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依你看,這顧昕是個什麼來歷?”距離服用白丹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時辰,楚耀在用完午膳過後便出了門,回來的路上卻是有些越想越不對勁。
那顧昕分明能看出自己的武功路數,不然如何能做到一招掐住自己的命脈,不是極其熟悉自家功法的人是不可能做到這般的。
“閣主還是懷疑顧姑娘?”楚冬問道,其實在他看來,這顧昕的確是一個謎團一般的存在,先不說此人的膽識,就那一身詭異的招數,想來若是他對上,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難道此人不值得懷疑嗎?”楚耀眯了眯眼,看向自己手中那還剩下九顆白丹的小瓷瓶中充滿了深意。
“要不要屬下去將顧姑娘的父母請來對峙!”楚冬說道。
“不用,既然敢這樣大方地出現在衆人面前,想必了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即使是去查也是查不出什麼的。本座就是好奇,她來到這墨離閣是什麼目的?”楚耀道。
“閣主的意思是...那邊派人的人?”楚冬嚴肅了神色,斂了斂眉,“若是顧姑娘真是那邊派來的人,又爲何要幫助主子您壓制毒性呢!”
“你忘了他們當初滅我楚家滿門是爲了什麼了嗎?功法沒有得到,想必他們是不會甘心的!”當年楚家被滅了滿門,除了楚耀逃之夭夭之外,楚家家主也不見了蹤影。
楚家的金銀財寶被一同圍剿的衆多世家瓜分完畢,楚家的功法卻一直無跡可尋,衆人猜測是楚家家主當初帶着功法逃跑了。
“那要不要屬下去?”楚冬做了抹脖子的動作,若這顧昕真是那些人派人的,還不如殺了一了百了,放在身邊始終是個禍害。
“暫時不用,就顧昕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本座還不放在眼裡,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本座身上這毒,可找到了什麼線索?”楚耀問道,平靜無痕的語調中卻能聽出他並未報什麼希望。
果然,只看見楚冬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據我們在穆家的線人來報,穆家最近的確是大肆使用檸香草,似乎從前穆家的確研究過一種毒藥,那毒藥單獨服用不會有事,但是搭配檸香草卻能立刻使人陷入瘋魔,就與主子您的狀態一模一樣!”楚冬道。
“那可有查到解決之法?”楚耀一向穩重的臉上也難免出現一絲焦色。
楚冬卻又搖搖頭,否決了楚耀的希望:“線人說,因爲研製那毒藥的人英年早逝,對此毒藥也沒有留下過多的記載,唯一知道就是那毒藥不能與檸香草一起使用。”
楚耀的心情從高.潮一下低落到谷底,心緒起起伏伏,最終趨向於平靜,對楚冬揮了揮手,示意楚冬出去,他想一個人靜靜。
轉眼到了第二日,楚耀服用了白丹壓制住了身上的毒性,但因爲先前日子休息太多,需要楚耀親自出面解決的事物堆積如山,一整日都不一定見到楚耀一面,顧昕和芹兒自然也不用跟在楚耀的身邊伺候。
顧昕便拿着上次楚冬給的令牌帶着芹兒大搖大擺地出了墨離閣。
“走,今兒個姐帶你去吃順月齋!”顧昕大方地對着芹兒說道,實際上卻是她對順月齋的味道想念的緊。
“不不不,順月齋太貴了,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吃吧!”果然,一直只拿月例的芹兒一聽到這話堅決地反對。
“哎呀,既然說了帶你去吃就一定帶你去吃,昨日幫着閣主辦了件大事,閣主賞了我不少銀子呢~不用替我省錢!”顧昕大氣地說道。
“昨日?是你那一身傷換來的?”平日沒見芹兒的腦瓜子多靈,今日竟一猜就猜準了,讓顧昕有些啞口無言。
“不是,我都說了那傷是與人切磋不小心留下的,閣主吩咐我做了別的事,至於是什麼事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相信我就是了!”知道芹兒是一心爲了自己,顧昕也沒有不耐煩,而是耐心地解釋道。
只看見芹兒還想說什麼,眼前卻已經到了順月齋的大門。
將手在芹兒的肩膀一搭,顧昕攬着芹兒便大大方方地進了順月齋。
卻沒想到,今日不甚好運,一進門便是冤家路窄,竟然遇上了被趕出了墨離閣的劉啓。
“呦,大家都來看看,這是誰啊?”只見劉啓一口喝完了碗中的酒,招呼着大家夥兒將目光放到了剛進門的顧昕二人身上。
劉啓身邊一位長得賊眉鼠眼,身材短小的男人說道:“這是誰啊,長得還怪好看的!”只見那男人垂涎的目光不停在顧昕身上上下掃視。
“這可是墨離閣閣主,大周太子楚耀身邊的貼身婢女,”劉啓對身邊的男人回答道,又將目光轉向顧昕二人:“怎麼,今日.你們沒有跟着那楚耀,竟單獨跑了出來?”
劉啓上下打量着一臉無畏的顧昕和躲在顧昕身後畏畏縮縮的芹兒,一臉的來者不善。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劉啓真人啊~真是好~久~不~見~那”將芹兒護在自己的身後,顧昕站直了身體斜睨了劉啓一眼說道,故意放緩了語調就是爲了嘲諷劉啓被趕出了墨離閣。
“哼,你這小丫頭,沒了楚耀在身邊,你竟還敢這樣放肆!不過,今日.你若是能給爺爺我磕個頭,或者讓爺爺我爽一下,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怎麼樣?”劉啓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滿臉的壞笑,似乎是已經篤定今日顧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只是劉啓那站姿,配合着那孤獨的一隻手臂,竟是說不出的怪異姿勢。
若是兩隻胳膊都還健全,做出來到還有幾分紈絝子弟的瀟灑不羈,一隻手臂做出這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姿態卻是要笑掉他人的大牙。
卻還聽到劉啓帶來的小弟說道:“劉哥,別隻顧着自己爽快啊,讓我們這些兄弟們也沾沾光啊,這兩娘們兒,看起來就細皮嫩.肉的,滋味一定很好,兄弟們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