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不想去相信,也不想承認那所謂的狗屁預言。
可九黎長歌說過,雲梵易去往雲端大陸的目的便是如此。
“你們兩個放心,宗主一定會找齊剩下的三味藥材。”
穆邑這話也是林初月曾經想過的,可現在,還是算了吧。
“不用,八味藥材只剩下三種,我和鳳炎會找齊的,不勞煩雲海宗宗主費心了。”
穆邑的出現並非偶然,這其中所關聯到的什麼,林初月也不想去在想了。
雲端大陸是雲端大陸,朝雲大陸是朝雲大陸,九黎長歌說的狗屁預言他們權當沒有聽過。
因爲有太爺爺的念珠可以延續靈兒五年的性命,只要在剩下的三年半里面找到那些藥材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參與這個大陸的事情。
“那怎麼能行,我們家宗主說了,你照顧小少爺這麼久,不管是什麼條件都會答應你的。”
穆邑的話,也是雲梵易的話。
只是穆邑沒有想過,蒼穹的人竟然會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去傷害一個嬰孩。
“穆邑。”
林初月正色的看着眼前一襲白衣的男子,緩緩開口說道。
“雲端大陸和朝雲大陸是分開的,我不管當初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夫妻兩個的,但我們二人來朝雲大陸只是爲了尋找九幽寒毒的解藥。”
林初月說的話也是鳳炎心中所想。
他不能再讓月兒和孩子有任何危險,絕對不能。
林初月這番話,穆邑自然也不是傻子,能聽出這話語中的意思所指爲何。
當初他和宗主前往雲端大陸便是爲了見識一下眼中的二人是不是真的能夠承擔這份責任。
在一次又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後,宗主對雲端大陸這個女子改觀很大,當時朝雲大陸裁決人的勢力已經插手了雲端大陸的事情。
一切只要等到雲端大陸裁決人出現便可。
後來發生的一切一切果然就如宗主預料到的一般,雲端大陸的殷朝第二血脈與五大將軍之間展開了戰爭。
可一切,在預料之後又超出預料之外,很多預想不到的事情也伴隨而生。
比如寒鴉城城主離昱的出現。
“女人,你要知道,宗主大人將小少主留在你身邊,是爲了你們的安全。”
這也是爲何宗主最終還是將小少主留在了夜城。
鳳炎和林初月是一定會前往朝雲大陸,有云海宗小少主在身邊,大部分的勢力不敢輕舉妄動。
“爲了我們的安全?”
林初月笑着搖了搖頭,“那多謝宗主了,正好你也來了,把小墨墨帶回雲海宗吧,明日我們夫妻二人便啓程前往千山幽。”
“大姐,大姐夫,還有我!”
一旁吃着東西的的天都舉起手,表示還有他。
雖然他不明白什麼,可明顯的,大姐和大姐夫不想跟這個人走。
“鳳炎,林初月,這是你們逃不掉的宿命。”
從方纔這一番話語中穆邑明白,林初月和鳳炎定然知道了關於預言的事情,可這二人根本不會想去理會朝雲大陸流傳了千年的預言。
但就像他說一樣,這是他們二人逃不掉的宿命。
“宿命?”
嘆了一口氣,林初月依偎在了鳳炎身邊,“什麼是宿命,所謂的預言麼。我一直以爲雲梵易那人是個孤傲不信命的人,如今倒是看錯了。”
聽着林初月的話,穆邑也是笑了笑。
“宗主卻是不信命,可這是智者的預言,就算是裁決人也不能否定的。”
穆邑明白,鳳炎和林初月兩個人不想扯進朝雲大陸的事情,可還是那句話,一開始,這二人便是宿命中的人。
就算是現在逃離了,最終還是會迴歸到原點。
“難道,你們就沒想過麼,霄笙爲什麼會在靈兒身上下毒,單單是想要了靈兒的性命麼?”
穆邑把話題引申。
或許,蒼穹殿的人早就知道裁決人和鳳炎之間的關聯,他們不能再雲端大陸公然對命定的二人動手,便在靈兒身上下了九幽寒毒,引二人來朝雲大陸,而後下手。
若是他猜得沒錯,雲端大陸的裁決人早就看穿了這個局面,可礙於無法進入朝雲大陸,也只能讓鳳炎和林初月帶着孩子隻身進去朝雲大陸。
“林初月,你可知寒鴉城城主在回到朝雲大陸之後,是如何爲你鋪好前路的麼?”
“什麼意思?”
穆邑提起離昱,林初月眉頭微蹙。
她還記得在夜城之際,離昱離開的時候說的那一番話,他會爲她鋪好前路的。
現在想來,離昱也明白她和鳳炎是宿命預言中的人,所以會有當時的那一番說辭。
“意思就是,離昱爲了你能平安來到朝雲大陸,使得原本戰亂的朝雲大陸更加兇險。”
看着林初月眼底那一抹不解,穆邑嘴角露出一抹讓人無法察覺的笑意。
“寒鴉城本是上九幽中最陰暗也是最隱蔽的地方,可如今,離昱回到寒鴉城開始征戰四方。”
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着桌案,穆邑話語頓了頓,繼續說道。
“由於手段過於殘忍,現在的寒鴉城已經與蒼穹殿正式對立,而蒼穹打着除魔衛道的正義口號,正準備進宮寒鴉城。”
穆邑瞭解林初月這個人,自己的性命完全可以忽視掉,反而,別的性命卻別她來的重要。
重情重義是林初月的優點,卻也是她致命的缺點。
“離昱那個白癡!”
輕聲咒罵着,但話語中更多的則是關心之意。
“這樣吧。”
穆邑退了一步,“預言不預言的事情先放一邊,既然你們先去千山幽,我陪你們去。”
穆邑這話讓林初月不由得皺着眉頭,這貨沒這麼好心,心裡盤算着什麼。
感受着林初月眼底的餓神情,穆邑臉色一抽,“拜託,我權當友情幫助可以麼,別把我想的那麼世故。”
一臉我受不了你們的樣子,穆邑白了林初月一眼,“你真應該學學你男人,沉默是金。”
鳳炎那雙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穆邑。
並非他沉默是金,而是他相信月兒自有正確的判斷。
或者說,無論月兒做什麼,他都會陪在她身邊,保護月兒,保護他們的孩子。
“相公,你信他麼?”
“不信。”
鳳炎很是肯定的回答着,這更讓離昱臉色黑的要命。
話說,他哪裡長得不像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