自己的文學造詣很清楚,所以比他更出色的人才絕對不會是庸才,朱三泰向來都是愛才之人。
“我想兩位應該就是本屆的狀元和探花了吧?”魏淑功的雖然是問話,卻是用了肯定的語氣,在這酒樓中沒有人認識兩個人,這麼容易被人認出,讓兩人很是奇怪。
若是往常,兩人一定會在酒樓的包廂之中,避免被打擾,但是今天爲了等待揭榜,兩人才會選擇在大廳靠窗的位子。
“哦?不知道魏兄是如何猜出?”朱三泰好奇的問道,他深知作爲一個明主,必須要學會禮賢下士。
“兩位先莫要問,且讓在下再來猜猜,兄臺應該就是本屆探花朱三泰公子,”魏淑功轉頭宰看着褒姒重,笑着說道:“而這位應該就是我們的狀元郎褒姒重了吧?”
“哈哈,好!不愧是榜眼,居然這也被你猜中了,快快請坐。”這次真的震驚到了朱三泰,因爲看出他或許可以碰巧猜出兩人的身份,但是這麼肯定的辨別出兩人卻要熟悉兩人的性格才能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