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林家詛咒,便是在前朝滅亡時期,林家族長爲了保護藏寶圖,犧牲了大部分婦孺和兒童,那些死亡的亡靈化身爲詛咒,永生永世詛咒着林家世世代代的人。
霸刀狠狠的瞪着林初月,那樣子似乎要將她撕碎了一般:“我現在已經說了,你也要遵守你的諾言。”
“當然。”
皺着眉頭,林初月轉過身不再理會霸刀,而是想着關於林家詛咒的事情。
她記得,前朝是殷朝,在殷朝滅亡的時候,林家就存在了麼?
石室裡面的仙山寶藏圖背面寫着,藏寶圖分成五份由五大將軍保管,那這麼說,林家難道會是殷朝那五大將軍之一?
聽霸刀的話語,那林家詛咒似乎在林家每一代人身上都應驗了。
在殷朝滅亡之際,林家帶着藏寶圖一路逃離,但是被聯盟軍追殺,爲了保護藏寶圖,林家當時的族長不得已捨棄了大量的婦孺和兒童,以至於許許多多的生命被屠殺。
背靠着冰冷的牆壁,林初月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關於林家的一切。
燕國林家的族長有所隱瞞,而華國林家的林天磊死因可疑,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關聯。
難道是爲了藏寶圖?
“在想什麼?”
一道聲音透着幾分清冷,卻隱隱的也有幾分關心之意。
擡起頭,林初月看着出現在面前那一襲月牙白長衫的男子,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現:“二皇子,你怎麼來了。”
起身,林初月走上前:“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像他一樣如仙般的男子,出入在天牢也讓人有一種錯覺,彷彿這裡並不是天牢一樣。
鳳天錦緩緩伸出手,摘下林初月長髮上的一顆沒稻草:“這裡有你在。”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鳳天錦示意牢頭將牢門打開。
牢頭恭敬的上前打開了老房門,只見鳳天錦緩步走進牢房中。
“二皇子,你這是做什麼?”
“本皇子許久找不到人下棋了,陪我下一盤如何?”
鳳天錦聲音落下,便看到侍女上前,將棋盤棋簍放在天牢的地面上,而後又退了出去。
林初月神色一愣,看着那淡然的鳳天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但還是坐在了棋盤對面:“二皇子,民女現在可是戴罪之身。”
“在本皇子眼底,你就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林初月。”
聽着那話語中幾分責備的味道,林初月手執白子落在了棋盤上,她又怎麼會聽不出鳳天錦的關心:“多謝二皇子關心,只是有人想讓我死,民女這般薄弱的力量,真的無法猜到對方是誰。”
啪——
黑子落下攔截了林初月白子的去路,鳳天錦擡起頭,看着那一雙含笑的墨玉雙眸:“聽聞最近京城來了一批外鄉客,這些人身着打扮十分怪異,似乎是蠻疆秘族之人。”
啪——
白子落下,林初月爲自己重新找了一條出路,反殺了回去,並且攔截了鳳天錦已經形成的線路:“看來,他們還是來了。”
皇帝身上的毒,爹爹身上的毒,如若沒錯的話,毒殺林天豪滿門的毒,也極有可能是如出一轍,只有她前往林將軍府去看一看究竟,才能落實。
“初月早就知道他們的存在?”
“也不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蠻疆秘族的存在,畢竟他們部族流傳的毒藥非同一般。”
林初月不是不想和鳳天錦說皇帝身上的毒,但是現在處於非常時期,隔牆有耳,若是萬一有什麼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二皇子,你輸了。”
“也是。”鳳天錦將手中的黑子落在一邊,不過是一盤棋結束後,便起身。
只是在起身的時候,鳳天錦握住林初月的手,帶着她一起離開了牢房。
“二皇子,我是戴罪之身,這樣做的話不好吧!”看着越來越遠的牢房,林初月被鳳天錦袖長的大手緊緊的握在說中,無法掙脫:“二皇子,民女這算越獄麼?”
“或許,怕了麼?”鳳天錦笑着,看着林初月眼神中的疑問,依舊緊緊的握着那一雙玉手:“有本皇子在,你無須擔心。”
而牢房對面的霸刀看着林初月消失在視線中的白影,一雙粗狂的眉頭狠狠的周在一起,這丫頭究竟有什麼手腕,不僅僅和四皇子,炎王殿下有曖昧不明的關係,看來,又將二皇子吃的死死的。
不過,爲什麼他總覺那個白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呢。
……
林初月估計是華國曆史上最快離開牢房的人。
重新看到了陽光,林初月狠狠的呼吸這一口新鮮的空氣,不得不說,天牢中的空氣真的讓人難以接受。
“二皇子,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不解的看着鳳天錦,一路上,鳳天錦都拽着她的手,朝着一個目的前行着,看這個方向若是沒錯應該是林將軍府。
果然,在馬車上前行了半個時辰之後,鳳天錦和林初月二人來到了林將軍府。
“二皇子――那個,手……”
鳳天錦淡淡的掃了林初月一眼,這才緩緩放開手:“本皇子以性命擔保,父皇准許你以戴罪之身調查毒殺林將軍滿門一事,從現在開始,本皇子的一切可就壓在你的身上了。”
鳳天錦這些話讓林初月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她想不到,鳳天錦竟然……:“多謝二皇子殿下,初月一定會盡快查明真相。”
朝着鳳天錦福了福身,林初月心中隱隱的感動着。
二人進入了林將軍府中,往日熱鬧的府邸現在清冷死寂,不遠處的庭院中,一行家丁和丫鬟的屍體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地上。
因爲天氣還是很寒冷的,再加上官府保護的很是嚴密,這些屍體都保持着很完整,並沒有遭到大範圍的破壞。
林初月蹲在屍體的面前,看着屍體臉上依舊紅潤的很,彷彿讓人誤以爲這些人都沒死,只是睡着了而已。
聽林伯說,當時林天磊死的時候也是臉色紅潤,身體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