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開口,都是面子惹得禍!
溫栩點頭,“嗯,去吧!”
看着小刀歡天喜地地跑得沒影后,溫栩才閒閒地朝樓上書房踱去。
就在小刀很認真地畫着站在一片馥郁花香中的媽媽的時候,玻璃房正對面的落地窗前,正好站着一個人,他端着咖啡,似乎是閒來無事地注視了那對母子將近半個小時。神情淡淡,卻是極端的溫和丫。
被小刀鬧騰了近半個下午後,易歡終於從玻璃房裡走了出來。值得欣慰的是,小刀還當真將易歡畫得很漂亮,一種透着濃濃溫柔的淡淡漂亮。
易歡拿着那張畫,將小刀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地都誇獎了一遍。
小刀聽得很開心,嚷嚷着從易歡手中拿回畫紙。
“小刀,你要去哪裡?”見小刀一副要往外衝的架勢,易歡有些奇怪地問道。
小刀抱着畫紙,喜形於色地朝易歡眨眨眼,“小刀要把它拿給爸爸看。”說完,小刀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易歡想阻止都來不及,只能站在原地無奈地搖了搖頭。
打開書房房門,抱着畫紙的小刀很興奮地衝進書房,“爸爸,爸爸,小刀畫好小易啦!”
溫栩從手提電腦裡擡起頭,沒有因工作被打擾而產生絲毫不悅。他微笑着看着小刀跑近自己。
“讓爸爸看看。”他伸手,取過了小刀手上的畫紙。
小刀半鋪在溫栩的腿上,擡頭看着溫栩的臉,“爸爸,小刀是不是畫得很漂亮?”
溫栩點點頭,表揚道:“比我們的那副‘全家福’還要好看。”
“真的呀!”小刀更開心了,大眼裡滿滿的生動,“小易也誇小刀畫的好的哦!”
溫栩將畫紙放到桌上,騰出手摸摸小刀的頭。想了想後,他問道:“小易呢?”
小刀笑吟吟地回答:“小易啊,她在玻璃房那邊整理小刀的畫具。”剛剛跑的太匆忙,他都忘記要收拾東西了的。
溫栩拍拍小刀的小臉蛋,笑得清雅,“去幫小易一起收拾。”
小刀點點腦袋,“好!”大應一聲後,他又一溜煙似地衝出了書房,朝易歡的玻璃房跑去。
爸爸媽媽都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溫栩其實和小刀想的是同一件事——他要怎麼才能讓易歡永遠留在這裡呢?
經過了以前那麼反反覆覆的離合,甚至還在分手的時候放下了狠話撕破了臉,幾年後的現在讓他再開口挽留她,厄……他還真的實在開不了口。光用想的,他都覺得頭皮發麻。
就在溫栩糾結來糾結去的時候,易歡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跟前,她慢慢走近了他的書桌。
溫栩擡頭。彆扭如他,又恢復到了一貫的清清淡淡,“什麼事?”他問道。
易歡站在書桌前,很認真地說道:“我們談談吧!”
溫栩乾脆把公事擱置在了一邊,將視線全部給了易歡,“談什麼事?”他裝傻。
易歡知道溫栩在裝傻,但是她不介意提醒他,“小刀的事。”從昨天一直考慮到現在,她終於鼓足勇氣走到他面前了。這次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到底對小刀怎麼辦!
溫栩靠到椅背,有些無良地微笑,“你不覺得小刀在這裡生活的很好嗎?”
“是的,就昨天和今天看來,你確實對小刀很好。但是我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你故意表現出來的。”
“故意?”溫栩好整以暇地笑道:“我爲什麼要故意?”
易歡直言,“因爲你擔心我這次回來是爲了帶走小刀,所以你必須得表現出很愛小刀很關心小刀的樣子。在我看來,這些很可能都只是做做樣子,只是假象而已。”
溫栩挑眉,“易歡,你覺得我有必要做樣子嗎?”
易歡皺眉,“什麼意思?”
溫栩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眼時,他的眼內分明帶起了一絲玩味,“在我看來,你根本沒辦法從我手中帶走小刀。那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必要去裝出那樣的假象?”
易歡的眉頭越皺越緊,“照你的意思,你對小刀並不壞,甚至是很好?”
溫栩慢慢微笑,“易歡,你可以好好回顧一下我們之前的那通電話。要是忘記了,我可以給你好好回憶一下。”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後,溫栩才清清開口,“在電話裡,我並不記得我對你說過我因爲天天加班而忽略了小刀,而且,讓僕人來照顧小刀的生活起居是很正常的事,在很多時候,我不大可能給小刀做飯燒菜洗頭洗澡洗衣服,那些都是僕人的事。對了,還有,除了我這個親人,你難道要否定蕭姨和爺爺不是小刀的親人?這樣的認知要是讓爺爺知道,他估計會很傷心。”
易歡慢慢回憶着那天晚上的對話,眉頭越來越皺。到最後,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低說道:“溫栩,你根本就是故意在跟我玩文字遊戲!”這個卑鄙的混蛋,居然在電話裡鑽她話語中的漏洞!
溫栩聳聳肩,表情很無辜也很欠揍,“易歡,是你自己當時沒聽清楚我的話裡意思。”
易歡怒極。
這個混蛋,根本就是在耍她!
易歡一怒,甩頭就走。
在易歡生氣發怒的時候,她其實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溫栩爲什麼要這麼故意耍她還故意把她給騙回來?
反正易歡已經氣極,她什麼也不想地直接將溫栩在心裡凌遲處死了好幾遍。
在她打開房門的時候,溫栩的聲音突然慢悠悠地飄來,“今晚哪裡也不準去,吃過晚飯後直接到這裡來!”
是命令,沒有商量任何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