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_第二十三章初夏(5)(一)

浩浩蕩蕩的河面,雖遠不及海面波瀾壯闊,卻因獨有的特點而不比大海遜色多少。

河面上,三三兩兩的船樓先後脫離河岸,在河面上飄飄蕩蕩。每座船樓之中,正在上演着每座船樓特有的招客之道。

肖曦所在的船樓內,正在上演霸道公主。

“哼!本姑娘就是不跟你比什麼文房墨寶。”薩那塔雙手插蠻腰,姿態傲慢且無禮。

方纔他們這一幫四個人,兩兩對決。

薩那塔正好是與那人比武,沒半盞茶的功夫,她就將那人給踢下了舞臺,且下手快狠毒辣。

現在輪到比試文采,自小舞刀弄劍的她,哪裡會這勞什子的文采,剛纔那道謎題不過是她恰好之前聽過,才能混上來。

這會子讓她和這人比書法,她拿什麼跟他比。

一個好好的壯漢,幾下子就被她這小姑娘給打斷了幾根肋骨,可見薩那塔下手是有多狠。蓉茵先前就想說些什麼,可是這方面的規矩卻是又沒有明文規定規定。

往日裡的賓客都是圖一樂子,大多都是點到即止,既不會傷人性命,更不會損人身骨。今日薩那塔這樣的,她蓉茵也是頭一遭遇上,也不好說些什麼。

現在薩那塔想不按照規矩來,那可不行。

蓉茵上前屈膝一禮,“這位姑娘,按照這船樓的規矩,這比試挑到什麼方式就用什麼方式,不可更改,若是姑娘自覺文才不如這位公子,姑娘也可自行認輸。”

薩那塔:“認輸!本姑娘怎麼可能會認輸。”

“如此,還請姑娘按照規矩來,若是姑娘不按照規矩來,那也便當姑娘你輸了。”蓉茵說罷,又退回原位,身後立馬有數位小廝打扮的人,將兩面小桌擡至舞臺。

小桌上該有的文房四寶悉數配備齊全。

這下趕鴨子上架,薩那塔瞪着眼前小桌上的筆墨和宣紙是徹底沒轍。

三樓雅間裡,小曦兒難以置信的聽着梅卿細數以往,小腦袋許久都未能將梅卿所說的話給細細消化。

梅先生是認識她的父皇母后的!爲什麼父皇母后從來沒跟她提起過梅先生?從她稍稍記事起,她便一次都沒聽說過‘梅先生’這號人物。

梅先生也知道她是大楚國的皇女!爲什麼他不去皇宮裡找她呢?還害的她在皇宮的那幾日裡,一直都在想着怎麼才能再出宮一趟,然後去找梅先生。

梅先生以前還給她擦過小屁屁!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仔細回想,再仔細回想,沒有就是沒有。

……

聽了梅卿的話,小曦兒開始自動凝結重中之重……

“梅先生。”

“嗯?”梅卿勾脣淺笑。

他從沒想過,他竟會將這些掩埋數年的陳年往事,說給當年的當事人聽,更沒想到自己竟然一開口便沒個停,盡跟小曦兒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廢話。

小曦兒趴在桌面上,瞪着圓溜溜的大眼,“我父皇母后他們喜歡你嗎?”

梅卿一愣,神思漸漸飄遠。

“梅先生……梅先生,你還沒回答我呢?”

梅卿看向小曦兒的雙眼,心中微微一抽。

猶記當年的她,也曾日日纏於他身側,瞪着一雙清純無知的眸子,問着一些個稀奇古怪的問題。

他該如何回?

喜歡?亦或是不喜歡?

“曦兒。”

“嗯?”

“你爲何有此一問?”

“因爲他們要是喜歡你的話,那本殿納你爲皇夫,他們應該不會反對的,梅先生你說是不是?”

“呃……”

微風自河面瞟來,帶着淡淡的河水味道,而梅卿則隨着這微風化作一尊石像。

真不知肖憶和蕭怡是怎麼教的這皇女殿下,她竟然一找着機會便又提起這事。唉,想來這便是有其父……有其母?……亂了亂了……

樓下滿堂哄叫着,聽聲音,是每一件物什都有了主,現在就等揭曉這主都挑中了什麼樣的物什。

“曦兒你就不好奇這些人比了那麼久,都是爲的什麼東西在比麼?”

避免問題的方式就是轉移話題,梅卿這話說的很好。小曦兒本來對這些個東西是沒得興趣了,現在聽梅卿這麼一說,好像又變得很有意思。

只要一想到一羣人爭來爭去的東西,有可能是件不值一錢的破爛……

小小的身影只在頃刻便跑到了欄杆邊,梅卿氣定神閒的繼續品茶,殊不知他想法設法躲避的兩人,正在往這間船樓漸漸靠近。

七件神秘物什,七位……

魏巍笑眯眯的站在薩那塔的身旁,薩那塔神色幽怨。

誰讓她不會這勞什子的書法,最後的最後,薩那塔打起了規矩的擦邊球,找外援。而這位外援,便是站在她身旁這位笑嘻嘻的小破孩。

薩那塔只是想將面子留的稍稍好看些,她還真沒想到這小破孩竟然還贏了那與她對峙的男人。

想到魏巍寫的那一手字,薩那塔面色稍微緩和。她雖然不懂什麼樣纔是好書法,不過魏巍那一手字卻是漂亮。

這點,她欽佩。

而作爲外援的交換,便是她若得了此寶,此寶便要歸了魏巍。她本就是想湊熱鬧玩玩,要不要這間不知道是什麼的破寶貝也無所謂。

七個端盤由丫鬟送到他們每人的手中,蓉茵上前行禮微笑道:“現在,便請各位能人將手中端盤上的錦緞給掀起吧,讓在座的各位一睹盤中之物。”

七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起這個頭。

薩那塔最厭惡拖拖拉拉,想到手中的東西若是那寶貝,必然得歸了魏巍,便擡手一掀。

只見她手中的端盤上立着一株血珊瑚,整體一個尋常男子的人頭大小,通體的血紅色,很是奪人眼目。

滿堂驚呼。

血珊瑚,即可擺置家中作觀賞之用,又可入藥服用。這咋聽上去沒甚,可江湖上有關血珊瑚的傳聞於作用,那可是傳得神乎其神。

薩那塔聳起眉頭,這,難道便是這個叫做蓉茵女人嘴中的寶貝?除了很漂亮,她真看不出這件東西有什麼好的。

蓉茵:“這位姑娘手中的這株血珊瑚乃是奴家船主自東海尋來的寶貝。”

滿堂譁然,皆想,既然這寶貝已經揭曉,那其他幾位便沒什麼看頭。

魏巍則無趣的撅撅嘴,搖頭輕嘆。

早知是血珊瑚,那他便不用這麼賣力參加這個遊戲了。宮裡頭的血珊瑚雖然用不上‘多的是’這三字,但是也不少。

小曦兒肯定瞧不上。

蓉茵繼續道:“此物奴家船主一直自己收藏把玩,今日裡因突起興致變換遊戲規則,方纔連同今日的寶貝一同送出,作爲此次遊戲的獎品。”

此話一出,滿堂再次掀起喧譁。

血珊瑚雖算不得珍寶中的珍寶,卻也是價格不菲之物,這船主今日竟然將這血珊瑚只是作爲陪襯之物。

那,這另一件到底是何寶物呢?

三個人等不住,先後揭了錦緞,只惹來陣陣嘆息。

一人手中是幾錠銀子,一人手中是一副墨寶字畫,還有一個竟是個痰盂盆。

痰盂盆一出,惹得在場的人鬨堂大笑。

薩那塔跟着笑個不停,眼眸一轉,落在魏巍手中。“喂,你還不快掀起你手中的瞧瞧,看這輪廓,應該是個破碗,可供魏小公子你沿街乞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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