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牀共枕……
易歡輕輕對小刀說道:“你看,爸爸都睡着了,小刀快點乖乖去睡覺。”
小刀仰着頭,“那小易呢?”
易歡微蹲下身,微笑,“小易去另一個房間睡。”
“爲什麼?”小刀不解,“爸爸和媽媽不是要在一起的嗎?”
易歡頓了一下,儘量自然微笑,“因爲爸爸已經睡着了,媽媽會打擾爸爸的。”
小刀一把牽過易歡的手,“不會,不會,小易和小刀一起過去。”
易歡扯住小刀。
小刀轉頭,看着易歡,眨了眨下眼,“要是小易不過去,那小刀就不睡覺了!”
易歡一梗!這個孩子,纔跟溫栩一年,居然把溫栩的任性全部都學過來了!
小刀見易歡表情木然,於是就瑩瑩地笑了起來,“媽媽,來嘛,來嘛!小刀最愛爸爸媽媽啦!”
易歡任着小刀將她拖到牀前。見小刀巴巴地望着自己,易歡心一狠,直接抱起小刀將自己和小刀同時扔進了被窩裡。
溫栩正坐靠在牀位左側,易歡將小刀放在被窩中間,自己很小心很小心地往牀右側邊沿挪。
小刀是當真覺得被父母包圍的感覺很好很好,他從後側摟住一直在挪的易歡,笑得開懷得不得了,“吶吶,小易,小易終於回來啦!”真好。
溫栩只是原位不動地坐靠着,他能感覺的到易歡一直在躲,往牀沿躲,連帶着連他身上的被子都被易歡帶走了。身邊有風灌了進來。雖然有開着空調,但是溫差依舊讓溫栩覺得冷。但他鬼使神差地依舊只是坐靠着,微微低眉看着那抹蜷縮着的纖細身影。
也虧了牀大,不然看她能躲到哪裡去!
幾乎就是在溫栩這麼狠狠想着的時候,易歡終於不忍心冷落身後喋喋不休的小刀了,她豁得轉身,直接將小刀摟進了懷裡。
不清楚溫栩到底是醒着還是睡着,爲了避免碰上與溫栩四目相對的尷尬,易歡頭也沒擡,在將小刀摟過後,她直接選擇埋首安分睡覺。
見易歡這麼躲來躲去的,溫栩乾脆直接睜開眼睛看着易歡了,反正他料定她不敢擡頭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小刀在被易歡抱過後,很乖巧地窩在易歡懷裡呼呼大睡。
溫栩很安靜的,用微涼的視線,一點一點地描繪過易歡的臉頰。
易歡的皮膚細膩,膚色又極其均勻,在夜晚看着的時候就會很像一匹上好的紗綢。眼瞼闔上,被薄黃朦朧的光暈輕輕覆蓋,於是,漆黑的睫毛就那麼一根一根的、沿着她眼瞼處的一線弧度鋪了開來。額前的劉海,微亂地垂下,稍稍遮過眉端……
忽然地,溫栩的心底就產生了那麼一種想伸出手去撫順她劉海的衝/動……
深呼吸口氣,溫栩終於強行讓自己擡頭看向了天花板……
就那麼看着天花板出神很久之後,一直坐靠着的溫栩才終於將視線重新移向了易歡和小刀。
小刀已經熟睡,易歡也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這對母子是終於睡着了。
溫栩這才移了移麻掉的身體,輕輕掀過被子,小心翼翼地躺進了溫暖的被窩裡。
一瞬不瞬地注意着眼前近的不能再近的恬靜睡顏,溫栩微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還真是活該自己沒事找罪受啊!
這一夜,那個叫溫栩的始作俑者的男人註定徹夜難眠……
溫栩到後半夜才漸漸睡去。早晨的時候,不用上班的他腦袋昏昏地起牀,又迷迷糊糊地走進了洗手間。打着哈欠伸手轉過門把手,才一推開門,他的耳膜就衝進了一聲低呼。
昏昏沉沉的溫栩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爲了方便洗臉,易歡將她的短髮全部胡亂束了起來,偶爾間或有幾根比較頑劣的頭髮翹了出來,然後,她就用那隻起水泡的手端着水杯,嘴裡含着牙膏白沫,另一隻手握着牙刷的樣子看向了突然進來的溫栩。
這對穿着睡衣的夫妻就那麼四目相對。
有點尷尬的情況,卻也極具喜感,尤其是易歡那款彆扭乖張的髮型,以及溫栩從來沒到過的易歡嘴含牙膏沫的樣子。
那一剎,衝進溫栩腦袋裡的,真的只有兩個形容詞——可愛、無措。
斑比小鹿一樣的,眨巴着大眼,提防着突然闖到她跟前的兇狠獵豹一口吞掉她。
就在溫栩用乖戾眼神一瞬不瞬地瞅着易歡的時候,因爲錯愕,易歡早就吞了好幾口薄荷味的牙膏沫。
他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直覺情況不對,易歡胡亂用毛巾擦擦嘴巴和臉,說道:“我先出去。”
溫栩橫手豁然將門一擋,“這個樣子就打算出去?”這麼可愛的樣子可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易歡一頓。看了看自己上下,還好的裝扮,只是頭髮有些亂來而已。想着,易歡直接扯下了髮帶,柔順的短髮沿着耳根服帖地鋪了下來。
“可以了。”易歡淡淡地說。
溫栩倒是沒說話,撫了撫發燙的額頭,越過易歡,走到了水臺前,強行命令,“過來把牙刷完,把臉洗完!”
易歡心裡一陣腹誹,她差點忘記了,溫栩那個偏執狂,自己有潔癖,還連帶見不得別人不講衛生。看着溫栩皺眉慍怒煩躁惱火的樣子,易歡認栽,重新走到了水臺前。
雖然有潔癖的因素在,但是其實溫栩很壞心眼很卑鄙很無良地只是想留易歡一起洗臉刷牙而已,就那麼簡單。
水臺前的那面鏡子裡映着兩人的身影,穿着同色系的睡衣。
這是他們從認識以來到結婚之後,第一次見到彼此洗臉刷牙時有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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