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更替,太陽最後一絲炙熱也褪去,此時正掛於天際。而洪城郡的主街上車水馬龍,小販叫賣聲不絕如縷,人羣都往一個地趕去,這景好不熱鬧。
“好詩,好事!”
“真是好詩啊!”
……
當冉雲初和雪露來到賽詩現場時,就聽到一片讚譽之聲。臺上兩名少女各站一方,應該是在平比這兩名少女的詩作誰的更好。
“這位公子,這平比的結果出來了嗎?”雪露拍了拍站在一旁的錦衣華服公子問道。“能說說這兩名姑娘的詩作嗎?”
錦衣華服少年看了雪露一眼,這才注意到站在雪露身旁的冉雲初。心理對兩人暗自打量,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雪露聽到華服少年的反問,心理鄙視道:這人怎麼一開始就問姑娘的名字,真是個孟浪之人。而華服少年看到雪露眼裡的鄙視之光,有些好笑的自我介紹道“看來姑娘不是本地人啊,在下是洪城李家三朗,單名一個芳字,若姑娘認我這個朋友喚我流世也可。”
“我是雪露,這是我家公子冉雲初!”雪露自得的介紹道,把高傲的婢女的角色演得淋漓盡致。沒辦法,公子要演溫潤公子那麼就剩自己演霸道丫頭了。一個人唱了紅臉,另一個人肯定要唱白臉了。
李芳,字流世。洪城郡首富李富貴的嫡長子,在李家排第三,顧稱李三朗,洪城郡三大才子之一。冉雲初和雪露腦海裡不斷閃現李芳的相關資料,兩人頓時瞭然,怪不得剛剛一副自負的表情,原來是有自負的資本。
“李公子,抱歉,這丫頭平時都疏於管教。”冉雲初笑道“在下冉雲初。”
周圍有人聽到冉雲初的自我介紹,都投來好奇的目光。李芳一副固然如此的神情,臺上的兩名少女也看了過來,太上走下一名華服公子,來到冉雲初的面前。打量着眼前這十三四歲的少年,然後笑道:“原來這就是我大秦正負盛名的少年狀元公子初啊……。”
“兄臺說笑了。”冉
雲初輕笑:“那隻不過是世人對雲初的高贊而已,雲初年齡尚小,都是各位前輩的愛護罷了。”
那男子看着冉雲初謙虛的樣子,不浮不燥,沉穩大方,心理大爲讚揚。“文質,你可別欺負雲初年幼啊。”李芳走了過來,拍了那男子的肩。
“呵呵。”那男子輕笑。“在下是蘇權,表字文質,這洪城郡郡王正是家父。”
“小郡王。”冉雲初對着蘇權抱拳。
“我們還是別公子,兄臺的稱呼了。這樣多麻煩啊。”蘇權看了兩人,又瞄了一眼一旁作守護狀態的雪露。“你喚我一聲文質便可,喚他流世就行。……你這婢女倒也是個護主的。”
“那雲初恭敬不如從命了。”冉雲初倒也不客氣。
“那雲初快來評一下舍妹與縣主誰的文彩更勝一層。”李芳也不客氣的問道,剛想拉冉雲初的手就被雪露一下打開了。雪露瞪了李芳一眼:自己的任務可是不讓別人佔公子的便宜。李芳被雪露瞪了一眼,這才訕訕道“這是舍妹李英,這是惠蘭縣主蘇公蕙蘭,也是文質的胞妹。”
“早就聽聞公子初的大名了,今日有幸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蘇蕙蘭看着冉雲初,帶着崇拜的目光,順手遞上了自己剛剛的詩作。一年前冉雲初的文章公佈於世,就連現今的大儒都十分讚歎,若自己能得到公子初的指點,說不定詩作功夫更上一層樓啊……
“那公子也看看英兒的吧!”李英也不幹示弱的遞上自己的詩作。
“兩位小姐都年長雲初,便喚我雲初吧!左一個公子右一個公子怪難聽的。”冉雲初說道,也順手接過李英的紙稿。
冉雲初看着兩人的詩作,一會兒就有了答案。衆人也屏住呼吸的看着冉雲初,這李芳和蘇權評了半天也沒個結果,他們都想知道傳說中的少年狀元的答案。
“雲初個人認爲惠蘭縣主的詩更勝一籌。”不再看紙稿,而看向了衆人。
“那公子能說明理由嗎?”沒等來場上幾人的詢問,
臺下就有人忍不住問了。
“對啊,我也想知道。”
“剛剛蘇小郡王和李公子都沒分出個上下”
冉雲初看了人羣一眼,又對上了蘇權和李芳詢問的眼神,李英和蘇蕙蘭期待的目光。大漠邊緣本該民風彪悍,可這洪城郡真是個看重文風的地方。冉雲初緩緩開口:“雖然蘇姑娘和李姑娘的文筆不相上下,而且都以天上這輪圓月爲題,以思念爲主綱。可你們細看蘇姑娘雖以月爲題,可她描寫的是這邊疆將士的思念,以及殷切渴望和平,建功立業。大漠,河流,寒霜,銀月,孤狼,這意境給人以煥然一新,視野開闊,一下就想感受那種遼曠的意境。反觀李姑娘的詩作,描寫的閨中兒女的思念,這種詩從古至今數不勝數,太常見了,而且李姑娘的詩缺乏那種大氣的胸襟。”
“這就是我一直輸給惠蘭姐姐的原因嗎?”李英問道。
冉雲初點點頭,雖然前世都在暗殺中度過,可該學的一樣沒拉下,她的智慧可是凝結了中華五千年的燦爛文化。而周圍之人都投來原來如此的神情。
“那公子初也來一首吧!”人羣中有人起鬨。雪露順着聲音看到了一衣着平庸的男子,家境應該不怎麼樣。
衆人期待的看着冉雲初,由其以臺上的四人最明顯。冉雲初微微沉吟就道“好吧!”
冉雲初走到一邊的書檯旁,雪露自然拿起硯臺開始硯墨。冉雲初攤開紙,提筆就寫道:《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李英立馬拿着念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好詩啊”李芳和蘇權大爲讚歎,怪不得大秦名儒對他如此高評。“我和流世想要趕雲初還差太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