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男人一聲厲吼,撐在她身側的大掌蜷起,緊緊攥成鐵拳,心跳慌亂無法呼吸,他幾乎是語調蒼白地咆哮出來,“我不想那樣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想!”他終究在她的笑容和冷嘲熱諷中失去了鎮定冷靜,崩潰咆哮起來。
“從我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我心裡就是矛盾煎熬的!不怕你笑話,我承認我就是一直卑賤地愛着你,縱然進了監獄知道自己前途盡毀再也配不上你第一名媛的高貴身份我也沒有停止這個不切實際的妄想!”
男人緊緊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吞下肚去,因爲過於激動和暴躁,這番話低吼出來他整張臉都漲紅猙獰,額頭上跳躍的青筋像是要爆裂一般。
溫婉臉上的笑漸漸僵住,盯着他濃郁激狂的瞳孔,看着裡面風雲變幻的暗沉,她心裡的痛終於好受了一點點。
至少,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悲傷。
可惜,多麼諷刺,這些日子關係再親密時也未曾聽到他說出這個珍貴甜蜜的字眼,最多也就是那場婚禮上,他在媒體前逢場作戲的示愛,用那條價值連城的藍寶石項鍊間接表白過。
可如今,兩人之間橫亙着跨越不去的鴻溝,他卻坦坦蕩蕩地說出了“我愛你”這句話。
他愛着她,愛了很多年,愛得忘掉了恩怨和血仇。
可不管這個男人的話是否真實,此時她都不會相信了。
“如今說這些,還想繼續哄騙我?我已經表態了,不會讓你的計劃如願。”視線移開,她口氣淡漠的依然沒有起伏。
年靳誠忽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淨,身體就要支撐不住似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眼前一片黑,見不到光明與希望的黑。
“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離開。”心知此時就是把心掏出來給她看她也會嫌棄地退避三舍,男人也不再多言,起身離開,轉過身去。
許久,他像是平復了一切驚濤駭浪,低沉的嗓音恢復一慣的冷冽淡漠,“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有權利和義務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所以,你乖乖留在我身邊。”
溫婉沒說話,心裡不知琢磨着什麼。
男人筆直長腿走向衣帽間,很快換了一身齊整熨帖的衣服出來,從裡到外件件考究而尊貴。
方纔那個失去理智跟她瘋狂表白的男人,似乎只是她的假想。
“我有事出去一趟,會早些回來。”淡淡跟女人交代了一句,年靳誠轉身,只留下寬挺卻寂寥的背影。
溫婉徐徐一聲喘息,強撐許久的堅強悉數剝落。
午飯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紅姨看出小兩口吵架了,也不知如何勸解,只能唉聲嘆息地看在眼底。
飯後照例午睡。
醒來時已經快三點,她看着外面的天氣放晴,氣溫也像是回升不少,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可是,還未邁出別墅大門,橫刺裡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無聲出現,攔在她面前,恭敬卻冷漠地道:“太太,年先生有吩咐,您不能私自出門。”
上午跟年靳誠的對峙,那麼傷心那麼絕望她都沒有失去理智,可此時看着保鏢攔在面前的手臂,她整個人登時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