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五章,大鬧正陽宮

兩個宮女紛紛往宮內跑去,其中一個顫抖得太厲害,腿哆嗦得跑不起來,還是一個給攙扶着,才勉強小跑往前。

皋帝怔了怔身,又斜眼瞧了瞧面前慌忙跑走的兩個宮女,對着張公公道:“算了,你讓她們別去稟報了,這慌張的樣子,跟沒見過朕似的,沒的把皇后給嚇着了。”

張公公會意,立刻叫住了那兩個宮女。

宮女抖着肩膀,相互看看,不敢多言,也不敢違了張公公的意思,只得六神無主的站着。

皋帝看了,輕哼一聲,不由得覺得蹊蹺。

緩身走到宮內,偌大的庭院當中竟是一個人也沒有,正殿的門也虛掩着,這不像皇后一貫的作風。

皋帝眉宇間多了幾分凌然。

站在正殿門口,對着張公公揚一揚臉,張公公立刻會意給開了門。

庭院中空嘮嘮的也就罷了,奈何這正殿當中也是空無一人,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

皋帝深吸一口氣,不祥之感由上心頭。

直到張公公怪怪的輕叫一聲,連忙用手捂住了臉,另一隻手顫抖着指着地上的一灘血跡。

皋帝順着看去。

那地上黑黝黝的,一潭粘糊糊的東西。

空氣中的血腥氣讓皋帝更加強烈的感到不安。

他向四周張望,仍是看不見一個人影。

張公公稟着護駕的職責,探身攔在了皋帝面前,連拉帶推的將皋帝帶到了庭院當中,然後一聲尖利的公鴨嗓響徹整個宮殿,“有刺客,護駕......有刺客......護駕......”

門口顫抖得走不動路的兩個宮女此時也到了停落當中。

聽到張公公大喊護駕,也知大事不妙,不由分的跪跌在地上。

看得皋帝只叫一個糊塗。

不知道正陽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殿中有血跡,亭落中無人,偏偏只有宮門口的兩個宮女,還被嚇得不輕,只顧着磕頭,頭磕破了也不啃聲。

不消半盞茶的時間,嚴頌帶着御林軍妥妥地圍住了正陽宮。

他走到皋帝身邊,兩手抱拳,語氣鏗鏘道:“陛下,臣在。”

“立刻圍搜正陽宮,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此作祟!”皋帝揮動着長袖,沒了來時的興致。

嚴頌領命,立刻吩咐了屬下進殿圍搜。

只是這樣的命令突如其來,嚴頌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正陽宮,一國之母的居殿,也不知皋帝抽了哪門子的瘋,要搜正陽宮。

他這樣的想着,心中卻是不安。

直到跪在地上的一個宮女畏畏縮縮地跪行至皋帝面前,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道:“陛下......陛下.......沒……沒有刺客,是......是皇后娘娘責罰馥雅郡主主僕,所以才讓奴婢在宮門口看着。”

說話聲太小,皋帝費了好大的勁,才聽清了一半,但馥雅郡主幾個字是完全聽進去了。

而嚴頌已經一個掠身消失在了亭落當中。

皋帝不敢置信的盯着地上的宮女,道:“怎麼一回事,你擡起頭來,說清楚!”

宮女身子猛的一顫,揚起滿是淚痕的臉道:“馥雅郡主今日說有事要見皇后娘娘,不知怎麼皇后責罰了馥雅郡主主僕,後來又被帶進了正殿,然後奴婢就不知道了。皇后就只讓奴婢在宮門口看着,有人來了就要稟報。沒有什麼刺客,陛下,奴婢知道的都說了,還請陛下明鑑,饒了奴婢!”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這宮女估計也是怕極了,誰能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

刺客!護駕!御林軍圍搜正陽宮!

害皋帝想偏。

她這個看在宮門口的人,首當其衝的落不着好。

還不得趁着能說上話的時候,趕緊保自己一條性命。

另一個宮女見狀,也顫抖着跪行到皋帝膝下。

然俯面朝地的她們根本知道皋帝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若是一隻發了飆的老虎在你跟前,你會湊上去求饒說別吃了我麼?!

“拖下去,亂棍打死!”皋帝憤怒地道完這句,掄起兩隻手臂,使出渾身解數,狠狠將跪地求饒的兩個宮女,踢得有三丈遠。

張公公瞧着皋帝漲得紅到脖子根的臉,忙上前道:“陛下息怒,息怒啊!龍體要緊啊!”

兩個宮女一聽這話,其中一個當即就暈了過去,另一個也癱軟在地上,被拖到宮門口的時候,才恍然大悟的開始大喊冤枉饒命。

皋帝急得在院落團團轉,眉頭都幾乎蹙到了一起。

萬般焦急之下終於看到了從正殿中走出來的嚴頌,也顧不得什麼九五至尊,直奔嚴頌身前。

嚴頌卻是稍稍往後退了退身子,道:“陛下,郡主渾身是傷,不堪直視,只怕污了龍珠。”

他懷裡的齊清兒脆弱得就只剩下了一口氣。

臉上是紫一色的十條指印,身上的衣服破不遮體,脖子上更是深深淺淺的勒痕。

臉色白得跟紙人一樣。

她微微睜着雙目,卻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麼。

眼角是晶瑩的帶着血跡的淚珠子。

嚴頌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就怕下一秒會失去她一般,在皋帝面前毫不掩飾。

皋帝也無暇去看嚴頌的神情。

此時他眼中只有遍體凌傷的嬅雨,“宣太醫,把太醫院所有太醫都給朕叫過來!”

張公公慌張地打了個乾兒,忙跑開了去請太醫。

這時另有兩個精衛擡着渾身是血的竹婉從正殿中走出來,那模樣和從戰場上擡下來的傷者沒有什麼區別。

皋帝頓時覺得腦子一陣一陣發疼。

好一個皇后,好一個正陽宮,搞得跟萬馬廝殺,萬箭齊射的戰場有什麼區別。

什麼樣的口舌之爭,要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皇后呢!這個賤人在哪裡?!”皋帝憤怒看着正陽宮正殿,那模樣就是一隻看到了獵物的老虎。

在場的所有人具是一驚。

昏沉中的齊清兒仰面朝天,她微微淺笑。

皇后啊皇后,你雖貴爲一國之母,然沒有母儀天下的胸懷,錯就錯在你不會挑時間,更不懂得在必要的時候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爲了一時的痛快是解不了心頭之恨的。

陽光還是這樣刺目,輕撒在齊清兒梨花帶雨的面頰上,她的眼角微微上揚,卻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悵然。

太醫們很快趕到正陽宮。

皋帝上前想要接過嚴頌手裡的齊清兒,嚴頌再次往後退步,並低頭道:“陛下!”

皋帝捏了捏手,瞟了一眼嚴頌額角上凸起的青筋,心下未及多想,道:“趕緊進殿,將她放下!”

嚴頌僵硬地點了點頭,轉身就帶着齊清兒往裡。

皋帝一行人也都進了正殿旁邊的臥閣當中。

而竹婉是個奴婢,沒有齊清兒這樣的待遇,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被送出去的,八成已經在回郡主府的路上了。

皋帝等人在臥房中坐定。

太醫們也開始給齊清兒細細診脈,跟着皋帝一起回來的宮女們圍着牀榻站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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