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心裡也是這麼打算的,只是怕說出來又被批判是聖母在世,這會兒得了小婭的支持,她才堅定想法,“那我等靳城出差回來,跟他商量一下。”
“呵呵,你家那個佔有慾超強的醋桶,肯定一聽你爲楊懷東說話,又要彆扭生氣。”
溫婉毫不客氣地打擊回去:“嘁,說的跟你家席少多大方似的。”
鄭卓婭一皺鼻尖點點頭,“還真是!那倆傢伙不愧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這方面的脾氣完全一樣!”
好不容易出來逛個街,卻遇到這麼多噁心的人和事,興致全無,兩人打道回府。
坐上車,鄭卓婭忽而又想起什麼,扭頭問道:“對了,那位方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提起方靈,溫婉也有幾分惆悵,“情況不好,大概是在僞裝堅強。現在進了年盛做事情,多少讓她日子好過點。”
鄭卓婭不改八卦本性,興致勃勃地問:“她跟那個幫派首領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故事啊?一定是驚心動魄又**情深的,我特別好奇!”
得到溫婉輕蔑地一瞥,“這種事怎麼好打聽的?不是勾起別人的傷心回憶麼。”
“也可以算是關心啊。有時候,跟別人講講自己的愛情經歷,也是一件美好的回憶。”
溫婉沒理她。
“哎哎,下回再出來玩,叫上她一起啊,有朋友陪伴,她能早點走出陰影。”
溫婉卻想,以方靈那種內斂不愛跟人打交道的性子,恐怕未必肯出來。
剛回到家,接到年靳誠的跨國電話。
溫婉窩在沙發裡,聲音慵懶無力,孩子們一聽是爸爸的電話,興高采烈地圍攏過來,吵着要同爸爸講電話,被媽媽一個噤聲的動作阻止,安靜地圍在她兩側。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一落地又緊急召開會議,男人低沉的嗓音聽得出濃濃的疲憊。
溫婉心疼,囑咐他再忙也要注意身體,那人應了一聲,轉而叫她把手機遞給孩子們。
好男人的定義其實很簡單,其實就是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到底多忙,總會把老婆孩子放在心上,擠出時間也要關心問候一下,哪怕犧牲自己寶貴的休息睡眠的時間。
溫婉想起葉薇薇的話,說她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入眼--大概意思是想說,她從不黏暱着男人吧?
這倒是,女人最好的狀態,並不是時時刻刻都跟人展示自己有多麼幸福多麼尊貴,時刻都要秀恩愛,而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失去身爲女人該有的優雅和從容。
她沒有把愛意常常掛嘴邊,不代表她就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就像此時,她看似平靜,其實心底裡早已經瘋狂地幻想着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他的眉眼,他的聲音,他接電話時的神情,他微微勾脣時的性感,甚至……他接吻時的狂熱。
葉薇薇有句話倒是說對了,她的確是過着全城人都羨慕不已的生活。
手機再次被轉到她掌中時,已經微微發燙了,不明白那人還有什麼要說的,溫婉起身走開幾步,溫柔地道:“忙完了就休息一下,有什麼話回來再說不行?”
那人沉默了片刻,沒說其它,只是道了句:“嗯,就想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