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若聞言冷冷看着她,笑道:“皇后當真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皇后不料她竟能頂撞自己,回頭杏眼中帶着深深的妒意,咬牙低聲道:“周惜若,你別以爲封了貴妃就把本宮不放在眼中。”
周惜若此時心情極差,冷笑一聲:“皇后娘娘放心,真正不把皇后放在眼中的可不是臣妾,也不是後宮這些巴望恩*的可憐嬪妃,而是娘娘最好的姐妹——定王妃越卿卿!”
“全後宮都知道了定王妃勾aa引了皇上,我們做妾的自然沒資格笑話她。只是皇后娘娘難道沒想過滿後宮的人是怎麼看待皇后娘娘的鳳儀嗎?”
她說得毫不留情面,皇后猶如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周惜若不客氣捅破了那一層薄紙,令她顏面盡失。她心中恨得要擰起來。
“蓮貴妃,什麼讓你如此膽大妄爲?”皇后要不是顧忌龍越離在旁邊幾乎要跳起來。
周惜若笑意冰冷:“臣妾只是提點皇后娘娘事實而已。不要只想着臣妾奪了皇后娘娘多少恩*。也許將來越卿卿纔是皇后娘娘應該防範之人。言盡於此。皇后娘娘可千萬不要再譏諷了臣妾。臣妾受辱沒關係,這事可是事關皇上的顏面!”
她說完回頭看着場中的比試,不再看氣得渾身發抖的皇后一眼。皇后看着她,眼中流露深深的怨毒。
比試場中,四位射手已一字排開,搭弓引箭,第一箭由左護衛軍副統領秦凡來射,他沉息調氣,手中的弓幾乎拉成了滿月,場中的衆人只聽得“嗖”的一聲,他手中的箭如流星一般射向一百五十步外的靶子上。
正中靶心!場中沸騰起來,紛紛大聲呼喝。
御座上的龍越離不禁笑了,溫景安面上也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看來秦凡的臂力不錯,準頭也行,接下來的四箭都很順利地射中靶心,就算有一兩箭偏差也在正中間。開局齊國就佔了氣勢,人人歡欣鼓舞。接下來是狄國的射手。兩個射手耳語了幾句,其中一人年紀稍長,出列應戰。
周惜若看他的架勢就知他是個中好手,果然他一連射了五箭,四支都正中一百八十步外的靶心。只有一支偏差。這樣的戰績已是最好。
邵雲和見了,微眯了眼,對禮官道:“我要兩百步。”
禮官一聽急忙大聲說出他的要求。衆人一聽,紛紛驚呼起來。溫景安雖知道他武功高強,但是射箭不但但只靠臂力還用巧勁,不是光靠蠻力便可。
他急忙走到邵雲和身邊,低聲道:“邵大人不可輕敵。”
“要完勝只能兩百步。”邵雲和不爲所動,道。
溫景安無奈,只能吩咐侍衛再去丈量兩百步。狄國使臣魯喀大人臉色已十分難看。一百八十步已是他們的極限。如果第二個射手也能射中五支,他們就贏定了,可是邵雲和突然又發難,要兩百步,若是他都射中,那第一局他們就輸定了。
此時場中寂靜無聲,只聽見風聲呼呼吹過。邵雲和搭了弓,緩緩拿出劍瓤裡的箭。看臺上的周惜若只覺得呼吸都隨之放緩了,連在生悶氣的皇后也禁不住被場中的氣氛所動,一眨不眨地看着場中的比試。
他手中拿着三支箭,皆搭在了弓弦上。魯喀大人的臉色越發鐵青了。這時阿布圖走到他身邊,不緊不慢地用狄語說道:“怎麼樣?這樣的英雄,在我們國都少見吧?”
魯喀恨恨地哼了一聲,壓低聲音:“這局要是輸了,回去二皇子也不會饒了我,更不會饒了你!”
阿布圖脣上的鬍子一翹,眼中閃着神秘的光:“魯喀大人得知道,現在我可不是二皇子的人!”
魯喀聽了頓時驚訝地瞪大眼睛。他指着他,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阿布圖笑得眼都要眯起來,他低聲附耳道:“現在二皇子底下效忠三皇子的人可不少,魯喀大人要好好想想怎麼纔是站對位置!”
魯喀正要說什麼,只聽得場中一陣雷鳴般的呼喝聲爆發。他不禁嚇了一哆嗦,趕緊回頭看去,只見在遠遠的靶子上,整整齊齊釘着三根羽箭,每一根都釘入靶心。他吃驚地看着邵雲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龍越離不由喝彩道。
底下衆人更是高聲歡呼。魯喀看着站在場中凜然的邵雲和,背後的冷汗一層又層。他心中清楚明白地知道,這第一局輸了,他要倒黴了。想起遠在狄國,以殺人爲樂,暴戾非常的二皇子,他只覺得大難臨頭了。
第一局很快比試完了,不出意料果然是齊國勝,先勝一局士氣大振。龍越離笑着頒下賞賜。秦凡有功,封爲左護衛軍統領。而邵雲和看起來已是無官可封,無物可賞。
龍越離看着眼前的邵雲和,問道:“邵愛卿想要什麼?”
邵雲和道:“微臣什麼都不要。”
龍越離深眸一眯,輕笑:“若是真的什麼都不要,那朕豈不是被天下人說成是小氣?”
邵雲和也笑了,他淡淡道:“微臣要的恐怕皇上不會給。”
這一句話剛落,溫景安就皺起了眉頭,而在下首不遠坐着的周惜若亦是臉上頓時不自然起來。邵雲和這話意有所指,她不知怎麼的竟想起他一次次跟她說過的話“帶你離開,去赤灼。”
“那邵愛卿說說什麼東西朕會不給?”龍越離眼中掠過探究,他拍了拍身邊的金龍扶手,似笑非笑道:“除了這皇帝的寶座,朕想不到還有什麼朕是給不起的。”
邵雲和聞言輕笑一聲,跪下道:“微臣怎麼敢跟皇上提這樣的要求。只希望有一日皇上能答應微臣的一個請求。就當是今日的賞賜。”
龍越離眼中的興趣更加濃了,他追問:“這請求是什麼?”
“微臣還沒有想到。不過絕對不有違了天理,也不要皇上不能給的東西。”邵雲和道:“只是君子之約。不知皇上願意不願意。”
龍越離細細思量了一會,這才點頭:“好,不過這要求若是有傷國之根本,有傷禮義廉恥,朕便不能答應。”
“好!”邵雲和毫不猶豫道。
底下週惜若聽得秀眉顰起,她想不透邵雲和爲何要故弄玄虛。她看向溫景安。溫景安輕輕搖頭,看樣子他也不解。
“不過,朕還有一個要求。”龍越離忽然道:“邵愛卿再下場,再替朕贏一局,這君子之約朕便答應了你。”
邵雲和看着龍越離眼中的複雜之色,慢慢道:“好!”他說完步下看臺向比試的場中走去。
龍越離看着他離開,深深皺起了眉。周惜若看着他的神色,心中微涼。她知道邵雲和今日風頭大出,一定引起了的疑心了。
又或許……是邵雲和故意爲之的呢?一切只爲了那個所謂的君子之約?周惜若回頭看着場中那道冷峻挺拔的身影,心中長嘆一聲,她當真是半點都看不透他啊。
比試繼續。第二場是賽馬。狄國輸了第一場,第二場的賽馬就緊張認真許多。他們牽來上好的西域大宛國的駿馬,用上了最好的騎手。第二局果然狄國勝。
第三局,比賽馬技。騎手要在馬背上做出各種驚險動作。還要在飛馳中撿起地上放着的一條條綢布。誰撿的最多哪一方就勝。第二局齊國負了狄國。在這一局上邵雲和與鬱可鳴一起出戰。鬱可鳴擅長在馬背上迎敵,他的一杆銀龍長槍使得出神入化。
一聲令下,兩方人從對面衝來,只見鬱可鳴在馬背上時而倒立,時而立起控馬。他身姿靈活,種種馬背上的馬技令人驚歎。而狄國的騎手也不甘示弱,在馬背上翻騰跳躍如猿猴,熟練流暢。兩人控馬跑了兩圈不約而同同一時刻跑到了場的中央,中間的地上有十條紅綢,煞是醒目。
兩人迎面而來,鬱可鳴輕喝一聲,腳上倒勾在馬鞍上,整個人幾乎貼地而過。他一伸手一口氣抓了四條的綢緞,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那狄國的騎手也同時伸手抓向綢布。眼見得兩人就要迎面撞上。鬱可鳴扯了一把繮繩,伸手探向對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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