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靳誠轉過身,雙手朝上穩穩地扶着兒子,眼神陰忿忿地看向那笑得開懷的女人,“等着!看等會兒怎麼收拾你!”
貼完對聯,年靳誠矮下身讓兒子下來,而後直直朝着庭院裡的女人走去。
溫婉落落大方地立在那裡,倒想看看她如今這身子,男人還能怎麼懲罰她!
不過就是一頓啃嘍……
不料高大挺拔的男性身軀走近,不待她開口,那人驟然彎腰,將她一把打橫抱起。
“啊--”溫婉嚇得驚叫一聲,雙臂趕緊攬在男人脖頸上,“幹嘛啊?叫人看見!”
馥郁濃重的男性氣息蓋下來,男人一邊親她一邊抱着她坐到了庭院一角的旋轉木馬上。
“甜心……”英俊的額頭抵着她的,暖暖驕陽下,男人深邃迷人的五官柔和的不可思議,連着嗓音都溫暖的如春風拂面,“知不知道,這是我過的最開心的新年。”
女人淺淺地笑,雙手搭在他肩上穩住身體,“我也是。”
兩人相視而笑,心裡都明白這句話的深意。
心愛的人在身邊陪伴,一雙兒女歡鬧繞膝--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
尤其是在兩人經歷了恩怨糾葛和兩地分離,如今這一切便顯得越發珍貴。
視線膠着,兩人一時沉默,而後不知是誰先起得頭,女人就那樣側坐在旋轉木馬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立於一側,由着她雙手繞頸,旁若無人地接吻起來。
慕堯慕姝兩兄妹笑嘻嘻站在一邊,都是似懂非懂的年紀,隱約知道這件事羞羞,兩人捂着小嘴笑嘻嘻地指指點點。
唐碧雲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紅了臉,忙出來一手牽着一個寶貝,低聲悄悄地斥着不許再看,不許再說,拉扯着進了客廳。
晚上,天氣很好,但氣溫很低。
年靳誠是個十足的好爸爸,不但帶着孩子們掛燈籠,貼對聯,這會兒還心血來潮,陪孩子們放煙花。
各種顏色的煙花,紅的綠的紫的;各種形狀的煙花,圓形的,發散的,猶如燈籠搖搖擺擺的,層層疊疊次第綻開的--這一晚,兄妹倆嗨到小嗓子都要啞掉。
溫婉披着厚厚的棉服躲在一側,仰頭看着絢麗多彩的天空,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
初一上午,年家有訪客拜年。
不是大人之間的友誼,而是幾個小朋友建立起的深厚感情。
看着秦奕桓一來就跟兄妹玩成一片,溫婉眉眼彎彎地看向一身尊貴打扮的男人,客氣地道:“秦先生,過年好。”
秦廣裕勾了勾脣,“怎麼?不打算在我手底下幹了?”竟生疏地稱呼秦先生。
“你打算出錢養着個閒人?”
“我可以給你一年的產假,在此期間,你只拿底薪就好了。”
“不用了。”身後低沉清冽的嗓音傳來,隨即一個強壯溫暖的手臂環繞住腰身,溫婉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不解。
兩個同樣卓爾不凡的男人伸手握了握,年靳誠才淡淡不失禮地道:“秦先生還是把她開了好,我的女人我養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