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互坐着,一時間都有些尷尬。
池安夏擡手捋了捋耳邊的髮絲,便問道:“妍熙,你是想跟我聊什麼呢?”
卻見宋妍熙扭過頭來,忽然開口道:“你很愛厲城哥的吧?”
“愛當然愛,不過......”
池安夏愣了一下,纔回答:“我當初不是因爲愛他纔回來的,不過也正是因爲回來了,所以才發現自己心裡真正愛的人還是他,所以才選擇留下來。”
這是她的真心話,原本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沒想到時間只是掩埋住了那份感情。
一旦兩個人再次相遇,曾經那一份深摯的感情戲將會再次重燃。
說完,池安夏不由得反問道:“你也應該很愛宋哥,所以纔回來吧?”
宋妍熙點點頭,又低下頭去說道:“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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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安夏聽她這麼說,心裡也一怔。
隨後便聽宋妍熙語速緩緩地說道:“從我成爲他的妹妹那一天開始,我就愛着他。”
這樣一說,池安夏就心裡算了一下,如果從認識就開始,那這份感情起碼有20年。
她不由得隨口問了一句:“那這樣的話,你對宋哥已經愛到骨子裡了。”
宋妍熙依舊是低着頭,淡淡地迴應:“是呀,已經愛到骨子裡了,只不過以前我太小了,分不清什麼是愛,總是喜歡粘在他身邊,長大以後才知道那是愛,可是......”
說到這,宋妍熙嘆息了一聲,語氣也隨之沉重:“人生有些遺憾才叫人生吧。”
池安夏聽得出來她心底裡深深的傷感。
這種傷感佈滿宋妍熙的眉梢眼角,就算是不刻意發現才能感受到。
她趕緊微笑着勸道:“不管怎樣,那些遺憾都應過去了,現在纔是你幸福的開始!”
宋妍熙依舊低垂着眼睫迴應:“可這種幸福是有天數的,剛一開始就會結束。”
池安夏見她依舊這麼傷感,便想繼續勸她:“人得活在當下......”
她還麼說完,就聽宋妍熙說道:“那是你不懂,我現在的顧慮!”
“那你的顧慮是什麼?”
“我擔心,如果哪一天我突然走了......”
話還沒有說完,宋妍熙的眼眶就溼潤起來,“留下哥哥一個人,該怎麼辦?”
她害怕只留下哥哥一個人,讓他一個人痛苦而孤單地生活。
恐怕這份愛會隨着時間,一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天。
愛到生命的最後一天。
池安夏聽她這麼說,情不自禁地深出手來抓住了她的手。
隨即,她便微笑着說道:“不,宋哥還有你的愛,還有孩子們,他不會孤單。”
宋妍熙心上一怔,一轉頭便雙眼閃着淚光地看過來,問道:“會嗎?”
因爲她心底的那份上敢勾了起來,所以聲音有些發顫。
池安夏緊緊抓着她的手,說道:“會,你沒有在的這幾年,宋哥就過得就很好,兩個孩子也都照顧的很好,就是因爲他知道,你會回來的!”
她能體味到等一個人的滋味,就好像奶奶等了爺爺60多年,心裡既有期盼又有希望。
因爲心底有那份希冀,所以人生纔不會過得那麼糟糕,那麼絕望。
聽她這樣說,宋妍熙心底莫名地有些感動。
爲了哥哥這些年來的堅持而感動。
就聽池安夏繼續說道:“所以你既然回來了,就緊緊地抓住這份幸福,不要放手。”
宋妍熙眼底的淚水更滿了,好像隨時會溢出來,可是臉上卻掛着一絲希望。
是呀,她應該努力地抓住這份幸福,不光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哥哥。
她聲音不禁有些顫抖地說道:“謝謝你,安夏,我會抓緊的,不到最後絕不鬆手!”
池安夏很欣慰地說道:“你這樣想,宋哥也會很高興的,就算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你也能靠自己活得更有意義,那也相當於,你是在延長你的生命。”
宋妍熙點點頭,迴應道:“好,就算剩下的日子不多,我也要努力!”
跟池安夏說了這一會話,她也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然而此時此刻,警局裡卻是一番景象。
裴義過去詢問樸警官:“爲什麼你們還不放了我們宋副總?”
卻聽樸警官無奈地迴應道:“抱歉,不是我們不放,而是有人質控宋先生是兇手。”
裴義聽了,立刻黑着臉問道:“那樸警官可不可以透漏下,是什麼人質控的?”
樸厚仁擡頭跟他失憶了一下,斜對面辦公桌前坐着的一對中年男女。
裴義緊跟着扭頭看了一眼,就見那便坐着的女人有些眼熟。
好像就是上次被他送進警局來的一羣中年婦女中的一個。
而且這個女人當時可是鬧得最歡的一個。
如果上一次不是宋駿宅心仁厚不追究,恐怕那些中年婦女到現在還拘留着呢。
這女人不僅不知感恩,還在這裡誹謗:“肯定就是宋駿殺了我家美怡,嗚嗚......”
說着,女人就哭天抹淚起來,旁邊的男人趕緊哄着:“媳婦,別哭!妝都哭花了!”
那女人依舊哭哭啼啼:“我家美怡媽媽死的早,我可是把她從小當親閨女啊!”
“我們得讓宋駿那個臭小子殺人償命!要不然等他出來,我也得剁了他!”
“我們就是得要讓宋駿個挨千刀的償命,離了婚還這麼狠心吶!”
“警察同志,你可得給我們家美怡做主啊!”
這對中年男女簡直把整個警局的人都鬧得頭都大了。
辦事的警察還在一再囑咐:“你們回家等消息吧,我們這裡還得工作。”
就連裴義聽到這對男女在這裡胡攪蠻纏,都想上去把這兩個人都抓過來狠狠揍一頓。
可現在是警局裡面,裴義也就只好心裡想想罷了。
但是那眼神還是足夠讓人見了心驚膽戰。
更別提林嬌鳳搬來就有些心虛的人了,見有人盯着他們就趕緊縮了下脖子。
裴義便扭過頭來又問道:“樸警官,請問,需要什麼條件才能保釋我們宋副總?” 樸厚仁抓了抓頭皮,便沉聲說道:“這個可能有點困難了,可能得需要有力證據證明,你們宋副總和這起兇殺案沒有任何關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