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五章,終將甦醒

話說到一半,皋璟雯沒有接下去。

太子閹割朝中大臣,這聽上去謊謬得很,皋璟雯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索性只說一半,餘下的不說別人也能明白是個什麼意思。

齊清兒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皋璟雯又道:“聽說那陳大人還是因爲找楊柳,找到你府上了!這京城中的人都是怎麼了?好好一個尚書偏好姬人,姬人離家出走了,他一個尚書是滿大街的找人,找不到就到你府上去鬧。要是我知道得早些,一也來你府上將他趕走。就是你,太心善,他說楊柳在你府上,你就讓他搜啊!你那可是郡主府,說白了他還是你的臣子呢!”

她叨叨的說着。

似乎齊清兒一來,她便有了說話的對象。

也是,她府上那個至今還躺着呢,一句話不能說,也不知能不能聽進去。

齊清兒拍拍她的手,道:“陳大人也真着急了,我不讓他搜,他是不會安心的。”

皋璟雯斜了齊清兒一眼。

意思是,你太心善。

齊清兒看着心裡有點擱,面上還是笑的。

兩人這麼說着進了正殿。

靈兒等婢女上了點心和茶。

點心是方塊形,淺淺的綠,最上面一層是奶黃色,看上去粗糙卻油亮,下面則是平滑的,卻是暗啞色的淡綠。點心一個個擺得很小心,樣子也很好看,盤子四周還撒了些淺粉的花瓣,顏色交相輝映。看着就要夾一塊吃了。

待靈兒他們安置好茶水點心,皋璟雯忍不住指着茶點道:“我母妃親手做的翠雲膏,取的清晨荷葉上的水,揉的是北域新麥磨的粉,這顏色更是考究,淺綠是綠玫瑰花瓣砸出來的汁,淡黃是取蓮花果的心細細鍊出來的。裡面還揉進了蜂蜜,茉莉花茶,等物。雨姐姐快嚐嚐。”

難怪看上去特別,原來這工序這麼複雜。

且不說手法,收集這些食料就費時費力。

齊清兒夾了一塊吃了,滿口清脆香甜,竟有置身大草原的感覺。

皋璟雯看她吃得滿意,自己也夾了塊。

如此兩人聊了一些關於點心上的問題。

齊清兒問皋璟雯在點心上可有造化了,皋璟雯搖搖頭,她有她母妃,自己也懶得做,沒有廚房的天賦。

齊清兒瞧着被吃得差不多的點心盤子,心道惠妃一定也爲皇后禁足無樑殿而高興的。

且看這點心便看出來了。

皋璟雯吃着吃着,忽然蹙起了眉頭,道:“母妃現在全權管理後宮,時間便不再像以前那樣得閒了,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常吃到母妃做的點心。”

齊清兒瞅她竟是委屈的樣子,笑道:“你該爲你母妃高興的,如何愁眉苦臉的?!若爲了這些點心,你便常去宮中,當面提出來,我相信惠妃娘娘還是很樂意給你做的。”

皋璟雯歪頭,道:“這不是走不開嗎?”說着眼睛瞟一瞟內院的方向。

這意思是劍楓還躺着需要她照顧。

又道:“說來也奇怪。前些日子,母妃宮中鬧鬼,我還揪心了一個晚上沒睡好,擔心母妃受了驚。可結果時隔一天,皇后那邊便出了事,她那兒反倒更嚴重,據說都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我母妃那裡反倒沒事了。”

齊清兒收了笑容。

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從法師,到惠妃那裡鬧鬼,哪一步沒有她的操控和安排。

當下皋璟雯這麼說,她只是沉着臉不說話。

皋璟雯在想她自己的,將頭歪來歪去,突然鄙夷道:“這叫報應。皇后肯定是做了虧心事,不然不會被嚇成這樣。被關進無樑殿,還不知有沒有出來之日呢!我看,永遠關裡面好了,皋蘭潔那邊也消停了。”

她完全是一個孩子心理。

覺得之前欺負自己和母妃的人,現在受到了各種殘酷的待遇,就是報應。

是上天開了眼,對他們進行了懲罰。

齊清兒拍拍皋璟雯的肩,轉了話題,道:“劍楓大人如何了?”

皋璟雯的善良純潔,將她照得太心狠手辣,所以齊清兒將話題轉到了劍楓身上。

皋璟雯臉上微喜,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吃了比之前多些,臉色也好看了。有時候,手指還會動一動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他耳邊總是嘮叨,他嫌煩了所以動動手指頭?”

語氣有些委屈,可語調卻是婉轉的。

齊清兒聽着也寬心不少。

逐道:“這是好兆頭,可有請華馱先生定期回來複診?”

“有啊,當然有。華馱先生也覺得驚訝呢!之前腐爛掉的肌膚也重新癒合了,華馱可是摸着鬍子端詳了好久,不住點頭。還囑咐了一定給他按摩脛骨,活血化淤。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醒了,常按摩,等到他起來的時候也不覺得身體僵硬。”皋璟雯說的話就像風鈴一樣好聽。

齊清兒聽着心中更加舒坦。

正殿中的氣氛也活躍不少。

兩人又喝了茶,聊了些京城的八卦。

便就各自散了。

齊清兒走出公主府後,心情愉快許多,可上了馬車,對竹婉說,“去祁王府。”便又沉痛起來。

自來了京城,她親手毀掉了多人的命運。

早在多年前她沒有了像皋璟雯那樣的單純。

坐在馬車上,她是一路梗着脖子到的祁王府。

祁王府上,祁王正在書房中看一封從越國前線快馬加鞭寄回來的戰報。

筆跡是嬴謝的,內容......

他看完之後,又交回給了府役。

府役交給了在西側面等待的信差,信差又將信收進了錦帶,揚鞭繼續往皇宮中去。

同樣在西側門下馬車的齊清兒,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

對着竹婉道,又像在自言自語,“看來越國那邊來信了。”也不知軒王到底怎麼樣了?

後面一句話沒問出來。

對付軒王是和祁王商量的,竹婉並不知情。

竹婉順着她的目光,看着飛奔飛去的駿馬,道:“現在該稱是大煜南境了。上回入京的戰報,軒王便在信中說已經攻下了越國所有國土。這一次來信,估計是關於歸程的詳述。軒王他們這會兒大概已經在整隊歸京的路上了。”

齊清兒聽着沒說話。

完戰歸京,該是什麼樣的程序,她比竹婉清楚。

她曾今的家族就是屬於馬背上的,屬於戰爭,她自然熟悉。

出來送信的府役見是齊清兒來了,忙引了往裡。祁王早有吩咐,馥雅郡主來了不用通報,直接進府。

齊清兒便隨着府役來到祁王的書房前。

府役剛要敲門,門就自己開了。

齊清兒面前頓時一股清淡的檀香。

他揮揮手,府役和竹婉同時退下。

齊清兒進入書房,因適才見了信差,開門見山,道:“南域那邊來的信件,裡面都說了什麼?”

祁王的背有些僵直。

他在軟座上放了靠墊,讓齊清兒坐下。

又斟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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