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蠢女人什麼時候會游泳了?”
清河之上,一條大船停靠在岸邊,而鳳天嘯靠在窗邊將方纔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那個軟弱的女人竟然會跳下冰冷的河水救別人?
林家嫡女何時這般英勇了。
銳利如鷹般的眸子看着那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鳳天嘯忽然覺得,這女人似乎也沒那麼無趣了:“二皇兄,不如有時間咱們也去林家坐坐?”
鳳天嘯視線微轉,落在不遠處品茶的白衣男子身上,卻被鳳天錦一句話打斷了性質:“四皇弟若有時間還是多溫習溫習兵書,炎皇叔剛剛進宮,母妃晚上會宴請炎皇叔。”
鳳天錦一提到炎皇叔三個字,鳳天嘯一張俊彥黑到了底:“炎皇叔那邊有二皇兄你頂着就好,皇弟我只想逍遙自在。”
翻過身,仰面躺在窗前,一抹笑意越發濃烈的浮現在眼中。
林初月,本皇子倒要看看,你究竟要耍什麼手段。
……
“阿嚏!”
從青河岸邊回到了林府,林初月蒙着被子,雖然喝了薑湯吃了藥,可還是受寒了!
“大小姐,你怎麼這般不小心,大冬天的跳水救人,若有什麼意外,柳兒怎麼辦。”
點着炭火,柳兒眼眶紅紅的,一邊叨叨着林初月一邊抹着眼淚。
“柳兒,我錯了好不好。”見柳兒的模樣,林初月連連認錯着,儘管知道柳兒是擔心自己,可這天下主子給僕人認錯的,怕只有她一人了:“柳兒,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大小姐,整個林府就剩下您一個主子了,若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老爺怎能安息。”當柳兒看到滿是溼漉漉的林初月回來的時候,一個心沉到了谷底。
摸着淚水,柳兒抽泣着。坐在牀上捂着被子的林初月無奈的嘆了口氣:“柳兒,我保證,真的沒有下次了。”
“真的?”
“真的。”
得到林初月再三保證,柳兒總算是破涕爲笑,不再一副苦瓜臉。
夜色,漸漸的臨近,簡單的吃了些飯菜之後,林初月喝了碗驅寒藥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直到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子照在臉上暖洋洋的。
自打重生以來,她幾乎沒怎麼睡過安穩覺,除了那次在萬花樓中,和某人相擁而眠。
林初月已經不想在提起鳳炎這個人,就算是回想起來,也只是用某人代替。
“這麼早就醒了?”
一股淡淡的酒氣飄散在空氣中,林初月僵硬的轉過頭,看着躺在身邊的鳳炎,一雙墨玉眸子怒瞪着:“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在我的牀上。”
鳳炎什麼時候又來到了林府,又是什麼時候進入了她的房間,還睡在她的身邊。
根本想不起來任何有用的信息,林初月只記得自己睡了一個很安穩的覺,就如同那日在萬花樓一樣。
“本王是你的病人,理應當在你的牀上。”
她的病人就應該在她的牀上,這是什麼邏輯?噌的一下子,林初月縱身一躍跳下了牀,看了看鳳炎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鬆了一口氣,好在沒發生什麼。
“王爺,我是答應給您治療失眠症,可你若在這般無禮下去,恕小女拒絕王爺這個病人。”
兩次了,第一次在萬花樓算是失誤,當時她也喝多了,可以不作數。但是第二次,明顯就是鳳炎有意爲之,而且再加上之前鳳炎對她做過的事情,這讓林初月很是不悅。
墨玉眸光中的憤怒之意絲毫不加遮掩,儘管對方是華國第一戰神王爺,可那又如何。
戰神王爺就可以隨隨便便闖入她人閨房麼。
相比於林初月的怒火,某王爺到顯得平靜的而很,一襲紫衣蟒袍的鳳炎側着身子,左手手拄着頭,深邃幽蘭的眸子始終落在林初月的身上。
“林初月,答應了本王的事情便要做到,這天下任何人都是如此。”
低沉渾厚的聲音磁性的致命,可那話語中的寒意也讓人墮入冰寒深淵,但又如何,仗着王爺身份胡來,這種人根本不配做華國第一戰神王爺。
“炎王,難不成你想用王爺的身份壓制民女?”冷笑着,半眯着鳳眸寒光涌動,林初月對上鳳炎那雙深沉的眸子,毫無懼意。
他們二人早已經交手多次,何苦再多這一次。
“壓制?本王還不削以武力壓制你。”
此時,側身躺在牀上的鳳炎起身,修長健碩的身形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凝結一層冰霜,一步一步,鳳炎走向林初月,高大的身影將其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