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臥牀安胎,溫婉自然只能把工作放在一邊。
暫且先不管這一胎是男孩女孩,懷孕了尤其要注意調節情緒,她只能寬慰自己放輕鬆,不要胡思亂想。
難得有空呆在家裡,也能有閒情逸致好好陪着孩子們,想着孩子們三歲了,明年就該去幼兒園了,她也開始琢磨到底送哪家幼兒園比較好。
其實,這些事情年靳誠肯定是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可是當媽媽的總想着孩子的事最好親力親爲,這樣才放心。
除夕將近,年靳誠依然很忙,但無論多忙總是趕在十點前溫婉入睡時回家。對於這一胎,兩人嘴上沒有唸叨,可暗地裡都提心吊膽,數着日子等待做胎兒性別鑑定。
臨睡前,溫婉接到一通國際電話,是跟男友周遊世界的年靳雪從意大利打來的。
提起這個國度,溫婉記憶最深的就是跟年靳誠那混亂的一夜。其實若有機會的話,她倒挺想再跟某人過去重溫一下的。
“嫂子,你在聽嗎?”
思緒被拉回,“嗯,我在。”頓了下,微微皺眉,“小雪,你真的不回來過年?”
“不回來,我跟小丁丁說好了,那天我們走到哪裡就到哪裡過年。”
“……小丁丁?”
“呃……那個書呆子啦!”
好吧,溫婉臉頰微熱,這個小丁丁,不是專門指男人的……
“你身體怎麼樣?”
“還不錯,哈哈,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迴光返照!”看得出年靳雪確實心情很好,說話沒遮攔,拿自己調侃。
溫婉卻聽得心頭一顫,“你別胡說八道!要是身體有不適就趕緊去看醫生,或者乾脆回來。”
“放心吧,嫂子!等你生寶寶時,我一定回來!”
生寶寶,那不還得大半年……
“小雪,你--”溫婉還想再勸,臥室門突然傳來“咔嚓”一聲清響,她回過頭去,兩人四目相對。
忙了一天,男人英俊的眉目間隱着一層疲倦。
轉過頭去,她只能話鋒一轉,“你哥回來了,先不說了,你一定要注意身體,知道沒?”
那端年靳雪打着哈哈,滿不在乎的樣子,掛了電話。
年靳誠將大衣脫了扔在沙發靠背上,挺拔昂揚的身軀也疲憊地落入其中。
溫婉掀開被子下牀過去,雙手覆上男人寬厚的肩,溫熱的面頰從後貼上他鬢間,“怎麼了?很累?”
男人擡手將她的手指捏在掌心,微微一帶,她繞着單人沙發轉了半圈,到他面前。
順勢坐進了他的懷裡,溫婉蹙眉擔心不已,“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男人笑,略顯粗糲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眼底有戲謔的光芒劃過,“今天感覺怎麼樣?”
“挺好呀。”
“嗯。”淡淡吐出一個字,年靳誠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勾起的紅脣上,移不開了。
溫婉抿了抿脣,纖長濃密的睫毛眨了眨,隨即閉上眼,腦袋漸漸朝他靠近。
男人越發低笑,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稍稍用力,頭顱俯低,薄脣印上她的。
激、情來的猛而烈,尤其是剋制隱忍了一個多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