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瞥他,自然明白他說的是哪一天的事,“你這小肚雞腸真是無人能敵了,我以爲你惦記着路上的事,原來你還對幾年前的事耿耿於懷!”
“我不是對你請我吃飯本身耿耿於懷,我是想知道,今天請我吃完飯,會不會也有上次的節目?”
上次的節目?
柳眉輕蹙,溫婉不需多費思量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暗示。
那時候,她惦記着怎麼把這人迷暈了好帶着龍鳳胎逃跑,曾有幾次都主動勾他。那一晚在百味吃完飯,兩人回去後也擦走火了,不過最後依然沒做成。
她心理恐懼太甚,男人一靠近她就緊張。
說到這裡,溫婉想起一事,也顧不得害羞尷尬,劈頭就問:“那段時間,你突然對我很冷淡,哪怕我主動投懷送抱,你也總是……現在能告訴我原因嗎?是因爲小雪病情惡化,你心裡對我膈應,還是有什麼別的難言之隱?”
年靳誠本來是想戲弄她,同時暗示她晚上應該可以來點盡興的節目,誰料她腦回路跟常人不一樣,記起那麼久遠的事來打破砂鍋問到底。
男人臉色愣了一下,隨即垂下眼眸,掩飾着什麼。
溫婉低頭看他,“怎麼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以爲我們如今這樣的關係,應該是沒有任何事不能分享了。”
那人依然不語,不過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眉心蹙了下。
溫婉看着他這副似尷尬又嬌羞的模樣,忽而覺得很熟悉。
那天一早,小雪找過來,解開所有的真相,她急着追問自己爲什麼不能懷孕時,這男人也是如今這樣的表情。
腦子裡靈光一閃,溫婉忽然想起什麼,吃驚地瞪眼,手指朝向他,長長地“啊”了一句:“我懂了!該不會那幾天,正好就是你做完結紮手術時吧?!”
做完那個手術,是有一段時間不能過夫妻生活的。
只是,誰能想到他突來的冷淡是這個匪夷所思的原因啊!
溫婉話音剛落,對面那人沉冷的表情明顯泛起可疑的紅,還帶着幾絲惱羞成怒。
“你到底是爲什麼突然想起來要去做結紮?”這個問題溫婉困惑有幾天了,一直沒找到機會問清楚。
話音剛落,服務員敲門進來,恭敬地頷首:“打擾二位了。”
溫婉無心去看那巨大一份誘人鮮亮的螃蟹餐,盯着男人等到兩個服務員撤退出去,她才巴巴地又問:“到底爲什麼啊?沒有男人願意主動去做這個的,而且那時候你也知道我一心要帶着慕堯慕姝離開,你做了結紮,真不打算以後再婚再育了?”
年靳誠橫她一眼,臉上那點不自在越發明顯了,乾淨修長的手指直接伸過去提了半隻肥美紅亮的肉蟹扔到女人面前,口氣也很橫:“吃你的蟹!哪兒那麼多話!”
可他越是掩飾,溫婉越是勾起了好奇心。
“嗯……這玩意好吃歸好吃,可是剝起來太麻煩了,你幫我剝嘛!”她看了眼那張牙舞爪已經紅彤彤的硬殼玩意,皺了皺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