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守業終是走了,夕陽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真的好險,若是老頭說漏了半句,後果將不堪設想。這慕守業是什麼,夕陽如今也算是有所領教。
初見慕守業的時候,夕陽便有些心驚膽戰,而後桑榆第一次暈厥時,慕守業險些殺了桑榆身邊的所有人。如果不是老頭嫌慕守業太吵,不許慕守業見血,這事才這樣罷休。
第二人次是一不小心被慕守業見到了桑榆的血紅珠,那一瞬,夕陽真的跟見鬼了一樣,當即躲在了老頭身後。慕守業要殺光桑榆身邊的所有人,包括夕陽在內。
那是老頭第一次跟慕守業打架,老頭輕功高,慕守業逮不着,可老頭帶着夕陽,就有些落了下風。
最後兩人跑了百里,實在是扛不住了,這才雙雙歇菜,坐下來大喘氣。
夕陽嚇得臉發青腿發軟,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這樣。
後來,夕陽就沒再見過這個珠子。
“喂,丫頭,發什麼呆呢?”老頭問。
夕陽猛地回過神來,老頭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沒什麼事吧?”
“沒有。”夕陽進門,瞧了一眼牀榻上的桑榆,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姐姐沒事。”
“你放心吧,我打死也不會讓那老東西傷害雲華小丫頭的。”老頭輕嘆。
夕陽蹙眉,“以後,莫要再說是雲華小丫頭了,萬一被人聽到,會給姐姐惹來大禍的。”
老頭一怔,如同大夢初醒一樣,眼睛裡帶着些許失落,點點頭笑得有些酸澀,“是啊,都過去了!大燕,早亡了,我的雲華小丫頭啊……死在了梅園裡。那個該死的李勳,那個該死的大齊皇帝!”
他又開始自言自語,“你說要是不愛了,好歹是結髮夫妻,怎麼可以這麼冷漠無情?留條活路不好嗎?爲什麼非要趕盡殺絕?雲華小丫頭爲他付出那麼多,怎麼說殺就殺了?”
還是被燒死的,連入土爲安都那麼罪無可恕嗎?
大概不愛的,說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是罪。
“你別罵了。”夕陽撇撇嘴,“過過嘴癮是挺好,但若是惹出事來,恐怕……”
“唉!”老頭點點頭,彷彿有些倦怠,“活了大半輩子了,沒見過這麼狠的男人。改明兒我得去一趟東尋,在此期間,你莫要輕易離開。還有,藥定要準時喂她,切不可錯過時辰。”
夕陽抿脣,“放心,我都記得。”
老頭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然而見着牀榻上昏迷不醒的桑榆,也只得嚥了下去。
其實夕陽也很清楚,他們當時就問過,有關於那個印信的事情,但都被桑榆遮掩過去了,說是有些印象,所以教人做了個假的送上。
他們自然不信那些,但桑榆是誰,豈會教人逮着把柄。
夕陽也不知道印信在哪,畢竟桑榆太瞭解夕陽的爲人,就算是死,夕陽也不會把東西交出來。但若是旁人拿桑榆或者以後桑榆的孩子威脅夕陽,那夕陽定然會把東西交出來。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桑榆自己收着這東西。
是以普天之下,若說還有能調動鬼狼大軍之人,非桑榆莫屬。
老頭走後,夕陽便守着桑榆。
而李朔,則回到了軍營,開始着手對付夜印。
“夜印新皇?”李朔一愣。
“對,聽說是個女子。”將軍行禮。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