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希望和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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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嚴峻,巫莫寒第一次後悔了,不該爲了賭氣把無憂帶出來,更不該聽無憂的話往齊國這邊走!

可是眼下已經不是後悔的時候,他趕緊找來巫寒綃,讓寒綃負責保護無憂,待會一有機會就先走人。

巫寒綃沒說什麼,他和巫莫寒同心,知道巫莫寒是寧可自己死也不想無憂有事的,而他自己,在無數次並肩作戰的過程中,早就形成了一種觀念,巫莫寒活着,自己就活着,巫莫寒沒了,他也不會獨活。

所以,巫寒綃不會爲了留不留和巫莫寒爭執,只是淡淡一句:“知道了。”就轉身帶人去保護無憂!

無憂已經聽白櫻報告了形勢,對他們的處境也瞭如指掌,她站在船舷邊,看到向他們爭先恐後包圍過來的船隻也不禁皺起眉來。

她當然清楚自己是衆人的顧忌,所以看到巫寒綃向自己走來時,無憂搶先說:“大伯,別勸我走,這樣的時候我們別分散了人手,一起集中人手抵抗吧,能撐多久就撐多久,說不定會有轉機呢!”

巫寒綃聽出她話中的意思,挑眉笑道:“你是想着燕小子會來英雄救美嗎?這麼有信心?就不怕失望嗎?”

無憂笑道:“不怕!我沒有絕對的信心相信他會來,可是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願意相信他會來!……如果我的希望落空,也沒什麼失望的,沒有他,還有大伯,爹,諸大師你們所有人陪着我,這就足夠了,我還失望什麼呢?”

“你倒豁達!”巫寒綃點點頭,走到她身邊說:“可是做父母的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特別是你還懷有身孕,你的孩子就是我們巫家的希望,我們都不想讓希望熄滅啊!”

無憂搖頭:“希望滅不滅不在於人,而在於人的內心,讓我這樣棄你們而去,就算日後把全世界送給我,我也快樂不起來……我又怎麼向我的孩子解釋你們的犧牲呢!大伯別勸我了,我們還是一起想辦法度過眼前的難關吧,活就一起活,死了……也沒什麼,來世我們還有緣再做一家人!”

巫寒綃看她意志堅定,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改變主意了,巫家人的執着也在無憂身上得到了體現,既然如此,大家就並肩戰鬥到最後一刻吧!

巫寒綃去找巫莫寒,他一見就巫寒綃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暴躁地說:“她不走你不會強行把她帶走啊!”

巫寒綃安撫道:“莫寒別急,在海上就算我把她強行帶走又能走多遠呢?憂兒說的對,這時候與其分散兵力,還不如集中起來撐着,我們只要撐到燕小子追上我們,還怕他們幹嘛!”

“萬一他沒追來怎麼辦?”巫莫寒暴躁地叫起來,他得到的消息是他們走後三天燕風颺都沒有追出來,他還能指望他嗎?

“萬一沒追出來,我們一家人死在一起也沒什麼!”

巫寒綃淡淡地說:“憂兒和我們一樣的想法!莫寒你該欣慰,姓巫的沒孬種!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就一起堅持,別忘記類似的事我們一起經歷了許多次,不是都活下來了嗎?這次說不定也能逢凶化吉……不到最後關頭,大家都別輕言犧牲!”

巫莫寒一向口拙,說不過巫寒綃,遲疑間,巫寒綃伸手拍拍他:“我來指揮,你聽從號令就行!”

巫寒綃沒容他再想,立刻召集人手部署了方案,他剛纔已經在腦中想好了整套防衛計劃,把自己的想法傳達下去。船長立刻讓旗手打旗語通知其他幾艘船,全力往北航行。

巫莫寒和巫寒綃在海上生活了許多年,對各國周圍的海域雖然說不上了如指掌,可是大體方位地形還是熟知於胸的,一看船隻的走向,加上很瞭解巫寒綃的性格,他立刻猜到了巫寒綃的大體方案。

他們此時在齊國的河道上,齊國往周國的河道因爲地形的關係有很多彎道岔口,按他們現在的方向,再走三十多裡就有一個岔口,一邊通往大海,一邊就可以轉進齊國的珠崖郡,岔口進去雖然在齊國的境內,可是隻要堵住岔口,岔口內河道狹窄,這些追來的船隻就不可能圍攻他們。

一艘船一艘船來的話,金門這些高手都不是吃素的,完全可以撐長一點,這樣就算拖不到燕風颺來,也能拖到其他幫手趕來。

巫莫寒一想通巫寒綃的戰術,立刻默契地行動起來,一邊讓人放飛鴿通知金門在齊國分舵的人趕來幫忙,一邊讓船員都把弓箭武器搬上了船隻,做好戰鬥的準備!

巫莫寒和巫寒綃打了聲招呼,就轉移到最後面那艘船上,指揮後面的三艘船掩護無憂乘坐的船隻先趕向岔口。

後面的追兵越來越緊,他們的船隻雖然已經全速前進,可是離岔口還有二十多裡。有的船隻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意圖,搶着超往前面來堵路。

巫寒綃冷冷一笑,命令下屬架起了自制的霹靂彈彈射器,只等他們逼近就偷拋霹靂彈。

諸剛和烏先看到金門的下屬一箱箱搬出霹靂彈,都好奇地圍着看,等問清楚它的殺傷力後兩人都感慨,難怪金門在海上稱霸了這麼多年地位強悍,只論這實力就不是其他人能及的。

霹靂彈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霹靂堂一年也生產不了幾箱霹靂彈,價格翻了幾翻都買不到,金門卻擁有這麼多,叫別人怎麼活啊!

巫寒綃見他們感慨,就笑道:“霹靂堂本來就是金門自己的下屬,就在無憂宮附近一個島上,我們自己產的東西自己都不夠用,怎麼可能拿來賺錢呢!”

諸剛和烏先都無語,金門富可敵國,的確不愁錢,難怪霹靂彈那麼賺錢,人家都不屑拿出來賣,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無憂也好奇地看了看彈射器,瞭解了它的射程和殺傷力。發現彈射器終究太簡陋,沒有發射炮射程遠,精準度高。不過在這時代,已經算頂尖的武器了。

這時代的船隻因爲受引擎動力的影響,木材爲主,鐵類用的都少,霹靂彈殺傷力不大,以破壞力爲主,裡面加了很多易燃的物質。投拋過去一爆炸開產生的火花很容易就點燃了人家的船板,幡帷,迅速毀壞船隻。

因爲精準度不高,所以投拋的射程也受影響,爲了不傷及自己人,都是等對方的船隻極近纔開火,這也很容易影響自己。

無憂隨便看了一下就想出了改良投射器變爲炮膛的計劃,可是她還沒想好自己該不該改變歷史,按說火炮是到元朝纔出現的,她怕自己弄巧成拙,做出火炮,提前把冷兵器時代推向了火器時代,這雖然是一種進步,可是帶來的壞處也是很多的,到時得不償失就辜負了自己的初衷。

追兵堵到了前面,巫寒綃命人開始投拋霹靂彈,殺開一條血路全速往前衝。

霹靂彈爆炸的火光僅僅震懾了追兵短短一會,畢竟在大家的觀念中,霹靂彈那麼珍貴,誰會有那麼多拿來打仗呢!

可是等看到不斷有船隻被爆炸引發了火光後,攔住無憂他們的船隻都遲疑了,如此強大的對手已經超越了他們的想象,該不該繼續堵截呢?

巫寒綃要的就是這樣的震懾力,所以才讓下屬一開始就不奢餘力地下手狠辣,堵在自己前面的七八艘船已經有五艘船着火,再加上弓箭手射火箭過去,那些船員忙着救火,都散失了戰鬥力。巫寒綃讓船長加快速度,一鼓作氣衝了過去,將攔截自己的船隻都拋到了後面。

巫莫寒見狀,也讓下屬用霹靂彈開道,大家緊隨其後呈扇形一樣衝向岔口的彎道。

後面的船隻見狀加大馬力衝了過來,現在他們已經不止是想抓到無憂了,還想得到霹靂彈,得到霹靂堂。

幾個皇子都紅了眼,暗想這樣的火器如果能爲自己所用,區區一個齊國算什麼,天下都能歸自己啊!

其實巫寒綃沒告訴無憂他們,霹靂彈的確是產量低,別看巫寒綃讓人一箱一箱搬出來,其實五艘船上就他們乘坐的是主船,也是巫寒綃精心打造的大船,船上霹靂彈多一點很正常,其他船上就沒這麼幸運了,能有一箱已經夠幸運了,甚至有的船可能一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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