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九章,法度

幾次這麼一鬧,驚動了皋帝那邊。

聲稱,身爲公主沒有一個公主的樣子,成天你死我活的,不好好待在宮中養病趁早出宮回陳府。

皋蘭潔聞言又氣又急。

可又不能對着自己的父皇發作,便尋了那天抗肩輿的人,狠狠地痛打一頓。

皇后實在是看不下去。

現在宮中正處於風口浪尖上面。

前頭剛剛平息了凌王造反,後頭還有一堆政務等着皋帝去處理。

皋蘭潔住在宮中,驚擾了皋帝,失了恩寵以後的日子總不好過。

便想盡了辦法讓皋蘭潔靜下心來養病。

請遍了太醫不說,還請了法師前來做法事。

藥物不起作用,就從鬼神上入手。

這一日,七月底八月初。

一波法師進了京城。

一路浩浩蕩蕩,黑白相間的大旗迎風飄揚,架勢能幹得上皇家出宮的長隊。

領頭是一級法師。

頭上黑色高帽,臉上紅黑相間,頭髮花白且長,身上是各種奇怪的條布物件,將將能掩蓋全身。

他盛氣凌人,一副趕去捉鬼的樣子。

路邊的城民都紛紛看傻了眼。

都說從未見過這樣級別的法師。

又有人說,“那是皇后請來的,級別當然不一樣,是給宮裡公主做法的,一般人怎麼能行。”

有人開頭便有人接話。

出來看熱鬧的鄰里鄉親,紛紛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聽聞是皇后的嫡公主,病了有兩個月了吧,一直不見好。”

“什麼病啊,連太醫都瞧不好。”

“請了法師,是嚇病的吧!”

“誰說的,我可聽說兩個月前嫡公主沒了一個孩子,怕是落了什麼病根吧!”

“哎呦,我知道嫡公主不就是我們家對面兒陳府上的大太太麼?!”

“你吹吧,陳府可是大戶人家,陳家人更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兒,還你家對面,盡吹吧,離了十萬八千里了。”

“我可是聽說陳府上就這麼一個太太,那個陳尚書啊到現在都膝下無子,現在肚子裡的又沒了,我看什麼紅人兒不紅人兒的,生娃娃,後繼有人纔是頭等大事。”

“就是呀,可那陳府這麼大家業咋就不多娶幾房妻室,大的不能生,孩子總是要的呀!”

“這你就不知道啦,正妻是嫡公主,這陳府上的事兒可都是這嫡公主說了算,包括着娶妻納妾的事兒……”

“看來這個陳尚書還是個怕媳婦的。”

“何止是怕呀,嫡公主跺一跺腳,那陳尚書抖三抖呢!”

衆人說得有鼻子有眼。

嘮嗑打趣兒說得痛快。

渾然不知混在人羣中的陳文靖。

他越聽臉越漲,索性拐了個彎,從小路回府,一路踢着腿走到家,一拳頭揮在自家的門框上面。

且說蘭成公主這裡,怎麼不知道外面是怎麼議論的。

皇后略知一二,但也沒餘心去管。

何況悠悠衆口,那能淹死人的唾沫星子,還是充耳不聞的來得清靜。

只待法師進宮。

給皋蘭潔去了邪氣,能再孕纔是實實在在的事。

法師大張旗鼓的進宮。

一路揚灰到了正陽宮。

皇后將皋蘭潔帶到正殿坐着。

自己先詢問了法師的名諱。

誰料法師拿手指天翻了個大白眼。

伸手在面前抖了抖,咬牙搖頭,瞪着懸樑不說話。

神神叨叨的。

皇后未能明白是個什麼意思,但也未再追其名諱。

只道:“那便請法師快些做法吧!”

法師點頭,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手裡晃着一個血紅色銅鈴,先繞着皇后走了一圈,又繞着皋蘭潔走了一圈。

回到正殿中間之後,噗通跪下,仰面朝天。

黑色的嘴脣迅速翻動。

然後猛地又翻了個白眼,再然後整個人轟然倒地。

皇后和皋蘭潔看得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心道,這就是民間著名的法師,如何這般行徑。

但又轉念一想,也許就是因爲此法師法度高強,所以和一般尋常的法師不太一樣。

便也去了疑心,待法師繼續做法。

然法師躺在地上良久,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皇后和皋蘭潔均不解,俯身往前看。

這時法師又蹭的起來了,動作之大,不知哪來的一團青煙,瞬間將他整個人淹沒。

這下皇后和皋蘭潔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這大殿四周還有許多隨同法師一同來的靈師。

他們各個淡定得很,紛紛對着青煙中的法師唸經。

皇后倒吸一口氣,不由得握緊皋蘭潔的手。

青煙過了好一陣才滿滿散去。

青煙後面法師全黑的眸子也一點一點顯現。

這把皋蘭潔給嚇壞了。

全黑的眸子!!她這一輩子乃至上上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連忙起身要往皇后身邊躲。

皇后也是一驚。

但她細看法師,似乎真是那麼回事,說不定這就是法度卓羣的表現,又將皋蘭潔一把推回了坐騎上,並讓她好好坐着。

這時法師起身,往前一步。

全黑的眸子看着皋蘭潔的方向,一動不動。

皋蘭潔的臉都快白了。

旁邊一個靈師站出來,道:“公主失的是男胎,需要這後宮之中陽氣最旺盛的人過來一同作法。”

道完就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法師張開手臂,畫一個大字,雙手在頭頂合實,然後就不動了。

只是全黑的眸子閃着黑漆漆的光,掃動在皋蘭潔身上。

這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神仙不像神仙。

是個什麼,叫不出來。

看着叫人慎得慌。

皋蘭潔再忍不住,哇的一聲哭着就要往皇后懷裡鑽。

嘴裡喊着要停止做法。

皇后心裡也怕,但她更願意相信法師的本事,便對身後的宮女們揚一揚臉。

宮女們會意上前,又哄又勸,又推又攘地將皋蘭潔請回了座椅上。

皇后直了直身,對着法師道:“可這後宮之中不是女子便是太監,並無陽氣旺盛之人。”

這話說出去就跟往深谷扔了個石頭似的。

完全沒有一絲迴應。

皇后自己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法師全黑的眸子上面,腦中突然有了答案。

她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將公主看好,等本宮回來。”

離開正陽宮,皇后直奔養心殿。

皋帝正在龍案前批閱奏摺,張公公在一旁小心伺候,搖着畫扇。

只聽殿前的鏤花大門被猛的推開。

然後一串急促又凌亂的腳步聲。

皋帝當下就丟了奏章,縮在龍椅上,難不成又有人造反,他竟是慌張得做出逃的姿勢。

直到皇后出現在養心殿中,他才從震驚中緩過神。

一秒的停滯,隨即破口大罵,“皇后,進養心殿不知道先要通報嗎?這樣闖進來成合體統,成合體統!”

他大概是爲他適才的虛心感到羞恥,故而重複成合體統。

說完沉一口氣,目無焦點地瞄了瞄左右兩邊,似是被自己縮在龍椅上的反應給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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