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麟此時情緒不佳,否則,會把這當做是小白兔的撒潑調情。
心頭火起,連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都掌控不住,他危險地眯眼,拿掉嘴裡的煙丟在地上,凌重的黑色手工皮鞋踩上去,一下一下碾磨--
下一刻,大掌揚起,一把掐住了女孩兒纖細脆弱的後頸,只微微用力,她整個小身子便像是要被提起來一樣,到了他眼前,懷裡。
方靈只來得及驚呼一句,急促傷心的呼吸便被男人口中濃濃的尼古丁味道佔據,她痛苦地皺眉,雙腿不停地踢踹,可男人的身軀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她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混蛋!惡魔!你放開我,呃,放開我!”怒罵掙扎在她嘴裡,可卻被男人吞的差不多,金麟一手攬在她腰間,另一手依然定在她後頸上,用力時,方靈只覺得腰肢要斷了,胸腔裡的氣體都被擠壓出來,腳掌離地,她整個人像一隻樹懶被困在男人陽剛炙熱的軀幹上。
嘴邊,那人與其說是在吻,倒不如說是在啃噬。
她只覺得嘴脣痛的麻木,起初還能緊閉不讓他得逞,可她抑制不住地罵出聲時,那人就狡猾地趁機鑽進去。
她發了狠,也不管不顧,合上細碎的貝齒就要咬,可是她的意圖全被男人窺探的一清二楚--頸後那隻大掌轉而鉗住她下巴,方靈一聲呼痛,整張小臉白的毫無血色,嘴巴被迫張開,巨大的力道讓她連牙關都合不上。
那人於是輕輕鬆鬆地鑽進去,粗暴狠厲的齒咬,猶如野獸瘋狂攻擊着柔弱的小獵物。力道之大,方靈只能痛苦的掙扎和呻、吟。
身體不是自己的,呼吸也不是自己的,就連整顆靈魂……似乎都要被這人從嘴巴里吸走。
他是惡魔,可惡到這樣的境地。
她是折了翼的天使,再也無法飛翔逃離。
身體被抵到身後的欄杆,一陣鈍痛讓女孩兒混沌的意識再度清醒。
男人炙熱濃烈的氣息沒有遠離,冰藍色的眸子此時看不真切,但他渾身籠罩的陰霾之氣重重地將兩人包圍。
“我的好靈兒,想好了沒有?到底是跟我走還是跟我作對?”金麟說話,薄脣就貼着她的脣瓣。
女孩兒顫抖的厲害,嘴巴麻木,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這人於是靠近,將耳朵貼在她嘴邊,柔柔又哄:“說什麼?大點聲,叔叔聽不見。”
方靈多想一口下去,狠狠地把這人耳朵咬掉,然而,她已經渾身無力了。
縱然再脆弱懦小,可此時也生出了玉石俱焚的決心和勇氣,女孩兒水晶般的眸子迸射着憤怒的火焰,氣喘吁吁卻堅定地道:“除非我死……”
金麟一愣,掐着她精緻小巧下頜的那隻大掌,動了動,拇指輕柔地劃過她的脣瓣。
“是嗎?”男人嘴角一點一滴勾起笑意,眸光陡然凌厲,方靈只覺得身子一輕,下一刻,她居然坐到了寬度不足一拳的欄杆上。
身下懸空……
“那我就先送你去死,再送你家人去陪葬--”金麟鬆了一隻手,只捏着她的下巴,高大頎長的身軀往後退了步,拉開與她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