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那聲音的主人騎馬上前。
火紅色的烈馬之上,一襲絳紅色長衫雲紋黑衣的男子生的極其俊美,只不過,那雙丹鳳雙眸揚起的笑意卻是讓人極爲不舒服的。
林初月皺着眉頭,視線落在那丹鳳雙眸之上,這貨……怎麼和高墨離那貨給人的感覺一樣,邪氣逼人。
“相公,你絕不覺得這個人和高墨離好像!”
不是長得像,是那種氣息。
舉手投足間的邪魅之氣,完完全全和高墨離同宗同源,要是二人長得像的話,說是兄弟也不爲過。
“像,一樣的讓人討厭。”
這邊,林初月和鳳炎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着面前這男子和高墨離的相似之處,而另一邊九黎長歌卻是皺着好看的劍眉不解的看着二人。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這兩個人在議論他長得和誰相似,讓人討不討厭的問題。
“哈哈,九黎長歌,原來你們躲在這裡,今日真是讓我們逮找機會了,殺!”
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音落下,爲首的漢子衝了上來,不等林初月和鳳炎反應過來情況,便看到那數百名黑衣大漢提刀朝着紅衣人馬砍了過去。
“保護少主,殺了這羣王八蛋。”
“是,統領大人。”
紅衣人馬一方怒吼一聲,瞬間,便看到黑紅兩方開始廝殺起來。
而原本安靜的下榻之際,也變成了戰場。
話說,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發展!
不時間,血流成河。
血腥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林初月和鳳炎守護在帳篷前,謹防兩方人馬傷害他們的孩子。
“孃親,爹爹。”
帳篷裡面,軒兒靈兒溪兒和墨墨被吵醒了,許是被耳邊怒吼廝殺的聲音嚇到了,靈兒哇哇大哭起來。
“靈兒不哭,墨墨哥哥給靈兒講個故事,軒兒溪兒過來,哥哥給你們講故事。”
墨墨的聲音顫抖着,卻還是強裝鎮定,講着林初月曾經給他們講的故事。
小銀狐則是守護在帳篷裡,刺着獠牙,戒備的看着四周。
“你們,有孩子?”
“你瞎麼。”
林初月等着九黎長歌,滿眼的恨意。
要不是這貨,他們也不會面臨這種場面。
鳳炎抽出手中的長劍,護在帳篷前,不管上前的是黑衣人馬還是紅衣侍衛,只要敢靠近帳篷便是一個字,殺。
九黎長歌順着帳篷的縫隙看着裡面的四個小孩子,丹鳳眼眸挑了挑,站在帳篷的邊緣。
林初月也沒有理會九黎長歌的舉動,抽出手中裝飾過的雷神刀,斬殺近身的威脅。
“月兒小心!”
鳳炎提醒着林初月右上方近身的兩個人,那二人提刀衝來早已經殺紅了眼,只要是身穿異樣顏色衣服的人,全部斬殺。
手中銀光一閃,雷神刀瞬間落下,林初月挨着身子藉着力氣,將二人懶腰斬殺。
她發現一件事情,自從來到朝雲大陸之際,手中這把雷神刀似乎也變得強大了不少,至少,使用起來順手多了。
大約一刻鐘之中,在激烈的廝殺之下,雙方終於分出了勝負。
黑衣人全部被斬殺滅絕,原本過百的紅衣人馬也只剩下爲數過半的人員。
“靈兒,軒兒,溪兒,墨墨,聽孃親的話閉上眼睛,要是不乖睜開眼睛的話,就會看到好凶的大狗狗,專門咬你們的小鼻子。”
聽孃親這麼一說,軒兒,靈兒和溪兒立馬閉上了眼睛,林初月則抱着靈兒和溪兒,鳳炎抱着墨墨和軒兒,將四個小傢伙送上了馬車。
此地不宜久留,一地的屍體不說,過不了多久,黑衣人的同伴定然會追上來。
將靈兒和溪兒輕輕地放入馬車中,鑽入林初月懷裡的小銀狐也跳了出來。
“鴨鴨!”
靈兒揮舞着小手,銀狐烤鴨一下子跳到了靈兒懷中,尾巴抖了抖弄得靈兒咯咯的笑着。
“相公,咱們走。”
鳳炎夾着馬車,離開了此地,而身後那些紅衣人馬想要上前卻被九黎長歌阻止了。
“少主,他們不是蒼狼的人,會不會對您構成威脅。”
“別追了,你們不是那男人的對手,還是先回蒼狼堡要緊。”
九黎長歌那雙丹鳳眸笑看着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馬車,他總有一種感覺,還會和這二人相見的。
……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軒兒四個孩子再一次睡了過去。林初月也困得要命,可還是戒備的盯着四周,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只要在過三個城市就能到達萬花谷了。”
林初月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從馬車中那車水囊到了一杯水喂到鳳炎嘴邊,“相公,我不知爲何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鳳炎張開口,喝着林初月送到嘴邊的水,視線落在林初月那雙滿目擔憂的眸子中,“月兒,爲何有這種感覺?”
“不知道。”
搖了搖頭,林初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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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涎靈草,鏡月草和雪貂。八種解藥中,前四種解藥雖然耗費了一定的時間,可她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無意間找到了天狼星,昊天山莊的涎靈草,錦兒婆婆的鏡月草和天涯海閣的雪貂血。
天狼星和涎靈草還好說,鏡月草和雪貂,雪貂雖然是鳳炎贏得了奪寶大會頭籌而得到的獎勵,但林初月覺得,就算是鳳炎不參加奪寶大會,霍天也會給他們雪貂血。
至於爲什麼要讓鳳炎參加奪寶大會,以及爲何要讓鳳炎自己去猴山尋找雪貂,看似一切都合情合理,其中卻有着種種異樣。
一時也形容不上來的感覺。
林初月笑着搖了搖頭,“或許是我多心了,怕是這段時間太敏感了。”
笑着自己的多疑,林初月靠在鳳炎的身側,一陣睏意襲來,漸漸進入了夢鄉。
翌日。
趕了一晚上的路,終於在第二天中午到達了最近的一座城市。
城牆上刻着的名字早已經模糊不堪,只能隱隱辨別出來同字。
馬車緩緩進入城市,找了一間還算乾淨的客棧。
可林初月剛領着四個小傢伙上樓,便在樓梯的拐角處遇到了那一襲紅衣長衫黑色雲紋的邪氣男子。
“我們又見面了。”
“怎麼又見到了你?”
林初月一臉嫌棄到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