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錫行禮,“微臣親自去問的,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去查探過,無人傷亡。”
李勳起身,無奈的輕嘆,“那便如此吧!”
眼見着皇帝出門,袁成趕緊跟上,他當然知道皇帝要去何處。這弋陽郡主還在向陽宮禁足,他當然不能置之不理。
頓了頓,李勳又道,“去把沐姑娘請來。”
袁成一怔,“皇上要帶着沐姑娘去見郡主?那郡主還不得氣死?”
“總歸要見的,藏着掖着,來日更得出大事!”李勳眸色微沉。
“是!”袁成點了頭。
突聞皇帝要帶着她去向陽宮,桑榆心裡有些懷疑。
“姐姐?”夕陽壓低了聲音,“早在晉王府的時候,就聽說這郡主不太好說話,脾氣又着急,是故……姐姐可要小心。”
桑榆換好衣裳,夕陽取了披肩爲其繫上,“我心裡有數。”
“我還聽說……”夕陽抿脣,神色有些爲難。
桑榆含笑看她,“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事不能說?”
“那我可就說了!”夕陽深吸一口氣,“這些日子我聽宮裡的老嬤嬤們說,這弋陽郡主心悅晉王殿下,一心要嫁給晉王殿下爲妃。早些年因爲晉王殿下一直出征在外,此事便擱淺下來。”
夕陽頓了頓,“如今皇上登基,晉王殿下駐守京城,郡主便動了心思,否則她怎麼突然把太后給搬回來?都說是昨兒個夜裡就是因爲這事與皇上爭執,把皇上給惹惱了。”
“原來是這樣!”桑榆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些話以後不許對外人言說,免得惹來災禍。”
夕陽連連點頭,“知道。”
出了門,桑榆朝着袁成行了禮,“讓公公久等了,這就走吧!”
袁成點頭,領着桑榆朝向陽宮而去,“雜家也知道,沐姑娘是個聰明人。郡主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就不必雜家提醒。到了地兒,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姑娘心裡頭跟明鏡兒似的。”
桑榆點頭,“桑榆會仔細分寸,不敢越矩。”
“雜家也就這麼一說,姑娘可別往心裡去!”袁成意味深長的笑着。
“桑榆不會亂嚼舌頭的,公公放心便是。”桑榆當然知道,袁成這頭警告她,那頭又怕她在皇帝跟前多說,到時候給他惹來麻煩。
話裡話外全靠悟,果然是老刁奴。
桑榆垂下眉眼,好一副逆來順受的姿態,但瞧着又沒有違和之感。她靜靜的跟着袁成,如同乖順的小媳婦,直到站在向陽宮門前。
微微擡了眼皮子,桑榆深吸一口氣,佯裝緊張的望着袁成,“公公!”
袁成踏入了宮門,回頭望着有些侷促的桑榆,當即明白了過來,“誠然是個懂事的,雜家瞧着也滿是歡喜,難怪晉王會看中你。不過你也別怕,有皇上在這呢!”
語罷,拂塵一甩,“在這兒等着,雜家去請示皇上!”
“是!”桑榆行禮,聽得袁成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直起身子,長長吐出一口氣,桑榆眯了眯眸子。
向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