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冉雲初的話,蘇蕙蘭沉思了。而蘇權聽了冉雲初的話心理微微升起一股異樣。細微到連他自己都以爲是錯覺。“那雲初,若是我晾他幾天他還是沒反應呢?”蘇蕙蘭擔憂的問道。
“那你就沒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冉雲初肯定的回答。
“那……”蘇蕙蘭剛想問,馬車以停了下來。冉雲初看了蘇蕙蘭一眼,又道“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回去好好想想吧!”
說完,冉雲初隨蘇權下了車。立馬就有家丁上來牽走馬車,一個管家一樣的人物走了上來,“小郡王,縣主。”那人對蘇權兄妹問候,看向冉雲初,道“公子,我們郡王和郡王妃已在書房等候了,請公子隨我來。”
“有勞了。”冉雲初淡淡道,對着蘇權兄妹道了聲先走一步,就隨着那人離去。
“哥,爹爹找雲初有什麼事?你說。”蘇蕙蘭問道,她很好奇爹爹怎麼和冉雲初這麼熟了,怎麼沒聽他以前說過?
“我也不清楚。”蘇權回道,看了蘇蕙蘭一眼道:“你是別憂心雲初了,他會處理好的,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你還年長雲初兩歲呢!”
冉雲初跟着那人在這王府裡七拐八拐的,也暗自對這王府打量,看着這佈置也不禁咋舌。雖然從這外面看這王府夠大夠氣派,可裡面的佈置卻簡單的令人寒酸,基本接近自然本色,還看到了一塊菜地。
“公子,到了。”在一座房子前,冉雲初隨那人停了下來,那人對冉雲初說“王爺和王妃就在裡面。”說罷有走了。
看到這房子,冉雲初詫異了。這是什麼意思?
“雲初……”房門猛然的被推開了,從裡面跑出年約三十的絕色婦人,看到冉雲初就激動的跑上前。“小姐,我終於看到雲初了,可惜了那雲歌啊……”那婦人說着就有眼淚蹦出。
“綠兒,你先放開雲初吧!”蘇東碧在一旁嘆道,走上前心疼的察着妻子的淚。看着冉雲初臉龐又想到了那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和那風華絕代的女子,也只剩下重重的嘆息。
“伯父……”冉雲初低低喚道,看着面前傷感緬懷的夫妻二人,縱使冉雲初有銳利的雙眼一時也分不清這是真情流露還是戲演得太真?
“也對,你看我……”蘇東碧拍了拍頭,摟過妻子的腰,然後說道:“綠兒,雲初,
我們還是先進去吧,站在這裡像什麼話?”
冉雲初隨二人走了進去,蘇東碧關門前對着門外打了個手勢,然後走到書桌上把一個茶杯輕鬆放在三分之一的書桌上,倒了茶。然後走到牆邊改變了一副畫的位置,又移動了書架,對牆上一光潔處按了按。冉雲初下意識的四周掃視了一眼,沒聽到任何響聲,就發現用來小憩的榻前開了一個洞。
冉雲初疑惑的看向蘇東碧夫妻二人。飲綠道:“這是小姐生前設計的,那時我和阿碧纔來紅城,根基還不穩。小姐說以防萬一。”
飲綠口中的小姐,無疑就是母親封綺了。同時冉雲初卻更疑惑了,如此睿智的父母,爲何卻落得個慘死的下場?冉氏一族除了她和哥哥,二叔,雲襄,一千多號人全部死光。而震驚帝都的冉氏滅門慘案卻沒任何調查就草草了事。
“雲初,跟我來吧!”蘇東碧看了冉雲初一眼,說道“這些年我和綠兒雖然都窩在洪城,可外界的事我們一直都關注,雲歌的事你還是想開點。”
冉雲初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就跟了上去。
在這密室裡走了一會兒,最終在一張石牀前停了下來。蘇東碧夫妻就在原地停了下來,冉雲初看到石牀躺了一名白髮女子,彷彿心理受到某種牽引,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待冉雲初看到了與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臉龐震驚了。
‘這應該就是母親封綺了。’冉雲初暗道,明明自己對她沒有什麼感情,此刻卻眼睛發酸想要把這些年受到的委屈全部發瀉出來。
看着那滿頭的白髮,冉雲初想到了前些天撿到的白髮男子。回頭看了蘇東碧和飲綠,胸口發堵悶悶的問道:“母親是中了悲白髮嗎?這中了悲白髮之人除了滿頭青絲盡白髮之外,到底有什麼症狀?”
“雲初知道?”這下輪蘇東碧驚訝了,眼神複雜的看了冉雲初一眼,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悲白髮是失傳勁百年吧劇毒,中毒之人滿頭青絲盡白髮,臉色蒼白如紙,之後就會陷入夢境中,沉睡而死。製毒之人還沒製出解藥就死了,因而這毒無解。”
半響飲綠又道:“當年接到消息時冉府已出事,我和阿碧到處也打探不到消息。直到一個月後映紅帶來了小姐,她說她去時只看到重傷昏迷的小姐,那時小姐已經中了悲白髮,姑爺卻不知所蹤。還說你和雲歌
暫時安全,雲襄被冉衍帶走,也安全了。”
“映紅?”冉雲初問道。她去過現場?還恰巧撿到了母親?看來這事要麼和她無關要麼她就是操作人之一。
“我和映紅就是當年小姐身邊的醫毒雙絕,映紅善毒我善醫。”飲綠說道,站在石牀邊,“只不過當年我遇到了阿碧,小姐就成全了我和阿碧。但是阿碧他父皇嫌棄我只是個婢女,儘管我有着神醫之稱,他父皇一氣之下就把我們貶到還是荒蠻之地的洪城。我離開之後,而小姐身邊就剩下了映紅了。一年過後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映紅也離開了。”
“綠兒……”蘇東碧喚道:“你並沒有對不起封綺什麼,你不必太自責,何況你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爲她救治。”
“救治?”冉雲初聽到關鍵詞,問道:“母親沒有死?”
“沒有。”飲綠答到,“我雖有神醫之稱,可我的醫術大多由小姐教導的,我無能爲力。”飲綠說着,聲音帶着點點哭腔。
“雖然悲白髮是天下奇毒,可是再毒也有破解之法,只要找到缺口。”蘇東碧說道,看了看躺在石牀的封綺又說:“悲白髮是由大晉皇室傳出來的。而且對大晉皇室嫡系來說只能讓其白髮沉睡。封綺這麼些年也只是沉睡卻沒有什麼不適。”言下之意就是封綺很可能出自大晉皇室,冉氏一族的滅門慘案有可能與大晉有關。
“大晉?”冉雲初問道,原本知道冉家的滅門慘案不簡單,卻沒想從大秦帝都牽扯到大晉。“那父親呢?”
“這八年來沒任何消息。”蘇東碧說到,“不過冉御不是那麼簡單的人,他應該沒那麼容易死。”
冉雲初沉默了,父親和母親都是傳奇人物,爲何出事前就沒有任預兆?後來跟據哥哥的話還是因爲貪玩,自己和哥哥偷偷出城,妹妹被叔叔帶去宮裡才逃過一劫。悲白髮……對了,看來救活那白髮男子是有必要的。
“雲初?”飲綠看到冉雲初低頭沉思,以爲翻到他心中的傷痛,又看到沉睡的母親而無能爲力,又怕他走進死衚衕裡,出言安慰道:“你好好的活着纔是對小姐姑爺最好的慰籍。你還太小。雲歌以經走了,好好照顧雲襄吧!”
冉雲初心理沉思其他卻回答道:“雲初知道,母親的事還麻煩伯父和綠姨了。至於雲襄,她跟着慧空大師也是她的福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