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纔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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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京城進入了慌亂之中,*之間,到處是士兵,全城在搜索欽犯。

雖然那些士兵都沒說清這欽犯究竟是誰,還是有百姓知道了搜索的欽犯是樑皇后的餘黨,一個據說是被洪水衝來的趙國公主。

而在這場搜捕中受損嚴重的是些在京城比較有名的商鋪,掌櫃夥計被抓了一大堆,惹得京城的商人人人自危,都弄不清楚到底是抓欽犯,還是抓商人。

更有甚者,立刻傳出了國庫虛空,新皇登基想用這種方法斂財的傳聞。一時京城裡的商人都暗暗唾罵新皇,覺得這新皇這一招無異於殺雞取卵,大家轉移資產的轉移資產,關門的關門,沒等天亮,就有許多商人棄家逃亡。

等早朝時,衛襄知道這事時氣不打一處來,在朝上就大發雷霆,命令士兵去把這些商人抓回來。

他的本意只是想打擊無憂的商鋪,破了無憂想讓自己十日下臺的詛咒,哪知道手下人辦事如此不利,竟然引起了這樣的連鎖反應。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就算他再不懂商人對國家的重要,也知道這樣一鬧,自己會失去民心的後果,所以匆忙補救,力圖在引起全國恐慌的時候將這場災難消滅於無形。

齊曜冷冷地目睹着衛襄的慌亂,想起了無憂的話,他以前只覺得衛襄勢利,卻沒想到這個三山的才子竟然如此無知。是樑悠將他保護的太好,還是自己看錯人了?

這人竟然在無憂通告實情下還犯下這麼大的錯,真是蠢不可及。

他扶額,真不知道精明的樑悠是怎麼教出這樣的極品的!

齊曜不知道樑悠其實早已經後悔了,她早先和衆人一樣,都覺得衛襄既然是三山的才子,就應該聰明睿智,所以把衛襄接來後,樑悠傾盡了心力培養他。

這人的確聰明,四書五經可以背得滾瓜爛熟,夫子教的治國之道也能說得頭頭是道,可是等真正處理國事時,卻是上不了檯面的秀才。

八面玲瓏,誰也不想得罪在一般百姓,這是做人圓滑,可是作爲一個皇上,這就是致命的缺陷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衛襄這樣的性格讓樑悠頭痛不已,一開始樑悠還體諒他做了燕國質子多年,想在那種環境下生存下來這也算基本技能。

可是都做了一國的太子了,這些毛病就該改改了,周邊列國虎視眈眈,你一個皇上連做個決策都要綜合大臣的意見,做到不偏不倚,這怎麼做事啊!

樑悠手把手地教他狠辣,教他獨斷,衛襄一點就通,卻沒有將樑悠教的用在對付別人身上,而是用在了對樑悠身上。

聰明的人也自負,自負過頭就是狂妄。

以前在三山,衛襄就算是質子也因爲他的才華讓人不敢小視,他身份卑微,卻因爲自己的才華極度自信。總覺得自己無人可比,只是命運弄人才做了質子,心想着有朝一日翻了身,定會將這些人踩在腳底。

所以沒回衛國之前,他隱匿自己的雄心,溫潤地扮演着自己低調內斂的才子形象,以圖用自己的才華人品贏過衛國所有的皇子,引起衛王的注意將自己接回國。

等如願以償後,他才發現事實和自己想象的很有差距。

在三山無人不敬仰他的才華,可是到了衛國後,他什麼都不是。

樑悠這也教,那也教,每天他都在忙着學習,想努力做好。

可是樑悠還是不滿意,經常糾正着他的不對,有時就算大臣在,也不給他面子地直接指出他做的不對。

幾次後,衛襄覺得自己顏面掃地,被樑悠壓得死死的,心頭的恨意就積攢下來。總覺得樑悠是對自己不滿,才雞蛋裡挑骨頭地爲難着自己。

他忍,在燕國做質子都忍了那麼多年,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不知不覺,學習已經變成應付樑悠和夫子的檢查,他的聰明沒用來深究這些知識後面的用處,而是用來讓自己恢復信心。

他知道樑悠和夫子喜歡聽什麼答案,他將那些科考的經典倒背如流,不管怎麼問,他答得永遠是優秀的。

他看到夫子們敬佩的眼神,暗笑着樑悠的欣慰,用極短的時間讓自己成爲樑悠心目中合格的帝王。

用小聰明處理着國事,卻不知道有些無知是無法掩飾的。

樑悠看透了他紙上談兵的一套,嚴厲地罵了他一頓,他卻沒覺得自己錯了,在鞏固自己的地位前,他不想得罪任何人。

他覺得樑悠教自己的狠辣、獨斷是在利用自己剷除異己,讓他無法培養自己的勢力,將自己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卻沒想過以樑悠的能力,要做女皇早做了,何必接他回來呢!

剛愎自用讓衛襄一點點失去了溫潤的本質,再加上身邊幾個謀臣不滿樑悠大權獨掌的慫恿,衛襄對樑悠的恨在宋小珍起事造反不成被囚時已經到了頂峰。

所以樑悠死已經是註定的,從齊國娶了齊蘊回來後,衛襄刻意地製造了齊蘊和樑悠的矛盾,讓齊蘊起了殺樑悠的心。

齊蘊只是衛襄的工具,衛襄不會做出親自謀害樑悠的事,卻能縱容無視齊蘊陷害樑悠。

他想的很好,就算有人懷疑樑悠死的內幕,他也可以推說不知情,而齊蘊背後有齊國撐腰,就算衆大臣有不滿,也沒人敢動齊蘊。

一切都往自己想的方向發展,他如願坐上了衛國皇上的位置。可是燕無憂竟然跑來告訴他,自己什麼都不是,如果沒有她和樑悠,他依然是燕國的質子……

這樣的真相讓衛襄無法接受,他引以爲傲的才華,他尊貴的位置怎麼可能是這兩個女人施捨的!

不……不是這樣的!

所以一知道無憂被人救走,衛襄馬上想到了那些商鋪,還沒有進一步想好要做什麼,他腦裡就只有一個念頭,折斷無憂的羽翼。

不是說這些商鋪是她的嗎?不是說她富可敵國嗎?

那麼就把這些錢財全沒收了,看她還有什麼能力敢說讓自己十日之內下臺的大話。

衝動之下做出的決策,在第二天引出雪球般的連鎖反應時,他才驚覺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京城的商鋪不是隻有無憂的,在沒有完美的說辭下他就動了這些京城影響力極大的商鋪,這舉措等同於朝廷政變,不用說就是一個信號,商人不逃走纔怪。

果然,。

衛襄這邊還在忙於應付大臣的責問,那邊負責京城安全的京兆尹就匆匆趕來報告全城的商鋪開門的不過百家,而且這些商鋪在看到周圍商鋪都關門跑人時,他們也跟着關門逃難。

在京兆尹來報告時,開門的商鋪已經只有寥寥幾十家。

恐慌形成會怎麼樣?

如果衛襄到這時還沒感覺,那隨即趕來的戶部,吏部尚書稟告的就是災難性的消息了。

糧店關門,茶鋪,客棧也跟着關門,那些早市進城賣菜的菜民還沒進城菜就被逃難的商人百姓搶光了。

京城就像沾染了瘟疫一樣讓人避之不及,一傳十,十傳百……

別說沒人進城賣菜,連城裡的馬匹都被逃難的人搶光了。

民以食爲天,敏感的人已經嗅出了死城的氣息,誰還甘心留守在城裡,攜帶糧食錢財跑路的隊伍越來越大。

京兆尹被逼之下關了城門,想制止這樣的恐慌,勸百姓回家。

可是恐慌已經造成,僅憑三言兩語誰會相信。在趙國的皇城被淹沒後,這些百姓誰不怕自己的京城遭遇同樣的命運。

見京兆尹這樣阻撓,更加深了將大難臨頭的恐慌,激憤的人羣撞開了城門,紛紛逃難。

不過半日功夫,京城已經空了大半。留守的除了軍隊還有些老弱病殘,大部分都走光了。

齊曜沒留下幫衛襄,對於這樣災難性的民憤他也幫不上忙,他只是帶兵繼續搜查無憂。

他相信一點,這場災難靠武力是無法解決的,就算他強行佔有了衛國,這失去的民心也不是一時就能挽回的。

如今想讓衛國京城恢復昔日的繁榮,只有無憂才能做到,所以,他必須儘快找到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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