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個誰啊,又當街欺負良家婦女了。”一道銀鈴般的女聲傳來,清脆的聲音,就像冬日的鈴鐺一樣醉人,容卿和聞聲看去,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正向這裡走來。
“靈姐姐,你這大着肚子,怎麼出來亂走啊。”容卿和看着,連忙起身跑出屋外迎接。
不是南韻一家三口是誰!
“這位夫人,你最好別壞本公子的好事。”一看大美人來了幫手,也是一個天姿國色的大美人,莊君子看南韻大腹便便,身邊又有夫君和兒子陪着,便對南韻沒了興趣。莊君子橫眉立目,就想把南韻一家三口嚇退。
在莊君子看來,孕婦,孩子在他眼裡,簡直不屑動手。
“奴才見過恆公子,恆夫人。”花豐見過薛恆和南韻,連忙彎腰行禮。
“奴婢見過恆公子,恆夫人。”
“奴婢見過恆公子,恆夫人。”
細雨,嫣紅也紛紛行禮。
“你當你是誰啊,我容姐姐你也敢惦記,活得不耐煩了,要不要小爺送你一程啊。”一看莊君子看着容卿和的噁心嘴臉,薛意仁第一個怒了,鬆了薛恆的手,掐着小蠻腰,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因爲生氣而變得通紅的小臉,一臉不屑的看着莊君子。
竟敢打他容姐姐的注意,他第一個不樂意。
“呀,小子,你這是在罵本少爺嗎?”看着罵自己的小屁孩,莊君子怒了,“來人啊,把小子綁了,狠狠地打。”
一衆家丁應了一聲,就要去抓薛意仁。
“且慢,”容卿和這回可沒興趣跟莊君子玩兒了,檀口微張,空靈的聲音響起,沁人心脾。
“美人,你可有指教?”
聽到容卿和的醉人的聲音,莊君子立即眉開眼笑,他就知道,這個美人對他還是有想法的,就憑他的身份地位,樣貌,哪個女人能不愛!
“拿一個小孩子出氣,你還是不是男人,炎國能有你這樣的男人就是敗類!”容卿和冷哼一聲,玉足輕擡,越美的弧度在空中滑過,待大叔大嬸和名叫香兒的姑娘回過神來的時候,哪裡還有莊君子的身影。
“哎呦,”莊君子的痛呼聲遠遠的傳來,跟着莊君子一起來的家丁對視一眼,立馬跑出去查看少爺的傷勢。
“一個無聊的人而已,姐姐姐夫不要介意,這家的湯圓不錯,你們嚐嚐。”容卿和扶着南韻坐下,自己坐回原來的位置,把還飄着熱氣的湯圓遞給南韻一碗,小意仁一碗,薛恆一碗,自己一碗,剛剛細雨,嫣紅,花豐沒吃的,正好給了南韻一家三口。
“好好吃,容姐姐,我還要。”這家湯圓味道絕對不是蓋的,小意仁快速的吃完一碗,還要。
“大叔,再來一碗。”
大叔應了一聲,去後廚煮湯圓去了。大嬸拉着女兒來到容卿和身旁,便直直的跪了下去,“多謝小姐救了小女一回,莊公子家裡權大勢大,小姐剛剛那麼一踹,莊公子是不會放過小姐您的,小姐還是早些離開爲妙。”大嬸好心勸道。
“本小姐走了,香兒怎麼辦。”容卿和淡淡說着,不偏不倚的戳到了大嬸和香兒的痛楚。
“大嬸,香兒,你們就放心吧,莊君子不敢拿本小姐怎麼樣,倒是本小姐現在走了,倒黴的就是你家了,既然這是因我而起,我就要把這事擺平,永絕禍患。”容卿和淡淡的說着,空靈的聲音好似天籟一般,在屋子裡迴旋。
“那就多謝小姐了。”一聽容卿和這一番話,再加上花豐的暗示,大嬸有了一些底氣,知道這位漂亮的小姐,不懼怕莊君子的身份,便也安心了些。
“大嬸與其和本小姐說客氣,還不如給本小姐加點兒小菜呢,我姐姐懷着身孕,可是能吃的很。”
“好好好,馬上就來——”大嬸一聽這話,連忙拉着女兒一起去了後廚。
“和兒,我哪裡有那麼能吃。”南韻不滿的瞪了容卿和一眼,她吃得很少的,好吧。
“是是是,靈姐姐吃得少,都是我未來侄子吃得多。”容卿和撇了撇嘴,看着南韻圓滾滾的大肚子,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壞了,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南韻就覺得肚子裡一疼,說不出來話了,本來就覺得是正常的胎動,南韻並沒有放在心上,想着一會兒就不疼了,但是,越來越疼,熱汗順着臉頰直流。
“韻兒,你哪裡不舒服……”薛恆急了,連忙扶住南韻在椅子上搖搖欲墜的身子,輕柔的抱在懷裡,免得南韻摔倒地上去。
“小豐子,快去找大夫。”容卿和吩咐了一聲,花豐不敢怠慢,跑出去找大夫。
“快把這位抱到屋裡去。”端着小菜出來的大嬸,一看這情景,不敢怠慢,要薛恆把南韻抱到她的臥室裡平躺着。
“姐姐,還疼嗎?”容卿和關切的問道。
南韻點了點頭,靠在薛恆懷裡,一下子虛弱好多,殷紅的血水從南韻緩緩滲出,小意仁是第一看到的,嚇得哭了出來,喊着,孃親不要離開他。
“大夫怎麼還不來!”薛恆急得直跳腳。
“可以讓我看看嗎?”大嬸的聲音傳來,容卿和點了點頭,畢竟這裡對於懷孕的事情,除了南韻,就這個大嬸瞭解得最多了。
“公子,你要夫人躺平,這裡半躺着對胎兒不好。”大嬸看到薛恆抱着南韻的姿勢就是一皺眉,孩子都這麼大了,這位公子怎麼一點兒經驗都沒有。
“哦,”薛恆俊臉微紅,輕柔的把南韻安置在榻上。
“恆,不要離開我。”緊緊的抓着薛恆的一隻手,一股恐懼不斷襲上心頭,不要薛恆離開。
“爲夫不離開,沒事的,你放鬆。”薛恆坐在**頭,柔聲安慰,心裡擔憂。
“這位夫人好像中毒了。”大嬸突然沉沉的說道。
“中毒?!”南韻一愣,她的吃穿用度一向很小心的,怎麼會中毒呢?
大嬸姓張,當過十幾年的穩婆,直到和丈夫一起開了這個飯館之後,纔不幹了的。張大嬸經驗十足的在南韻的肚子上摸了摸,疼得南韻大叫出聲,小意仁淚眼婆娑,躲在容卿和懷裡瑟瑟發抖,不管在成熟的孩子,也是需要母親的。
“仁兒不哭,靈姐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容卿和好聲安慰小意仁,生怕南韻那邊沒出什麼事,把仁兒嚇壞了。
“恩恩,孃親一定沒事的。”看着容卿和,小意仁倔強的睜大了眼睛,試圖瞪回眼中的淚水。
“胎位穩固,佔時不會有危險,只是以後……”張大嬸說着說着,不敢說下去了。
“張大嬸,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容卿和焦急的看着張大嬸,希望在張大嬸的眼中得到答案。
張大嬸沉思一下,腦中靈光一現,“除非有天山雪蓮,可以保住胎兒,至於這毒,我也瞭解。”
薛恆面色凝重,說着就要去找天山雪蓮,稀有的藥材,生在雪山之巔,幾年前聽說薛渡那裡收到一朵,好一個薛渡,竟然使出這麼陰毒的招數!
正在說話間,大夫來了,也說要天山雪蓮,可以維持南韻和腹中胎兒的性命,至於這毒,沒有神醫,就得要解藥。
大夫的醫術還算高明,給南韻施了針,止住了血。
“姐夫,讓細雨,嫣紅,花豐陪你們回府吧,我的馬車就在巷子口,雪蓮一事,就交給我吧。”容卿和沉默半晌,突然說道。
“三妹,你去哪兒弄?”薛恆眉頭一蹙,顯然不相信容卿和能弄到天山雪蓮,就是他去御藥房偷,御藥房也不一定還有天山雪蓮,看三妹這表情,就好像是勢在必得的一樣。
“我知道一個人那裡有,姐夫你放心就好了,今晚我一定把天山雪蓮送到你手上。”容卿和認真的說道。
“要不要姐夫派人跟你一起去,”看着容卿和堅定的眼神,薛恆信了,但容卿和一個人女子,今天又是元宵節,街上人多,魚龍混雜,擔心容卿和受欺負。
“沒事的,姐夫你別忘了我師傅是誰,高手對付不來,幾個小混混還是綽綽有餘的。”容卿和一再保證,親自把薛恆和南韻送上了馬車。
容卿和剛想要是個御林軍在這裡守着,等莊君子來報復了,替張家大叔大嬸擋一擋,不成想莊君子呆着十來個官差來得這麼快。
“美人,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了吧,識相的趕緊跟小爺回去,小爺既往不咎。”莊君子一臉壞笑。
“灼華公主在此,休得無禮。”一個御林軍拿出令牌,嚇得莊君子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莊君子這回怕了,怎麼說這也是名鎮三國的“灼華公主”地位在尷尬,也是個公主,不是他一個小小大理寺卿之子能得罪起的。
“要本公主饒了你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本公主一件事。”容卿和突然神秘一笑,淡淡的燭光下,風華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