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一把將她從泉水邊拖向帳篷,周惜若被他的鐵掌箍得很緊,覺得自己的手臂幾乎要斷了似的。她不停掙扎,長長的發散落下來,身上的衣衫也被因爲掙扎變得衣衫不整。她始終是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硬生生拖到了帳篷中。
邵雲和一甩,將她甩到了*上。周惜若拼命往後縮,看着他陰沉沉的面容,顫聲道:“你想要幹什麼?!” щщщ• тt kan• co
邵雲和拉下帳簾,走到她的身邊,開始脫掉自己的外衣。周惜若驚得瞪大了明眸。她終於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驚叫一聲奪門逃去。可她還未跑出幾步就被他攔腰抱住,甩在*上。周惜若被丟得五臟六腑彷彿都要被震碎了一樣,頭雲目眩難以起身。眼前陰影覆來他已將她覆在身下。周惜若睜開眼看着盡在咫尺充滿戾氣的俊顏,心中無比失望和憤怒。
她漲紅了臉,拼命想要推開他,怒道:“你……你無恥!”
邵雲和一把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逼近她的面前,冷聲道:“無恥?!你知道狄人還有那些佔木族是怎麼對待擄掠來的女人嗎?就是如我眼前這樣,凌辱你,讓你生不如死。等你有了孩子再逼着你生下敵人的孩子。你要知道昨夜若是雅查沒有射出那一箭,現在的你還不知道在哪個佔木族男人的*上做着跟我要你做一樣的事情!”
他說着冷冷一把扯開她身上的外衣,痛吻下去。他溼熱的吻落在她顫抖的脣上,封住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他的吻很霸道,帶着怒意故意弄痛她的脣,然後長驅直入探入她芳香的口中。周惜若只覺得腦中“轟隆”一聲,他的氣息彷彿已填滿了自四面八方的空氣,怎都逃不開。
他的脣舌攪亂她清醒的思緒,令她腦中滿滿當當都是他剛纔說的冷酷話語。他的靈舌探入她的口中強勢與她糾纏,令她無法呼吸。他的手掌扯落她的外衣,伸入她的衣中感受着她輕顫的嬌軀。她的腰肢很纖細,不盈一握,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他的手掌在她腰間處處流連,遊離在她光滑的美背上。周惜若欲哭無淚,他變了一個人似的,故意令她難堪,千方百計挑誘着他一次次去追隨。他的眼中漸漸沉暗下來,一種灼熱的*緊緊攫住了他所有的心思。他的吻向下,舌尖掠過她的鎖骨,在她肩頭流連吸允。一陣酥麻如電流一樣擊中了周惜若的心底。
她嗚咽一聲猛地縮起了身子。他彷彿知道了她身體中每個敏感之地,用疼痛去刺激她脆弱如紙薄的身體再極盡溫柔地令她一點點不知自知地陷落。*上她漸漸無力,身體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脫離了自己的理智,在他的掌心中節節敗退。
周惜若羞愧地哭了起來。她無力想要推開他,低聲哀哀地道:“放開我,雲和……不能這樣。”
邵雲和身體已緊繃,他一把扣住她的長髮,逼着她的淚眼看着自己。他冷笑:“你還在爲龍越離守住楨襙?別做夢。已經兩個月了,他找不到你一定會放棄的。你永遠只能在赤灼!”
周惜若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絕望,她的一輩子已毀了,被他毀得支離破碎。從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她就應該知道這樣的男人是她永遠也度不了的劫難。她看着他過分俊美的面容,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的一把推開他,向帳外衝了出去。邵雲和看着她衣衫不整衝了出去,憤憤咒罵了一句,也跟着追了出去。
帳外馬聲嘶叫,周惜若已爬上馬,瘋了一樣衝出綠洲。有人發現她,舉起羽箭就要射向她。邵雲和衝哨兵怒喝一聲,躍上一匹馬而追了出去。
耳邊的風聲呼呼,灼熱的沙漠熱氣隨着她跑出綠洲而撲面而來,刮在她淚流滿面的面上剌剌的刺痛。邵雲和很輕易地就追上了她。他要牽住她的繮繩,她手上的馬鞭便狠狠地抽向他的手腕。
邵雲和一伸手握住她手中的馬鞭,怒道:“跟我回去!”
周惜若恍若未聞只拼命與他搶奪馬鞭。在疾馳中不善騎射的她這樣做無異於自殺。邵雲和只能放開手,任由她搶了過去。
“你跟我回去!”他再次警告。
周惜若抿緊蒼白的脣一聲不吭。邵雲和怒道:“你到底想要去哪?外面方圓百里都是沙漠!你想要逃到哪裡?”
周惜若更是不肯開口。她的樣子分明已把一切置之度外。
邵雲和追了一陣子,怒道:“你要走就走吧!我看你要怎麼走出這片沙漠!”
他說着竟掉頭回轉。再轉頭時,周惜若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的沙海中……
熱,熾熱的太陽烤着這片紅彤彤的沙漠,就如天火傾覆轉眼就要在這燃燒起來。赤灼之地,顧名思義,便是火紅如赤的沙地。這裡貧瘠荒蕪,有時候行至百里都沒有辦法看到一股泉眼,看到一點人煙。時常過往的商旅就因爲迷路和飲水不足而被生生困死在了這片沙漠中。
周惜若伏在馬背上,後背已被熾熱烤得滾燙。她不知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自己走的方向是哪裡。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離開赤灼,離開他。
眼前迷迷濛濛,昏昏沉沉地她竭力睜開眼,眼前奇蹟一般出現了青山和綠水。她這是做夢吧,不然爲什麼會一下子到了齊國呢?這山水這麼熟悉,好像是她的老家曲州。她伸出手想要碰觸,可是這美景遙不可及,怎麼都夠不着。
身後傳來呼喚聲,隨着灼熱的熱風吹來。她卻不知,只是固執地伸手向前,終於眼前的黑暗覆來,她輕輕一嘆,徹底昏了過去。
當週惜若醒來的時候已身在阿姆的帳篷中。年老的阿姆正用一根木勺攪拌着鍋裡面的馬奶。她身邊規規矩矩坐着邵雲和。
周惜若動了動,阿姆見她醒來,拿了一碗馬奶喂她喝了下去,這才道:“以後你就住阿姆這裡。在阿姆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
邵雲和臉色鐵青,不滿道:“阿姆!”
阿姆扶起周惜若,冷哼一聲:“強按牛頭不喝水。我讓她照顧你,不是讓你藉機去耍男人威風的。她救了耶荼和雅查,她就是赤灼人的恩人。更何況她還是你的女人。你就這麼對她嗎?”
周惜若低了頭,一聲不吭。眼前的火堆明明滅滅,映出她臉上的木然與冷意。邵雲和看了她一眼,不自然地別過頭去冷聲道:“反正過兩天我要把她帶到雲岡城中去。”
阿姆冷哼一聲:“你就是把她帶到天涯海角阿姆都管不了你。只要在這裡一天,阿姆就不能讓你碰她!”
邵雲和臉色忽青忽紅,起身冷冷走出了阿姆的帳篷。周惜若等着他走了這才咬了咬下脣,對阿姆道謝。
阿姆看着她被烈日曬脫皮的臉,嘆道:“你本是一朵南齊來的嬌花怎麼可能在這荒蠻之地紮根呢?有機會讓雲兒帶着你去帝都。那邊纔是你能生活的地方。”
周惜若輕輕笑了笑,道:“我與他心中怨懟已久,不能在一起的。在一起只能越發恨對方。”
阿姆蒼老的眼看着她,彷彿能洞悉所有的世事。她道:“南齊人說過,不是冤家不聚頭。上一輩子互相欠了對方的情,這一輩子纔會做夫妻。雲兒性子是古怪陰沉了點,但是他心地是好的。你千萬要順着他,不要逆着他。” Wωω▲ ttκΛ n▲ C O
周惜若疲倦地閉上眼,淡淡道:“阿姆,你不懂。”
恩怨糾纏,一路行至此她和他豈是一句順着他就能解決了所有的事?她是齊國的皇后,早就與他斷絕了夫妻情緣。被擄至此,一切逆來順受也只是因爲同情和可憐這貧瘠之地上的赤灼子民。她可憐他被身生母親拋棄,可憐他被所謂的義父訓練成了復國的工具,可憐他被複國夢逼迫着不停去設計廝殺。
她對所有的人仁慈對他仁慈,唯獨忘了自己。
邵雲和說得對,她淪落到了如今的地步的原因只是因爲她自己。
眼淚滾滾落下,她心中的孤苦與絕望終於化成眼淚簌簌滾。阿姆看着她無聲地悲泣,長嘆一聲轉過頭去。
長夜寂寥,她*無眠到天明。
……
一連兩三天周惜若在阿姆的帳中休息,邵雲和好像在整理行裝,準備去往雲岡城。佔木族這一次偷襲被打得十分慘,死傷一百多人。一百多人對一個不大不小的族人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周惜若聽阿姆說邵雲和親自去往佔木族,達成了一項盟約。具體是什麼阿姆沒告訴她。周惜若心中猜想大概是互不相犯之類的。
但是到了第三天,事實證明她錯了。佔木族的人領着一兩百人戰士浩浩蕩蕩來到赤灼族的營地。領隊的是一位面色黝黑,五官深邃嚴厲的男人,大概三十多歲左右。邵雲和與他在帳中密議了很久。佔木族的戰士一個個精裝彪悍,表情陰冷,看樣子果然不是善茬。
周惜若看着頭頂朗朗的天空,深深皺起了秀眉。直覺告訴她,這一片看似貧瘠的赤灼之地即將風雲再起了。
佔木族的戰士來了之後,就在赤灼營地中暫時住了下來。原本不算大的綠洲一下子住了這麼多人都有些吃不消。周惜若看他們的樣子是即將去往雲岡城的,就是不知邵雲和還在等着什麼。
如此過了一兩天,她心中的疑惑忽地解開。因爲邵雲和等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義父”完顏霍圖,還有一位是她許久不見的冤家對頭——玫黛兒!
兩人的到來令原本就人聲馬沸的赤灼越發熱鬧起來。完顏霍圖依然是黑袍加身,面上嚴嚴實實裹着黑巾,他看到阿姆帳中的周惜若,眼中不可察地掠過不自然之色。
周惜若心中冷笑。曾經還覺得他是個很厲害很神秘的人物,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個不敢認親生兒子的懦夫罷了。
至於玫黛兒,周惜若與她相見時。她那雙大而美麗的褐色眼中看着她的神色依然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憎恨。周惜若對她的恨意恍若不察。玫黛兒已傷了她一次,她不會再掉以輕心了。
玫黛兒說她是庫葉部族的公主,果然陣仗不小,她前前後後後都有奴僕跟隨,可以說前呼後擁都不爲過。她獨住在一張雪白的帳篷中,因得她的美麗,在這頂帳子四周有不少熱切的目光徘徊不去。
她,纔是這片貧瘠之地上盛開的玫瑰,是完顏雲祈的正式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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