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
墨臨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凌雲,怎麼了?”墨臨琰明知故問道。
“琰哥哥,凌雲不要我上船。”站在自己的畫舫上,雲蒹葭說得那是一個委屈,雙眸含淚,楚楚可憐。
“本尊不是說過了嗎,沒有本尊的吩咐,誰也不能上來,凌雲只是照着命令辦事。”墨臨琰清泉般的聲音,好聽,神聖,泉水般清靈,好似天外來音,神聖不容侵犯。
“琰哥哥,那你就是說,蒹葭不配上你的畫舫了?”雲蒹葭的一雙眼睛看着墨臨琰和容卿和拉在一起的手,眼中一抹狠戾一閃而逝,緊接着又是一副柔軟可憐的樣子,活脫脫一出淤泥而不染白蓮花,高貴,聖潔。
“凌雲,你怎麼們沒有通知本尊?”墨臨琰看向凌雲。
“主子和容二小姐在休息,屬下不敢打擾。”凌雲如實答道。
“休息?!”一聽這二字,雲蒹葭當即恨得壓根兒直癢癢,容卿和!你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碰我的琰哥哥。不過氣憤也是一閃而逝,作爲一個合格的天族聖女,雲蒹葭不會因一時的嫉妒而毀了自己這麼多年來,辛苦營造的聖女形象,“想不到蒼國的民風如此開放呢,這男未娶,女未嫁,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間裡休息,容二小姐,蒹葭可真真是見識到蒼國的民風了。”
說着,雲蒹葭也不計較凌雲讓不讓自己上船的問題了,直接一提起,身輕如燕般飄落在容卿和麪前,挑釁之味十足,不管這個女人給琰哥哥灌了什麼**湯,琰哥哥就是她的,她是天族的聖女,身爲族長的琰哥哥就必須娶聖女爲妻,這是祖制,誰也無法改變。
就算是族長,也必須遵守。
聖女,天族沒千年才生出一個,她出生的時候,有鸞鳥齊名,她就是天族的聖女,命中註定就是墨臨琰的妻,誰也無法阻止。今日琰哥哥逆天而行,就算她放過了容卿和,族中的長老也不會放過容卿和的!
“蘇大哥,沒有那麼嚴重吧。”眼角和嘴角不由得齊齊抽搐了幾下,容卿和看着手裡的小藥瓶,看着蘇絕無奈的說着。
“嚴不嚴重你明天就知道了,我沒猜錯的話,明天宮裡就會派嬤嬤來指導你的禮儀。”蘇絕如是的說着,“另外,我在你家借宿幾天。”
“蘇大哥,我沒事的,你還是忙你的事情吧。”容卿和聽蘇絕要住在她家,臉色發囧,有些無奈的說道,不就是生個孩子嘛,至於這麼緊張。
“我可是經過墨臨琰千叮嚀萬囑咐才屈尊降貴過來,怎麼?和兒要趕我走?!”蘇絕一臉嚴肅的說道。
容卿和的再抽了抽,墨臨琰讓蘇大哥來府裡住,怎麼也不告訴她一聲。
“蘇大哥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呢,怎麼能趕蘇大哥走呢,只是怕委屈了蘇大哥。”
“和兒,我就你這一個妹妹,就要我以哥哥的身份,陪你最後幾天吧。”蘇絕目光炯炯的看着容卿和,說出了自己的心生。
容卿和點了點頭,蘇大哥的心思,她何曾不知?
然,容二小姐的心只有一顆,走進去一個人,便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對於蘇絕,她只能當成哥哥看待。
翌日,果不其然,按照蘇絕說得,宮裡的嬤嬤如期而至,容二小姐本美美的睡在被窩裡,就這麼被撈起來了。
不是細雨和嫣紅沒阻止,而是那嬤嬤實在太彪悍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還算美貌,但一身纖細的身子瘦弱的臉,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主兒,並且還有一身高強的武功,端得是駭人,可憐的容二小姐沒睡飽呢,就被這個容嬤嬤從被窩裡拖了起來,練站姿,頂着一個大花瓶,好不可憐。
“啪”的一聲響起,沒睡飽沒吃早飯的容卿和十分之光榮的弄碎個花瓶。
“再給容二小姐拿個。”容嬤嬤厲聲一招呼,跟她一起來的小宮女連忙遞上一個花瓶放在容卿和頭上,根本不給容卿和反抗的跟會。
“啪”一個花瓶落地的聲音早就把迷糊中的容卿和驚醒了,想起昨晚蘇絕對她說的,她也大概明白了,竟然又往她頭上送了一個花瓶,容二小姐何等人物,什麼時候會忍氣吞聲,直接把頭頂的花瓶拿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在容嬤嬤腳步漸起碎瓷遍地。
“容二小姐,奴婢可是碰太后懿旨而來,您身爲未來皇后不尊禮法,如何母儀天下,奴婢勸您,還是少耍小姐脾氣的好,不是奴婢自誇,在奴婢手下可不知道走出多少貴人娘娘,前朝洛貴妃也是出自奴婢之手,奴婢勸容二小姐,最好聽話。”容嬤嬤一看容卿和這脾氣,不屑冷哼,對於容卿和這一點她也有心理準備的,容二小姐囂張跋扈刁蠻任性,敢在當着塵皇的面兒直罵塵皇的高大形象,她不是沒有耳聞。
“容嬤嬤是吧,太后要你來教本小姐禮儀,不是叫你來虐待本小姐的,這一大早的,本小姐還沒用早膳,要是把本小姐餓出個什麼好歹,容嬤嬤你也不好向太后和陛下交代吧。”自然而然的斜倚在一旁的椅子上,容卿和看着容嬤嬤悠悠說着。
“容二小姐,不是奴婢說您,就您這腰身,連做塵皇后宮裡的一個打雜宮女都不配,容二小姐還是趁着這幾天減少點兒飯量,不要給當今陛下丟人。”長長的戒尺在容卿和的腰前一晃悠,容嬤嬤那是滿臉的警告,是未來的皇后又如何,她只是近自己的本分而已,更何況雲小姐答應之後給她一個出宮的機會,給她巨宅良田,對於這個嫁過人的惡名遠揚的容二小姐,她是一點兒也不看好。
那皇后之位,遲早會是雲小姐的。
“是嗎?那塵皇爲何還要把本小姐從當今陛下手上硬把本小姐詔進宮去,貌似那時本小姐的身份地位,可比一個打雜宮女搶好幾十倍。”對於容嬤嬤的刁難和侮辱,容卿和全然無視之,保持淡然不變波瀾不驚的神態,端得是雍容優雅,無可挑剔,儘管是說着那樣的話。
“容二小姐還敢提起呢?”容嬤嬤不屑冷笑,看着容二小姐的言行舉止倒是衣袍雍容優雅,單單憑藉着容二小姐這姿色,當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倒也可以,只是這容二小姐名聲太劣,本人又如此不知廉恥,活脫脫就是一**女子嘛,如何配得上那金色閃閃的皇后之位。
“事實而已,有何不敢?本小姐無愧於心。”容卿和淡然說着,言語之間毫無避諱,看着容嬤嬤,道:“要娶本小姐的是當今陛下,現在的皇帝也是當今陛下,至於塵皇,只不過是一階下囚而已,如此容嬤嬤甚是留念的話,本小姐不介意做個人情,將送去多陪陪塵皇。”
“容二小姐,奴婢不會說話,得罪之處還請諒解。”知道自己說得過了,容嬤嬤趕緊拂身一禮,給容卿和認錯。
“嫣紅,傳膳吧。”
“容二小姐,奴婢勸您一句,您現在這身材,真的不能再吃了。”容嬤嬤忍不住再次強調,這要進宮爲妃的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臉蛋兒和身材,尤其是皇后,哪個不是萬里挑一的。
“容嬤嬤,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問題吧。”容卿和一邊吃着嫣紅送來的食物,一邊淡然說着,看也不看容嬤嬤一眼,她不吃飯,那個太后娘娘還不扒了本小姐的皮。
“啪”容嬤嬤的戒尺毫不猶豫的打在了容卿和吃東西的桌子上,給容卿和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容嬤嬤竟然有這樣的膽子。
“來人啊,把容嬤嬤拖出去,重打四個板子。”不待容卿和說話,嫣紅就怒了,但聽嫣紅這一聲,屋子裡的丫鬟嬤嬤全都僵在了那裡,容嬤嬤可是奉旨前來皇命在身,誰敢隨便得罪宮裡德高望重的嬤嬤。
“你們誰敢動我,我可是奉旨前來。”容嬤嬤看着這樣的場面,得意一笑。
“嫣紅,就由你來吧。”容卿和給嫣紅使了一個顏色,嫣紅會意拿着專門的木板,直接狠狠的向容嬤嬤後背打來,容嬤嬤身形一閃輕巧躲過,反手直接捏住嫣紅的手腕只聽“晃盪”一聲木板落地。
“容嬤嬤,你這是幹嘛,身爲主子,本小姐沒有資格打你嗎?你反而打本小姐的婢女,不知這在宮裡,是什麼罪呢。”對於現在的樣子,容卿和十分滿意,已經是淡淡的聲音空靈若空谷幽蘭一般,繞樑三日,久久不絕。
“容二小姐似乎忘了,奴婢是奉指前來教授容二小姐禮儀的,正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奴婢不求容二小姐誒你待奴婢如父母,但容二小姐也應該有最起碼的禮儀吧,聽從奴婢的教導。”容嬤嬤放開嫣紅的手腕,一板一眼的說着,句句在理。
“貌似有理,好,本小姐這頓就不吃了,容嬤嬤要怎麼訓練就怎麼訓練吧,不過本小姐生來笨拙,還請容嬤嬤好生教導纔是,來人,快把桌子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