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林初月來到華陽亭之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漸漸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看着不遠處白蘭花樹下,那一襲白衣如仙的淡雅男子,林初月大步上前,走到鳳天錦的身邊。
“二殿下,怎麼會是你。”
林初月完全沒想到,會在燕國皇宮中見到鳳天錦。
可話說說回來了,身爲華國二皇子的鳳天錦怎麼會出現在燕國皇宮之中。
“初月,許久不見。”
當鳳天錦看到林初月之際,一雙清眸滿滿的笑意,那笑意是思念也是寵溺,更多的是不解,“初月怎麼會在燕國?”
“別提了,我原本想從天啓國回華國來着,半路被人給截下來了。”
那人指的無外乎就是宇文靖,林初月嘆了一口氣,“這不,我在燕國皇宮裡已經待了兩天了,二殿下你呢,你怎麼會來燕國?”
“父皇讓我護送林仙兒回來,今日我也是剛剛到達燕國皇宮。”
當鳳天錦話音落下之時,林初月神色一愣,林仙兒回來了?“那女人怎麼想到要回燕國了,你父皇也准許了?”
“是啊,也不知道父皇怎麼想的。”
搖了搖頭,似是無奈,鳳天錦伸出手,將飄落在林初月發間的白蘭花花瓣摘了下來,“數月來,你瘦了不少。”
“別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胖了。”
“孃親。肚肚餓。”
小墨墨拉着林初月的衣服,話語中滿滿的埋怨,似乎在生氣林初月忽略了她。
“這是?”
劍眉微微皺着,他方纔好像聽到這孩子叫初月爲孃親。
“怎麼解釋呢,二殿下就當我白撿了一個孩子吧。”
林初月與鳳天錦二人坐在白蘭花樹下說笑着,說着這段時間華國發生的事情。
話語中。林初月多多少少知道了鳳天嘯被派到燕國的真正願意。
此時華國正是立儲的關鍵時刻,護送林仙兒的任務交給了鳳天錦,想必這也是華貴妃的意思。
兩個兒子,一個被寵上了天,一個對其不聞不問。林貴妃這個做母親的也算是極品了。
“二殿下,你想過那個位置麼?”
那個位置指的便是華國太子之位,是人都有野心,鳳天錦亦然如此。
身爲二皇子,按照嫡長的順序,大皇子死亡之後,自然是有二皇子繼承太子之位。
可現在華國立儲,作爲二皇子的鳳天錦竟然被派到了別國,怎能不讓人爲鳳天錦感到窩氣。
“小時候曾經想過,或許站在了那個位置上,便會高人一等,但現在不想了,隨緣吧。”
一句隨緣 吧,道出了多少世間冷暖,林初月感受到鳳天錦眼底隱忍者的悲傷之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也是深陷泥潭,根本無力幫助鳳天錦。
只希望他能一世無憂,就這麼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便好。
“孃親,肉肉!”
小墨墨指着不遠處的一塊肉,小手抓了老半天也夠不着,只能求助抱着她的林初月。
“好,吃肉,我夾給你。”
“華國林妃到!”
此時,太監的禮唱聲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所有人的視線紛紛落在那一道紅衣女子的身上。
只見那紅衣女子邁着優雅的步子,臉上一抹魅惑的笑意,彷彿世間之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父王是有多缺心眼,放虎歸山啊。”
“誰知道,或許他暗中已經部署了什麼,也說不準。”
按照鳳翊的性子,如此輕易的將林仙兒放回來,應該早有一手了。
只是林初月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一襲紅衣飄渺,林仙兒在經過林初月面前之時聽了下來。
一雙美眸滿滿的惡毒之意,似乎要將林初月無法分屍一般。
“呦呵,這不是林妃麼,怎麼回來了,華國待不下去了?”
要是別人,林初月或許會給她幾分薄面,畢竟都是華國人,但站在她面前的是林仙兒。
那個導致林家滿門毀滅了的藉口。
看了看林仙兒,視線又落在了宇文靖的身上,一句話從嘴裡嘀咕出聲,“狗男女。”
林初月這話聲音很小,但她相信,林仙兒能夠聽清楚,宇文靖也能聽到。
果然,林仙兒努力,一雙瞪着她的美眸更加爭圓了,“賤人,你說誰是狗男女,身爲一介賤民,竟然敢侮辱本宮。”
“呵!”
看着林仙兒一臉怒火幾乎要將他生吞活潑的盡頭,林初月冷笑着。
就這智商,當初要是沒有梵音島司徒無慾在的話,分分鐘被玩死。
“林妃,怕是你聽錯了,我方纔可什麼也沒有說,不信你問二殿下。”
林初月將話茬甩給鳳天錦,鳳天錦先是一愣,而後點了點頭,“初月並未說什麼。”
一雙清眸,幾分無奈的笑意,鳳天錦看着林初月眼中的奸詐,自然明瞭她要做什麼。
“哎呦喂,林妃娘娘,這裡可是燕國的皇宮,不是咱們華國的地盤。你這本宮叫的,多讓人誤會,知道的你是華國的妃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燕皇陛下的妃子呢。”
林初月呵呵的笑着,那笑意別提有多麼的刺眼。
衆人聽着林初月這話,哪能不知道這女子話中的意思是什麼。
皇帝陛下爲了林仙兒斬殺先皇后以及林府滿門,可見其‘情意’有多麼的深,但到頭來,林仙兒‘死而復生’回到了華國,衆人心裡明鏡的,林仙兒這是要成爲了燕國新皇后。
可事情發展的方向完完全全出乎了衆人的預料。
皇帝陛下竟然將林仙兒拱手送到了華國,這其中的事情衆人可就不得而知。
如今林仙兒以華國妃子的身份回到燕國,這囂張跋扈的勁頭衆人早就看不順眼了,林初月這一番話,可別提讓衆人多麼解氣了。
想想也是,聽說在華國的時候,林初月就和林仙兒有過節,如今到了燕國的地盤,這林初月能將李丞相罵的啞口無言險些氣死,更別提林仙兒這種小角色了。
果然,林仙兒漲紅着一張臉,“你說什麼,信不信本宮叫人掌你的嘴。”
“你、敢、麼?”
三個字,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