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話還好,一提這話年靳誠翩翩俊朗的容顏就陰沉下來,“你最好是把那些畫面從腦子裡剔除。”
雲勁越發謹慎:“我什麼都沒看見。”
“滾吧,從明天開始讓林秘書過來。”
雲勁鬆了一口氣,心想巴不得,“是,我會安排妥當。”
一隻手推着車輪慢吞吞地朝着那石化般的女人行進,年靳誠想着她此時的心理活動,緋薄的嘴角勾了勾。
“坐了幾個小時,不打算上去了”
一股陽剛而厚重的男性氣息悄然襲近,同時伴隨着那道清冷低沉的嗓音灌進耳骨,溫婉猛地擡頭,盯着在她面前停下來的男人,瞬間,目露兇光
好在,某頭饜足的狼也知道那會兒是過分了些,搶在女人發作之前便率先開口:“我來道歉認錯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公共地方呢。”
溫婉要撲上去的動作硬生生停住,可是心裡依然憋屈:“你來幹什麼總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還想着耍流、氓吧”
年靳誠溫柔起來就真的是一個謙謙君子,溫文爾雅,笑臉迷人,“我跟自己老婆親熱一下怎麼就叫耍流、氓再說這事兒你也不能怨我。”
溫婉瞧過去,冷笑,“那就是怨我”
男人努了努嘴,漫不經心的模樣,捏着她一隻細白柔軟的小手在掌心把玩,眉眼間涌動着多日不見的神采和愜意,“誰讓你那麼狠心扔着我在這裡自生自滅的這麼多天沒見着人,自然是有些激動難抑”
溫婉聽着,只想着怎麼就有人能把那麼不正經的事說得這般平靜淡定冠冕堂皇
“好了,不氣了,跟我上去”男人捏着她的手微微用了力,輕哄的口吻滿是寵溺。
溫婉撇過頭,“我要回家。”
“也行,那我現在辦出院。”男人格外好說話,彷彿無論她怎麼鬧都耐心順着。
“我不想看見你”
“那我把臉蒙起來”
溫婉瞪着他,不說話。
他似有些爲難,“那你要我怎麼做或者你把眼睛蒙起來”
女人冷笑,覺得跟這人已經無法正常溝通了。
一衝地站起身,她扭頭就要走。
卻不想男人拉着她的手,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她觸不及防跌進那具堅強有力的懷抱,怒火還未來得及發泄,聽到男人一聲急促痛苦的悶哼。
腦子一震,她想到了什麼,忙不迭地看下去:“怎麼了撞到哪裡了腿還是哪裡”
她知道他走路一瘸一拐,說明腿傷肯定是沒有恢復的,可身上哪裡還有沒有傷並不清楚。
一個成年人猛力撞下來,力道自然不輕,她怕又把這人撞進手術室。
情急之下的焦慮和關心是無法掩飾的,年靳誠盯着她緊蹙的眉宇,嗓音沉靜了下來:“好了,不鬧了,明明是關心我的,何必裝作冷血無情”
心知被他騙了,溫婉沉着臉不悅,“年先生如今沒皮沒臉的功夫也是無人能及了,你還能做出多少沒下限的事,索性一次全都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