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五章,兜兜轉轉

皋帝落在案几上的手握拳,明顯的一緊。

漆眉下,那雙歷眼在陳文靖身上落了落,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道:“此事京兆衙門可有結案,是誰如此大膽,帝都之下強搶姬子!”

雖是青樓的風流韻事,但已經吹到了皋帝耳朵,他總是要說幾句的。更何況,蓉王口中的楊柳和皋蘭潔口中的楊柳極有可能是同一人。

皋帝想到此處,歷眼再次落在了陳文靖突起的背脊上。

蓉王撇撇嘴,揚一揚眉,道:“這個兒臣尚且不知。”

這時軒王卻突然站了起來,道:“父皇,此事兒臣略知一二,本想着陳大人或許是不得已,且兒臣也顧念他的面子,故而當時發現的時候並沒有聲張。既然今日.說起了這事,兒臣願意陳述一二。”

他站起來的瞬間,齊清兒莫名的覺得他和祁王對視了一眼,像是在相互交流着連齊清兒也不知道的某種信息。

齊清兒再次往祁王的方向望去。

卻見他仍舊兩袖清風,似人在桃源一般。

皋帝皺着眉頭顎首道:“嗯,說說看。”

軒王清咳一聲,道:“那日在秋韻樓聽曲,楊柳姑娘剛唱到一半就叫幾個壯漢給抓走了,來勢洶洶,奪人只在一瞬之間。事後兒臣獨自跟蹤查詢過,最終發現指使那幾個壯漢的幕後者竟是陳尚書。兒臣所述句句實言,父皇可當面問一問陳大人,便知。”

此話一落,皇后掩面嘆氣,太子蹙眉震袖。

皋蘭潔也終於意識到她適才的魯莽徹底的害了他的夫君,從皋帝身邊坐直了身往皇后身邊挪了挪。

而皋帝聲音僵硬道:“陳文靖,你自己說,俊桉所述是否屬實?”

剛剛三十出頭的人,短短一宴席之間,就彷彿老了五六歲。他深深埋着頭,突然覺得他再擡不起這張老臉。陳文靖斷斷續續道:“微......微臣......軒王殿下所述句句屬實。”

皋帝深吸一口氣,捏着拳頭在自己的大腿上砸了兩下,用餘光看了看皇后和太子,多少都能察覺到適才皇后和太子對陳文靖的掩護。

更何況對於皇后以皋蘭潔爲籌碼,使兵部尚書陳文靖成爲太子一黨,皋帝也不是全然不知。

半餉後,他嘆了口氣,道:“陳文靖藝館奪人一事,既然是俊桉發現的,那就交給俊桉全權處理。”隨後起身,繼續道:“好一個春宴,如此景緻也是白費了。張公公,回養心殿!”

說罷,擡臂搭在張公公手裡,起駕離開了清簾閣。

衆人禮送皋帝后,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陳文靖跪在地上,膝蓋像是被粘住了,怎麼也起不來。

清簾閣上的議論聲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無疑致命的。

沒有多久,議論聲逐漸消失,陳文靖卻依舊跪在那裡,他後來時候走的,無人知道。

齊清兒只知散宴後的軒王看上去神采奕奕。

誰都能看得出來,皋帝能把這樣的事交到他手上,雖不是什麼大案,但至少表示原諒了他的聖旨前失宜之舉。

齊清兒和皋璟雯一同走下清簾閣。

皋璟雯也沒了來時的興奮勁兒,拉着齊清兒的手道:“好好的一個春宴便這樣結束了,我都還沒有吃個半飽。”

齊清兒心思不在皋璟雯身上,只點頭應了。

皋璟雯繼續道:“不如去我母妃的永延宮坐坐吧,反正都已經在宮中了。”

齊清兒剛欲點頭,忽覺不對,道:“下次吧,我還得趕回府上收拾出兩間屋子給我父母居住。你去吧,靖雯,改天我再陪你一同去看你母妃。”

她說着就將皋璟雯往一邊推。

皋璟雯怕是早計劃好了要去看她母妃,當下也不多逗留,匆匆說了句,“那下次一定啊!”便領着靈兒等一行婢女往永延宮中去了。

待她走遠,齊清兒望了望幾乎空檔的宮道。

在下一個轉角看到了祁王的身影。

心中有太多疑問,她需要問個清楚。

便順着轉角的方向跟了過去。

可前面相隔百米之外的祁王卻似乎走得很快,齊清兒不得不加快腳步。

不知不覺便拐進了一個僻靜的沉巷。

前面的祁王也站住了腳跟,齊清兒正欲跟上去時,卻發現牆角走出來一個深褐色身影。

定睛一看,竟是軒王。

他怎麼會在這裡?

祁王和其他皇子幾乎沒有來往,如何會和軒王出現這個深巷中呢?

齊清兒放緩了腳下的步子,近到能聽到對方的說話聲方停下了步子,依在牆邊。

只見他們相互略施一禮。

軒王面對着側身而立的祁王道:“俊昇皇兄是怎麼知道陳文靖藝館奪人一事的?”

祁王幾乎站立着未動,只稍稍看了一眼旁邊的軒王,道:“你現在要想的應該是怎麼處理了此案。”

“難道陳文靖奪人的時候,皇兄也在現場。”軒王見祁王是一貫冰冷的表情,繼續道:“到秋韻樓聽個曲兒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皇兄整日無事,去消磨消磨時間有何不可。”

齊清兒聽着這樣的對話,只覺得心頭有何物重重的壓着。

手指尖也不經意在袖中握緊。

祁王微顎了顎首,扭頭對着軒王道:“從清簾閣追隨我到這裡,就是爲了說這些嗎?”

“你怎麼還是這麼目中無人。”軒王用無奈的眼神看了看祁王,繼續道:“你既然知道此事怎麼不自己去和父皇說,也正好可以緩解一下你和父皇之間這種冷如冰山的關係。皇子當中就你一人整日悠閒,父皇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樣不問江山社稷的態度。”

祁王對上軒王的雙眸道:“俊桉皇弟難道就不想乘此機會,將功贖過。”

軒王點頭,“想。就是不知皇兄爲何要把這樣的一個機會讓給我?”

祁王閉了閉眼,頓了頓,道:“我人微言輕,又與父皇多年沒有交談,是怕我的話父皇未必聽得進去。”

軒王俊眉微揚,“那還有其他皇子呢?爲何皇兄偏偏選擇了我呢?”

祁王略仰頭道:“凌王重罪在身,蓉王涉世不足,太子和陳文靖乃是一黨,你認爲我還有得選嗎?”

祁王說完這句便拂袖離開。

留下仍然站在原處思考的軒王。

他看着祁王的背影搖搖頭,卻道:“不論如何,我都謝謝你願意幫我。”說完也轉身消失在牆角。

齊清兒將身體全部依靠在宮牆上面。

她此時才徹底明白當時的祁王爲何會說,就算皋蘭潔派不上用場,陳文靖搶牆姬子的事也是瞞不住的。

原來他這一局早在皋帝欲封她爲婕妤之前就已經開始計劃了。

兜兜轉轉,竟是陷進去了這麼多人。

齊清兒突然覺得可悲,她這樣一個曾說要讓高高在上的祁王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的人,如今如何有了悲憫之心。

擡目,祁王已經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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