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几上摁滅了香菸,男人起身一手抄進口袋裡,“你若是能跟婉婉相處融洽,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我可跟她親近不來。”年靳雪揪着嘴不客氣把話挑明。
“凡事留一線,說不定日後你有需要她的地方。”意味深長地留下這句話,年靳誠又叮囑了幾句,開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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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爲曹景雯早就走了,卻不想他剛出住院部大廳,立在一邊抽菸的高挑女人踩滅菸頭朝他走來。
夜風習習,年靳誠一身深色休閒服打扮,少了白天商場上西裝革履的威嚴感,多了幾分翩翩貴公子的優雅溫和。
“陪妹妹還不到一個小時呢,這麼早急着回去做什麼”曹景雯看了看名貴鑲鑽的腕錶,笑得美豔。
年靳誠深暗的眸底略有異色,但還是將不悅慍怒掩藏的很好,“找我有事”
曹景雯站定,擡眸,看着面前英俊迷人的五官,一瞬間心裡涌起濃烈的不甘。
“百花獎頒獎典禮下個月就要舉行,我有影片入圍了,對於這一屆的影后我勢在必得,這也是我以後進軍國際影壇很重要的一步,這段時間我需要你爲我造勢。”似乎是底氣不足,曹景雯話說到一半又低頭點了支菸,水眸半眯吐出一口菸圈後才繼續道,“你想跟我撇清關係,就幫我這最後一次。”
年靳誠眯了眸,劍眉也微微蹙起,頓了頓擡起眼眸看過去時,視線冷冽的叫人心底一涼,“你明知我要結婚了。”
“知道啊”曹景雯左手背墊着右手肘,冷豔地吸食着香菸,姿態慵懶又高傲,“但你們又不是什麼愛的死去活來的關係,交易而已。”
那又何必在乎男人婚後是否守貞
“如果你覺得不妥,我可以去找年太太說明一下,我保證只借用她老公的身份,不借身體,也不借心。”她勾着脣,似笑非笑。
年靳誠忽而就笑了,眸光極淡極冷地垂下又揚起:“這倒不必。但希望你說話算數--這是最後一次。”
男人清冷挺拔的身姿錯身走掉,曹景雯笑得不懷好意,轉身對他揚聲提醒:“下週有個酒會,我會提前通知你。”
迴應她的,是男人拍車門利落沉悶的聲響。
目送着賓利慕尚消失在朦朧夜色中,曹景雯把香菸送到脣邊狠狠吸一口,妖豔的眸底綻放出犀利的光。
年靳誠你越是迫不及待地想撇清關係,我越是心癢難耐地想黏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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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有年靳誠的關係在,醫護人員對唐碧雲的病情格外上心,關照的也十分到位。唐碧雲術後恢復得很不錯。
鄭卓婭終於順利拿回了自己的愛車,開心地載着溫婉兜了一圈風,又去吃大餐。
不過,溫婉買單,可她卻沒吃幾口。
想着這一切功勞都得歸於年靳誠,於是當他週一一早就說去領證時,溫婉乖巧的沒有異議。
可習慣了她挑釁反抗的某人,見她一路安靜溫順的樣子,反倒渾身不自在了。
賓利停穩,年靳誠傾身過去,乾燥溫潤的手指挑着她下巴逼她面向自己,濃眉微蹙:“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