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到少楚的身上,看着一個個躺在鱗甲之上的人,所有的人都處在昏迷之中,每個人身上都有着淡淡的龍元波動,看來少楚已經先一步用自己的龍元護住了他們,看來這些都不會有什麼大礙了,我挨着每個人都細看了一下,然後將還呆在禽妖尾部裡面的那部分人都拎了出來,把他們放躺在少楚的鱗片之上,其中有幾個人的傷勢很重,如果再不處理,隨時都會死去。
還好的是,我!在醫病救人這上面還是有些本事的,想當年在與魔族爭戰的過程裡,有多少兄弟不是在我一根金針下面活過來的?自從我御神訣修到第六重御心元覺,元力透體而出能聚而不散凝成比金針更細的元力針後,更沒有沒有一個傷者在我手下死過。
根據每個人傷勢的輕重,我從不同的部位將元力針刺入他們的體內,不同程度地刺激他們的穴脈,激起潛藏在經脈裡的生命力,同時小心地用元力舒導他們的脈絡,很快他們的傷情就穩定了下來。
這孩子就是被少楚的光芒吸引第一個扭轉頭透過那禽妖身體上的小孔看着羽翼上我的那個孩子,因爲他的回頭,我攔下了少楚發出的劍芒,以至於沒有將妖物體的衆人誤殺,說起來他是衆人的救命恩人,更是我沒有錯殺生靈的醒言者。
此時他已陷入深沉的睡夢裡,他臉上那道因爲撞擊而留下四寸多長的傷口已經被我元力抹去,還有他身上的三處骨折都已經重新接了上去,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受如此大的罪,唉!看來是命裡如此了,不過還好遇上了我,雖然受了些痛苦,但還不至於殞命,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沒有什麼大礙,我再次起身來到下一個傷者的跟前,我輕握着他的手腕,他的脈搏很弱,我皺着眉,細細的體察着他體內的情況,他五臟六腑都移位了,而且脾胃受到很大的撞擊,體內血脈凝結,經脈已處在半停止況態,不過不難,只要我的元力控入他的體內便可以很輕鬆地將五臟六腑歸位,那些凝結的血脈我可以直接用元力焚盡,然後再助他推動體內的氣脈運行,相信不出三天,他就能像個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而且經過我的元力補助,他甚至會比以前更加的強壯些。
嗯!傷情已經瞭解,就這麼辦了,我將他扶了起來,助他盤腳坐好,然後……我愣住了,我停下了將要開始的治療,細細地打量起這個男人,我的心也漸漸的沉入低谷。
“少楚!”我心中無法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可是我不是大意。
“黃!什麼事?”少楚的巨大的龍首探過來。
“你仔細看看這個人!”我的聲音沉重到了極點,這對於我來說將是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怎麼了?”少楚一陣疑惑,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昏迷裡的男人的臉上的時候,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然後變得無比的震驚。
“魔族?”少楚的聲音裡透露着深深的不信,我無奈地點點頭,確實是魔族,他那草綠色的頭髮,細白的肌膚,高挺的鼻子,我輕輕扒開的眼皮,裡面時露出來的藍色眼睛,這一切的特徵無比清晰地說明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魔族,只是有一點令我很奇怪,那就是他的休質,實在是太弱了,在以前我從末見本體如此淫弱的魔,蚩無極手下那幫崽子哪一個站出來不是舉手投足之間便山崩地裂?
“黃,滅了他!”少楚的聲音裡透出無比的震怒,這樣的魔族娃子還不被他放在眼裡,也只有蚩無極那樣的絕代魔主纔會興起它的全部的戰意。
對於我來說,這樣的魔娃子更不放在心上,我只疑惑爲何這一界還會有魔族,他們不是都撤回魔界了嗎?而蚩無極也信誓旦旦的向我們保證過不會留兵一卒在這一界,難道……
我搖搖頭卻沉默不語,將那魔族放下,他暫時還不能殺,我要先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站起身來,重新一次的我將所有人從頭開始仔細的檢察了一次,我的心越來越沉重,這近千人裡竟然近七百人是魔族,而且顯然還幾很多不同的陣營,蚩無極手下四大部將的人都有了,其中有四十多個女人,身着統一的藍色服飾,雖然不曾見如此奇怪的服飾,可是她們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準鬥者,可是又不像,還有一個令更困惑的是爲何我們軒轅一族的人會和這些魔族的在一起?這纔是我最擔擾的!
“黃!你在顧慮什麼?只要你一聲令下,一息之內,我將這些魔族全部掃平,既然他們不回魔界,那我送他們回冥界好了,這是他們自找的!”
“少楚,降到地上!”我嘆了口氣,事情不是殺幾個魔娃子那麼簡單的,這個間界肯定出了大問題了,不然不會有這麼多魔族的人留在這一界上面,而對於我來說最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少楚還要說什麼,但看見我搖頭,便不在堅持,騰身落在大地上,我將所有的人一個個搬到地上,少楚化成劍身懸在數十丈的高空裡,它全身散出刺目的強光,在黑暗裡將整個山谷照如白晝。
我再次對那些魔族進行了更加深入的辨別,在他們的血脈裡確實存在蚩無極一脈的氣息,只是不明白爲何他們的本體如此淫弱,不僅僅是他們,我的那些軒轅一脈的人同樣如此,血脈裡同樣有着我們的傳承,可他們的體質一樣淫弱,是什麼原因導自這樣的結果?我不明白,而且似乎他們溝通天地之間元氣的能力沒有了,是不是這個原因?
我閉上眼睛,盤腳坐在一塊山石上面,運起御神訣的心法,細心的感悟着天地的變化,那自古便存在於天地之間的元氣緩緩的融入我的體內,然後被我的神心吸收轉化成神元力,一個時辰後我睜開眼睛,我明白爲何他們溝通天地元氣的能力消失了,因爲這天地間的元氣存在實在稀薄,如果不是我有御神訣這種強絕霸道的的修神心法,很難再吸收到這天地間的元氣,可是那怕是我有神人魔三界最強的神訣,可是吸起元氣來都十分的緩慢,不是我的神訣出了問題,而是這天地間元氣已經供不上我神訣的吸收。
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天地間的元氣稀薄得幾近消失?這人間發生了什麼事?爲何三界公認的元氣第一,最適合修行的星源會變成這樣?爲何這顆曾經引得三界爲之爭戰殺伐的星源會變成這樣?在我沉睡覺的這七千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必須要得到一個答案!因爲在這顆星源上倒下了太多的兄弟姐妹,而現在這顆星源變成這個樣子,我不能無動於衷,我要對他們有所交待!
我看了看身旁那傷勢慘重的魔族,心裡嘆了口氣去,我是不得不救他的,可是救一個曾經的敵對勢力的人,令我心裡很不舒服。
我一指抵在他的兩眉之間,元力化作一根細針刺入他的頭裡,少楚的疑問在我意識裡面響起,少楚很生氣:“黃!你要做什麼?你要救他嗎?他是魔娃子啊,是我們不共戴天的生死大敵,我們有多少血肉兄弟慘死在他們的刀下?你忘了嗎?”
“我不會忘記的,少楚,你感覺一下這天地之間的元氣吧,這還是我們那顆星源嗎?這一界出了大問題了,你看看這近七百人的魔族人,我有個很不好的感覺,恐怕這一界的魔族還有很多,爲何會有這麼多魔族滯留在星源上?還有!你看看這些人,他們是我們軒轅一脈的後人,可是他們卻和這些魔族的人絞在一起!不救他,我到哪裡去找答案?”
說完,我的元力已刺入那魔族的頭裡,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臉上五官扭成一團,肌肉不受控地抖動着,他很痛苦,五臟六腑的強行歸位與骨格的重新連接所產生的劇痛,我相信就算是戰場上久經殺戮的鬥者也無法承受,何況是現在本體淫弱得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的弱者。
他是敵人,哪怕是他很弱小,但是他的血脈決定他始終是我們的敵人,所以對於他我不會有一絲同情,如果不是爲了知道這星源上所發生的事,我不會救他。
元力已經修復了的體內的創傷,我感到他的生命正在不斷的加強。醒來!我低喝一聲,直接將震神音打入他那脆弱的意海里面,他猛的睜開眼睛,可是當他藍色的眼睛看到我的時候,啊的一聲大叫,然後眼睛向上一翻,頓時又昏迷了過去。這都什麼事?魔族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脆弱?只看了我一眼就嚇得昏了過去,我至少這麼恐怖嗎?
再一次將元力傳入的體內,醒來!震神音再次打入他的意海,我感覺他的識海已處在崩潰的邊緣,如果識海崩潰,那這個人將成爲行屍走肉。我小心護住他的識海,他睜開了眼睛,那是一種幾盡絕望和恐懼到了極點的眼神,他嘴角拌動,嗚嗚的哭起來,在哭聲裡夾雜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語。他好像是在求我不要殺他!我皺着眉,這是什麼語?爲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他忽然沒了聲音,我低頭一看,他已經昏了過去,我將他放躺在地上,這個魔族經不起再一次的震神音的侵入了,那樣他非死不可,雖然死一個小小的魔族沒有什麼,可是如果讓人知道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弱少魔族被我!軒轅一族的帝君•黃給弄死了,那可有得笑話了,要是讓蚩無極知道了,還不知笑成什麼樣!
我的目光鎖定了另一個魔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魔女,她傷勢不重,應該能夠承受得住我震神音的侵入。我走到她的跟前,將她扶了起來,說實話,她長得很美。醒來!我降低了震神音的強度,我不想再弄出一個傻子出來。神音打入識海的那一剎那,她身體微微的哆嗦了一下,片刻之後,她微微的睜開眼睛,依舊是一雙天藍的眼睛,在短暫的迷茫之後,她眼裡崩發出驚異的神情,她手腳並用身體快速地向後挪開,然後愣愣地看着我。
“呼啊油!握特啊憂都淫!”她嘴巴輕啓,快速地說着什麼。
我在意識裡快速的搜索,卻沒有發現蚩無極手下有哪一部的語言和它相合,也沒有從九州里找到哪一個部落的語言和它相近。我完全沒有這種語言的印記!
我上前一步,她驚惶的快速退開,目光卻一直鎖定在我身上,她猛地轉身爬起來,順着山路跑去。
想跑?在我的面前想跑?那是天大的笑話!我一伸手,巨大的掌影頓時已經逃出十丈遠的她抓住,拎在空中,她拼命的掙扎着,嘴裡發出撕心般的慘嚎,我皺着眉,這樣的她使我很難問得出什麼情況。
而且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她的語言我聽不懂,本來我可以直接從她的識海里直接讀取記憶,可是我現在只有不到三層的功力,而攝神術至少要我的功力達到七層。
看着不斷掙扎的魔族女人,我有些不知道如何進行下去。她的嘶嚎使我的耳朵一陣陣的刺痛,我心裡不由得漸漸浮燥起來,眼裡閃過一絲厲色,我有種一抓捏死她的衝動,我深吸了口氣,隔空彈出一指氣勁,擊在她的眉間,她頓時失去的神采,眼睛無力的閉上,整個人軟了下來,我將他放在地,心裡不禁有些發麻,女人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