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以前本宮幹,你不是也沒說什麼,今天是怎麼了?”容卿和臉色一沉,看着秋月的俏臉臭得不能再臭。
“這是陛下吩咐的。”秋月如實說道。
“沒事的,等琰回來,我和他說,今天我心情好,想做幾道小菜,你再攔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秋月知道了。”看了容卿和的堅持,秋月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好在容卿和身後跟着。
墨球大人來到伙房可樂壞了,在廚房,一會兒啃啃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果子,一會兒啃啃大蘿蔔,一會兒把幾根青菜扎到肥碩的水桶腰上給容卿和挑肚皮舞,惹得容卿和,李大嬸,李秀兒三人哈哈大笑。
這裡的伙頭軍看着墨球大人好玩,但容卿和這個皇后娘娘在這兒呢,初初不敢接近,後來看看容卿和隨和的很,墨球大人實在太可愛太搞笑了,不知不覺間,便都湊了上來。
“都幹嘛呢,還不幹活,陛下出去打仗就快回來了!”李虎臣嚴厲的聲音傳來,看熱鬧的士兵們立馬一鬨而散。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李虎臣走過來給容卿和見禮。
“李老將軍,本宮如何受得起您老這一拜,快起來吧。”容卿和連忙用內力拖住李虎臣下拜的身子。
感覺一股強勁的內力把自己托起,李虎臣一震,看着容卿和的目光不由得怪異了起來,“謝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奴才斗膽問一句,您的功夫出自哪裡?”
“自然是承受家師。”容卿和如實說道。
“令師是?”
“我家娘娘的武功,全是太后親傳的。”不待容卿和回答,秋月便驕傲的回答,太后,是她這輩子最佩服的女人。
“原來娘娘是太后的高徒,失敬失敬了。”李虎臣眼中詫異一閃而過,和容卿和寒暄幾句,便藉故忙就去那邊忙活了,倒是在容卿和臨走的時候,李虎臣親自給了容卿和一封信,要容卿和親自交給墨臨琰。
容卿和回到營帳無事,等着墨臨琰回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隱約感覺自己被移動了,容卿和肉肉雙眸,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眸,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張熟悉的俊臉,只是這俊臉顯得很是疲憊的樣子,一雙好看鳳眼中充滿了血絲……
“醒啦?”清泉般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之色。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揉了揉惺忪睡眼,看着頭上熟悉的俊臉,喃喃問道。
“遇到些麻煩事情,沒事了,都解決了,你還要睡嗎?”把容卿和放在**榻上,墨臨琰坐在容卿和身邊,柔聲說着。
“你還沒吃飯吧,我叫他們送來。”容卿和坐了起來,就要叫人。
“不用了,剛剛在外面吃過了。”墨臨琰如實的說道,“困了就早些睡吧,瞧你這迷迷糊糊地樣子,瞪了我好長時間吧。”
容卿和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麼,跑到書桌前拿來李虎臣交給她的信,遞給墨臨琰,“這是白天我無聊去伙頭營時候,李老將軍給我的。”
墨臨琰接過打開封信一看信中的內容,不禁大喜,一把把容卿和抱在懷裡,“和兒,你真是我的福星。”
“李虎臣同意出山了?”任由墨臨琰抱着,感受着抱着自己人的喜悅。
墨臨琰點了點頭,“李虎臣在信中說了,願意出山相助,並要求讓項臺和嵇旬跟着他。”
“和兒,你用什麼辦法讓李虎臣那個老頑固鬆口的?”墨臨琰突然問道。
容卿和茫然了,“我什麼也沒做啊,我只是去伙頭營找李大嬸和秀兒敘敘舊而已。”
容卿和自然而然的靠在墨臨琰的右肩膀上,只聽墨臨琰悶哼一聲,“琰,怎麼了?”
“沒事,和兒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些奏摺沒批。”墨臨琰淡然說着,指了指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
“明天再批吧,瞧你都累成什麼樣子,你自己不心疼,我可心疼。”容卿和抱着墨臨琰的細腰,死活不鬆手。
“和兒——”墨臨琰毫無辦法,不是說他推不開容卿和,而是他怕傷了心愛的小妻子。
耳尖一動,墨臨琰神色一凝,柔柔的燭光下,明顯看到天顏上渡上了一層寒霜。
隨着那人的靠近,容卿和也感覺到了外人的靠近,面色一寒,夫妻二人的臉色,如出一則,真真不愧是一家的。
“雲蒹葭,你有命來,就不怕沒命出去嗎?”清泉般的音階敲在嚴謹的空氣中,好聽的聲音不但沒有緩解氣氛的冷凝,倒是在剎那間,要帳篷裡冰封千里。
容卿和一臉平靜,墨陛下的冷氣,她習慣了。
聽到雲蒹葭的名字,一個令人容卿和苦惱不已的名字,現在知道這人來了,反而淡定了,五年不見,不知在這個雲小姐有沒有長本事。
“琰哥哥,歸根結底我纔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娶了她也改變不了事實,不是嗎?”一襲白衣的雲蒹葭飄然而下,立在大帳中,絕世而獨立,儘管一身白衣,也絲毫掩蓋不了她滿身的妖嬈嫵媚。
五年不見,雲蒹葭似乎比五年更美了,更成熟了,更有氣質了。
“不是。”
平靜乾脆的兩個字,就似鏡面似的湖水,平靜無波,就連風聲也不敢前來,本平靜的話語,卻冷得刺骨。
看着依然如此的墨臨琰,雲蒹葭心中一痛,看向容卿和的目光中妒火中燒,“容卿和,都是你迷惑琰哥哥,琰哥哥才爲你屢受重創,我今天就殺了你,絕了你這個禍害!”
銀鈴般的話音還回蕩在空氣中,“噌”的一聲長劍出鞘,寒芒冷輝,燭光折射下,發出陣陣刺眼的光芒,強烈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雲蒹葭,朕今天殺了你!”
墨臨琰大怒,他是君子,從來不屑於女人動手。
然,不屑,並不代表可以縱容,看着一個女人在他面前爲所欲爲。
羽扇翻飛間,扇影虛幻,剎那間,雲蒹葭便被打出大帳外,只聽“啪”的一聲,雲蒹葭重重的摔在帳篷前三丈遠的位置。
腳步聲奏起,驚覺有外人闖入的士兵飛快的跑了過來,將雲蒹葭圍在圈內,刀劍相向。
“噗——”雲蒹葭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吐了一口血,用長劍支撐着地面站了起來,看着分開想自己走進的墨臨琰和容卿和……
“琰哥哥,只要我雲蒹葭尚有一口氣在,這個女人,就別想有安生日子,終有一日,琰哥哥你會知道,我雲蒹葭纔是你唯一的女人!噗!”
一句話說完,雲蒹葭又吐了一口血。
墨臨琰面無表情的看着,就好像眼前這個重傷的女人和自己沒關係一樣。
“墨臨琰唯一的女人是本宮,你,雲蒹葭,永遠都不可能,不管本宮在,還是不在。”
容卿和口吐鮮血的雲蒹葭皺了皺好看的眉,緩緩說着,何等自信,何等氣度,何等淡然,容卿和只是靜靜的站在,流光溢彩自縈繞,和雲蒹葭比起來容卿和永遠是閃爍萬丈光芒的明珠,就像天上星辰一般璀璨耀眼高高在上。
“呵,你倒是大氣,有本事你別總是躲在琰哥哥身後,拿起你的劍來,和本小姐真刀的比劃。”雲蒹葭冷笑一聲,對容卿和的妄言不屑一顧,火光照耀下,雲蒹葭染血的嘴角和絕色的容顏,更顯妖嬈魅惑。
“和兒,別聽她的,她想害你。”感覺到緊緊攥在手裡的小手一頓,墨臨琰的心就跟着一抽,沉聲提醒着容卿和。
“琰,你放心。”
給了墨臨琰一個放心的眼神,卿和看着墨臨琰的眼神溫和絕美,聲音似安慰似勸道似自信,更多的是堅決。
“我不放心,你不會靈術,讓她傷了怎麼辦!”一把攬過容卿和的腰,墨臨琰鐵青着一張臉,說什麼都不要容卿和過去,“你忘了五年前的教訓了?”
“正因爲五年前的教訓,所以我必須接受雲小姐的挑戰,要她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也要天族和天下人知道知道,本宮可不是個花瓶。”容卿和再次一掙,這回墨臨琰沒有再阻攔容卿和了,一開始是怕和兒受到傷害,但在聽了小妻子的一席話後,墨臨琰掙扎了一下,還是放開了容卿和的手——
他相信她總是會給自己意想不到的結局。
容卿和一襲如水藍衣,風華絕豔,在涼風習習的營地上,天上明月銀白的光華照映下,就如九天玄女下凡塵,腳下生蓮,一步步風華絕代。
“雲小姐請指教。”站在雲蒹葭面前,容卿和淡淡開口,空靈如空谷幽蘭縈繞不絕的聲音緩緩,加之絕美的容顏,天下無雙。
“容二小姐先出手吧,本小姐可從不欺凌弱小。”雲蒹葭一手提劍,看着容卿和柔柔弱弱的樣子,不自覺的高揚起光潔的下巴。
“雲小姐還沒說比什麼呢?”容卿和看了一眼雲蒹葭手中的劍,劍是好劍,就是沒找對主人。
“就比劍吧。”
“讓雲小姐見笑了,本宮並未習過劍,冒犯之處還請擔待。”容卿和說着,袖中金色長綾飛出,帶着優美的弧度在天空舞蹈,帶着千鈞之力,風馳電掣般向雲蒹葭打來,雲蒹葭花容失色,她果然是輕敵了,虛晃一招,險險躲過,一記駭人的金色長綾再次捲來,雲蒹葭不敢怠慢了,打折十二分的精神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