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準備,太后的壽宴
“只是裙子破了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見她對舞衣撕破而滿臉愁容,惜語笑着走到她面前,然後蹲下。沿着撕裂的小口子,然後橫向一拉,舞衣被惜語撕出一整塊的綢緞。
“你,你幹什麼!”身旁的丫鬟見她撕破以後直接將撕出來的綢緞扔到一旁,馬上緊張地將綢緞撿起來。“撕出這麼大一塊,還能怎麼補縫?”
“那就不要補了。”惜語將丫鬟手中的綢緞奪過來,然後舉起看着依然一臉震驚的菡貴人。舞衣的前面被撕出這麼大一塊綢緞,將菡貴人的脛衣呈現出來,嚇得她面容失色,而且被撕裂的口子參差不齊,與後背那長長的下裳形成鮮明的對比。
婢女見狀,馬上將自己的長袍脫下,然後擋在小主的身前。
“惜語姑娘,你這是…”
“明夜就委屈菡貴人裡面只穿比較緊身的褻褲,讓你細白的長腿…展現出來。”惜語打量了一下她只穿着脛衣的長腿,可擡頭卻見菡貴人一臉愁容,惜語便略帶鄙夷地看着她,“還是說,菡貴人連讓自己夫君回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要是如此,恐怕菡貴人就要在這深宮裡面孤獨終老了。”
“放肆!你竟敢這樣對主子說話?!”身旁的婢女見到惜語撕爛主子的舞衣已經生氣,沒想到她竟然讓小主明夜在那麼冷的天氣,像舞姬一般不穿褲子,而且還口出狂言!
可惜語卻沒有理會丫鬟的抗議,而是看着菡貴人繼續道:“菡貴人難道不想要明夜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展示一番嗎?還有…在桃妃面前,將皇上的注意力,搶回來。”
“搶?惜語姑娘爲何要幫菡氏?”雖然心疼舞衣被撕爛,可是桃妃的那番話已經讓她放棄了明夜的表演。聽到惜語的話,卻有重燃起信心。
惜語笑着揮擺着手中那撕出來的部分,“反正惜語不懂什麼精湛的演出,而菡貴人也可以藉此讓所有人的視線聚落在你身上,藉着你的舞技,還能讓惜語完成太后交代的演出。何樂而不爲呢?”
“惜語姑娘…”
“惜語可不介意給菡貴人‘利用’一次,惜語只想讓菡貴人高超的舞技,矇混過關。”邊說邊笑着將手中的布料還給丫鬟,“明夜,希望菡貴人能以妖媚的煙燻妝出現,這樣…能讓衆人的視線更落在貴人的身上。”
“煙燻妝?”說着,菡貴人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可是,惜語姑娘,明夜就是壽宴,你我兩人,哪夠時間排練?”
“這可不必擔憂,菡貴人只須好好排練你的舞技便可。至於惜語…明夜只會想辦法成爲貴人身邊合適的伴舞。”說着,微微向她一個欠身,“明夜惜語會前來找到菡貴人的。”笑着行禮,然後便轉身與小歡子和青巧一同離開。
看着她的身影,菡貴人的臉上依舊是滿臉的疑惑,“她爲何要幫我?”
“小主,要是惜語姑娘施予援手,這可是大幸。”身旁的丫鬟拿着綢緞布條對菡貴人說道:“惜語姑娘是尉遲國的準皇妃,明夜的演出,恐怕會聚集所有人都目光,要是能與她一同合力演出,皇上和太后的視線,一定也會落在小主的身上。”
“可…可我怕,會將事情弄垮。”菡貴人憂愁地看着地面說道。
丫鬟笑着挽住她的手臂,“小主雖自小喜愛聲樂,可是也擁有一等一的舞技,明夜的表演,小主不會有負衆望的。”
“但願如此吧。”菡貴人苦笑地看着丫鬟,然後朝身後的樂師們說道:“今日辛苦各位樂師大人了,明夜,就有勞你們再爲菡氏演奏。”
“是,菡貴人。”衆樂師彎身應聲,菡貴人也在丫鬟的扶持下,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而走在惜語身旁的青巧,卻納悶了。“小姐,爲何要與菡貴人一同演出?菡貴人的舞技如此高超,恐怕,會搶了主子的風頭。”
“取了正好,”惜語笑着目視着前方,“剛不是說了嗎?我並沒有什麼才藝,要是明天,菡貴人真能將所有風頭搶去,正適我意。那樣,別人就不會在意我的表演如何了。而且,我也好想好好氣一下那個桃妃。”
“什麼?桃妃?”青巧聽了以後便慌了。“小姐,你是想…小姐,咱們與桃妃已經關係不太好了,要是…”
可惜語卻繼續笑道:“我就是看不順她那狐假虎威的樣子,反正我有皇上撐腰,怕什麼。”
可是,可是那樣的話,小姐又得得罪桃妃娘娘了。那個桃妃已經對小姐心懷怨恨,要是還幫人與她爭寵,恐怕她會找盡機會陷害小姐啊!
見過皇帝以後,惜語便於青巧出宮回到王爺府。
走出轎子,惜語看到韶緒竟在王府門前,靠着貔貅石像雙手環臂地站着。
看到惜語回來,馬上站直身子,然後快步走到她面前抱拳鞠躬道:“小姐。”
“韶緒?你怎麼來了?”身旁的青巧見到韶緒的突然出現,似乎很歡心,惜語瞄了一眼她的神情,然後偷笑了一下,青巧見到她偷笑,馬上抿了抿雙脣,然後紅着臉蛋站在那裡。
“韶緒是替少主前來爲小姐傳話的。”韶緒雖站直了身子,卻依舊低着頭不敢正視惜語的是雙眼。
見他如此拘謹,惜語略顯不滿,“是嗎,說什麼了?”
“少主想要今晚跟小姐再去看龍燈。”
“啊…今晚可不行,今晚我會很忙。”假裝一臉正經地摸着下巴說道,這卻讓韶緒終於擡頭看自己的臉了,可是對上她的雙瞳以後,他馬上又低下頭,“小姐要忙什麼?有韶緒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可以嗎?我現在正缺人手呢!”想着想着,惜語便拍手繼續道:“要不這樣吧,今晚我去你的房間,然後讓你和青巧還有菲兒一同幫忙。”
“我和菲兒?”身旁的青巧不解地指着自己看着她問道,“小姐要做什麼?”
“哼哼…”故作神秘地哼笑兩聲,“今夜你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