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更加生氣,道:“一定是那個馥雅郡主和純淨公主聯手,用那姬子的美色迷惑了陳文靖,才使得我在府上失了地位,那馥雅郡主打從回京就處處和我作對。一定是她見不得我好,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我……”
說完用可憐的雙眸看着嬴國。
希望嬴國能出出主意。
說白了,皋蘭潔就是小女子之心,家族都要敗了,她並不爲此擔憂,反倒是自己的私人恩怨更讓她難安。
嬴國聽到是馥雅郡主謀劃。
心頭不由微顫。
京城當中翻雲覆雨的變化,不就是從那馥雅郡主入京開始的麼?!
他問道:“你如何就說是馥雅郡主處處和你作對,照理她不該和你有所瓜葛。”
皋蘭潔抹一把幹淚,道:“這我如何知曉,只知璟雯帶了這麼個人回來之後,她對我的態度就變了。之前從來不敢對我指手畫腳,自這個名叫嬅雨的人住進了純淨公主府,璟雯便對我又蹬鼻子,又上臉的。我孤身一人根本招架不住。現在可好,又來一個楊柳,那陳文靖爲了這麼個女子,還曾低三下四的跑去馥雅郡主要人,結果在那兒撞見了俊稷皇弟(廢太子)…….發生了衝突……”
接下去的話,她不說,嬴國也明白。
可讓他好奇的是陳文靖怎麼回去馥雅郡主府要一個姬子,因問道:“陳尚書如何會去郡主府要人?”
皋蘭潔繼續抹乾淚,道:“爺爺有所不知,那楊柳是馥雅郡主的一個遠房表妹,當初是馥雅郡主親自將躲在客棧的她接進府中的。”
嬴國沉長點頭。
嬅雨……
馥雅郡主…….
??她的回京真的就只是巧合麼?
她真的如此見義勇爲,爲純淨公主擋了一劍不說,還明知極有可能會捨命的情況下,幫皋璟雯喝下毒酒。
怎麼聽說馥雅郡主是一個病秧子呢!
走路都弱柳扶風的,有怎會這般膽識?
嬴國不解,腦中便轉開了。
皋蘭潔見他不說話,又道:“爺爺現在也就只有您能幫我了!那馥雅郡主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爺爺一定要對她格外上心,說不定那楊柳現在就在她府上呢!”
嬴國聽完這句沒在接話。
而是甩頭走了。
皋蘭潔委屈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只覺所有人都背棄了她,好不容易盼了地位尚在的爺爺回來,他卻沒有要幫她報仇的意思,不經真落下淚來。
嬴國離開陳府之後。
再次將自己關在了侯府當中。
身爲侯府女主人的冰嵐也不敢前去打擾。
另一方面,小女嬴姬的婚事在近。
冰嵐要忙着幫小女準備嫁妝,也沒時間去嬴國那裡去寒問暖,熱臉倒貼冷屁股。
皋帝那邊也傳了話,說嬴姬和唅鹿婚事可與祁王和純淨公主的同一天操辦,只是一點,陣仗不得過於隆重,說白了是不讓壓了祁王和純淨公主大婚的陣仗。
嬴國聽聞之後。
氣得想摔桌子。
既然身份有別,陣仗也不得雷同,那不要安排在同一天不就可以了。皋帝如此安排,無非是在告訴嬴國,皇家就是皇家,他嬴國侯的地位再穩固,也永遠比不上皇族。
嬴國臉都要氣綠了。
……
嬴國如何且先不說,且說齊清兒這裡。
自從答應祁王做他的側妃。
她便時常夢見嚴頌,夢見嚴頌一身月華色長衣曳地,到她面前來討要諾言,說她有口無心,前後不一,怒她欺騙隱瞞,咄咄相逼,怨她給了希望,卻不及時地將希望掐掉,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希望,使得他抱着希望越飛越高,到最後還是會跌下雲層。
夢裡面,她想解釋,想安慰,想勸解,甚至想挽回。
可嚴頌總不給她機會。
這一日,又從這樣的夢裡驚醒。
她從牀上坐起,忙看向門框,居然以爲嚴頌真的出現過,就站在門邊,質問她的無情。
竹婉端了溫水進來,給她洗漱。
她瞅了窗櫺一眼,只覺外面比以往亮些,因道:“什麼時辰了,如何沒有早些叫我起來?”
竹婉一邊搓洗毛巾,一邊道:“現在剛辰時呢,郡主覺得外面亮,是因爲下雪了。洋洋灑灑地下了一整晚,初晨剛停,現在外面白瑩瑩一片,雪有半尺深。”
原來如此。
下雪了。
齊清兒再次看向窗櫺,不由自主的起身走過去,推開窗。
果然,外面銀裝素裹,雪白一片。
牆檐上,樹枝上,遊廊前,池塘邊,白瑩瑩的堆滿了雪,柔柔得有些可愛。
外面吹進寒風。
齊清兒只顧雪景,忘了寒涼。
看了好一陣,打了個噴嚏,才知受了涼。
竹婉忙給她披上了大氅,將窗櫺關上,道:“郡主先用些早餐吧!外頭涼得很,一時半會兒雪是不會化的。等用了早膳,穿戴好,再賞雪也不遲。”
齊清兒點點頭,覺得竹婉比以前溫柔了。
便拉着竹婉的手道:“走,一起去小廚房用早膳。”
竹婉詫異道:“如何不叫嬤嬤們端來臥房?”
齊清兒斜她一眼,道:“臥房畢竟不是吃飯的地,多沒感覺呀!走,一起去小廚房,那邊風景還好,又能和廚娘們說說話,用膳纔有感覺。”
說着拉着竹婉就走。
竹婉卻又將她按了回來,一陣穿衣,直到裹得嚴實了,才同意放行,兩人一起去了小廚房。
而府外面,皋璟雯和祁王幾乎同時在郡主府門口落了矯。
皋璟雯見祁王也來了,像小鳥一樣飛了過去,繞着祁王看了一整圈,又四下看了又看。
祁王見她如此活潑,不由淺笑,戳了戳她的腦袋,道:“劍楓沒跟來,別尋了。”
皋璟雯嘟嘴,道:“皇兄偏心,自己跑來見雨姐姐,倒不讓我見劍楓大人!”
祁王笑道:“雪天路滑,我擔心他大病出愈,出行不便,倒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對了。你想見他,難道就等不了這幾日了嗎?”
皋璟雯眯眼擠到祁王身邊,道:“那三天後我生辰,俊昇哥哥可一定要帶他一起,沒有他在,我生辰就不過了!”
祁王嗤笑她,面容卻隨和,道:“公主生辰,父皇都會到訪,滿潮文武關注着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過……”
皋璟雯嘟嘴,道:“哥哥什麼時候也學會排揎人了!”
兩人一面說,一面打鬧着往裡。
郡主府上自有人給領着去了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