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轉頭對一旁的郭圖怒氣衝衝地說道:“都是你胡亂獻計,以致折我軍銳氣!”,原來,袁紹根本就不打算派使者去說廢話,是郭圖一再建議,袁紹纔不情不願地派出了一名使者,誰知竟被對方一箭射殺!袁紹感到這大大折損了自己的顏面。
郭圖連忙維維應諾不敢多說什麼。
袁紹了一通脾氣後,秘拔出佩劍大喝道:“傳令三軍,即刻攻城!誰當先登上城牆,升,誰取下韓馥的人頭,賞金千兩!”
號令傳下,全軍頓時士氣一振。隨即戰鼓聲如同雷鳴般響起,旌旗翻卷中,數千名壯士扛着雲梯推着各種攻城器械衝出軍陣,開始朝冀州城起衝擊。
看着自己的將士如潮水般涌向冀州城,袁紹的臉上一片猙獰。韓馥,我一定要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袁紹的軍隊同韓馥的冀州軍相比,要精銳兇悍不少,但韓馥憑藉冀州的富庶,他的冀州軍在裝備上卻要強過袁紹軍不少,再加上全軍上下同仇敵愾,袁紹軍想以五萬人攻下同樣有五萬大軍防守的冀州城實在是有些勉強。對於這一點,郭圖是知道的,但袁紹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想去觸袁紹的黴頭。
慘烈的攻城戰在第一天便進入白熱化階段,袁紹軍固然亡命攻城,而冀州軍也是死命抵抗,一連三天下來,袁紹付出了數千人傷亡的代價卻未能取得半點進展。
袁紹這個人的格是遇到困難便想退縮。他看見三天血戰毫無建樹,便心生退卻之意。
當他將這個意思詢問郭圖的看法時,郭圖當即勸諫道:“我軍勢強,只要顏良醜二位將軍的大軍趕到,要拿下冀州易如反掌,此時切不可退兵以致前功盡棄。”
袁紹猶豫了好久,最後終於決定聽從郭圖的建議暫不退兵,不過卻暫時休兵,以待顏良醜大軍趕到。
其實,就目前情況來說,退兵是相對正確的決定。因爲袁紹軍奇襲的打算落空,而強攻的話,袁紹軍的糧草是個大問題,冀州軍據堅城固守,又糧草充足,袁紹軍即便匯合顏良醜的大軍,要想在短時間內打破冀州,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郭圖之所以建議袁紹繼續攻城,最主要的原因是,擔心就這麼回去的話會被其他謀士取笑,另外,他還想憑藉一次功勳使自己在袁紹軍中的地位壓過其他人一頭。
不過世事難料,也許袁紹軍真能攻破冀州也說不定。
在離冀州不遠的一處小山崗上,一羣黑衣人立在其上。如果袁紹軍的將士看到他們一定會立刻刀兵相向,因爲這羣黑衣人的裝束與之前焚燒袁紹軍糧草的那羣黑衣人一般無二。
“統領,主公交待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們也該回去了吧?”,一名黑衣人朝爲的黑衣人抱拳道。
黑衣統領點了點頭,“韓馥既然已經同袁紹大打出手,咱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不過我們不回去,而是去洛陽。”
衆黑衣人無人追問,因爲在他們的心中只須執行命令就夠了。
箕關,徵北軍大營。
嶽東看着手中的紙條,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韓馥終於沒像前世歷史中的那樣,拱手將冀州讓給袁紹,兩人終於大打出手,汁局勢勢必因此而大亂,原本注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都會離開,時機已經來了。
生在冀州的戰事吸引了天下的目光,所有人都在密切關注着冀州戰局的展。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徵北軍突然開始行動。十五萬大軍從箕關北上,兵鋒直指幷州。與此同時,駐紮在琢郡的十萬徵北軍也有了行動,其中六萬步卒在嶽東、嶽雷以及關衡的率領下起兵南下,與北上的徵北軍主力形成南北對進之勢。
而幷州丁原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仍然整日裡與妻妾們嬉戲遊玩,過着驕奢淫逸的生活。丁原這個人沒什麼大志,能像如今這般過着安逸的生活就使他非常滿足了。前些日子,徵北軍突然佔據箕關倒是讓他緊張擔憂了好久,不過一得出徵北軍無意北上的結論後,丁原便又故態萌,整日裡只管享受,不理正事了。丁原的部下中也不是沒有人勸過丁原,不過丁原這個人除了胸無大志外,還剛愎自用,再加上還有小人在一旁煽風點火,以致勸諫的人反而討了個沒趣。於是,丁原便在幷州過着自我滿足的安逸生活。
“這丁原可恨至極!徵北軍攻到幷州了?哎都是因爲我啊! 我這侄子如今已經青出於藍了!聽說徵北軍是護國之師,從來沒有殘殺百姓。這纔是一個國家擁有的軍隊。也罷,我就助小侄爭爭這天下!“幷州兵營校尉岳飛戲言細語。雄心大略。
這天,丁原像往常一樣在內閣同妻妾們飲酒作樂。突然一名部將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丁原正醉意昂然與妻妾們打情罵俏,見部下竟然不知趣地莽莽撞撞跑進來打擾,不禁心頭暗惱。
部將跑到丁原跟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語氣極度惶恐地稟報道:“啓稟主公,大事不好了!徵北軍打來了!”
丁原本來打算好好訓斥這個不懂事的部下一頓,但一聽到部下的稟報,頓時傻了。現場很安靜,所有的人都傻了。
部將戰戰兢兢地看着丁原,等待丁原示下。
好半晌後,丁原終於回過神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隨即一把將部將揪起,氣急敗壞地吼道:“你胡說什麼!什麼徵北軍殺來了!?你給我說明白點!”
部將嚥了口口水,隨即急忙道:“是,是這樣的主公。剛纔收到上黨的消息,上黨已經失守,對方是徵北軍!同時還收到雁門方面的消息,雁門也已經失守,對方同樣是徵北軍!徵北軍數十萬大軍南北對進,我軍猝不及防兵敗如山倒,現在只剩下上郡、河西和幷州了!徵北大軍現在正直撲幷州而來,只怕數天後便會兵臨城下了!”
丁原站立不穩,踉蹌後退數步,最後跌坐在他最寵愛的小妾懷中。“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丁原一臉死灰,雙脣哆嗦着喃喃道。
妻妾們也都是震駭異常,全都臉色慘白默然無語。場面顯得非常凝重的安靜。
部將站在一旁,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他擔心丁原一怒之下遷怒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