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氣人的本領,根本就是無人能敵!
“沒有邁巴赫。”年靳誠陰森森地,攥着拳頭強忍着想要動手擰她的衝動,聲音冷至零下,“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動手塞你進去?”
溫婉皺眉,無辜可憐的樣子,“我又怎麼你了?我想坐好一點的車而已,你那麼有錢,分分鐘幾千萬上下,連一輛邁巴赫都開不起?”
年靳誠僵成了一團鐵石,不語。
雲勁別過臉去,實在繃不住了,擡手悄悄摳鼻。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nozuonode?
不道德地幸災樂禍,可與此同時,他對溫大小姐也徹底刮目相看了。
邁巴赫得一個月才能送回來呢。
老闆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這會兒變一輛頂級豪車出來啊。
呵呵,想必有了這一次教訓,老闆以後不會再作了吧。
嗯,那樣也好,他做下屬的也能省不少心了。
西裝外套罩在溫婉身上,年靳誠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襯衣,在寒涼凜冽的凌晨秋風裡還有幾分冷意,岩石般僵立了幾秒,他才稍稍平復一些,淡淡地重申:“我再說一遍,沒有邁巴赫,上車。”
“咦?你的邁巴赫呢?你昨天--”溫婉好奇地問,很吃驚的樣子,可話沒說完被忍無可忍的男人一把打橫抱起,粗魯蠻橫地扔進了車後座。
不知撞到了哪裡,溫婉呼痛,坐起身怒目盯着隨後躋身進來的英俊男人,“你這人怎麼回事啊!還說愛我愛我,愛我連一輛車都不肯滿足我!”
“你夠了沒?!”
“沒夠!怎麼夠!”溫婉明顯無理取鬧,就逼着那人自動認錯,“你的車呢?車呢?昨天還開了呢?今天怎麼就換車了?”
年靳誠薄脣緊抿,任憑女人怎麼問怎麼鬧,那張嘴就是跟蚌殼一樣撬不開了。
深邃冷峻的五官緊繃到最凌厲僵硬的狀態,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完全把身邊女人當作無物。
車子平穩地急速前進着,溫婉鬧得累了,漸漸安靜下來,看着卡宴前進的方向不是她要回去的路,又扭頭:“我要回家。”
“回家?”男人終於開口,扭頭過來,涼薄平視她的眸子顯得越發狹長幽深,“我們是在回家的路上。”
“這不是我要回的家。”
“有我的地方纔是你的家。”多麼深情的告白啊,只是這口氣未免太冷硬。
“嘁--”溫婉冷笑,“我纔不要跟卑鄙無恥的小人組成一個家。”
年靳誠再度沉默,抿着薄脣,面無表情。
車子很快到了公寓樓下,雲勁停好車就在第一時間開溜了,車廂裡只剩下一個冰塊男,和一個冷豔女。
冷豔這個詞,其實跟溫婉這種氣質的女人不搭邊,不過她今天的妝容和衣着,硬生生將她塑造出了這種範兒。
她明顯沒有下車的意思,年靳誠也沒強求。
兩人玩一二三木頭人,彷彿誰先開口說話誰就輸了。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溫婉都要靠在後座上睡着了,才聽身旁冷滯生硬的嗓音問道:“今晚鬧夠了,氣消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