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池安夏什麼都沒有聽到,可是看見墨厲城臉上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出來幾分。
一定是又出了什麼大事,否則裴義也不可能大早上打來電話。
等他把電話掛斷,她就立刻問道:“出什麼事?”
然而墨厲城開口卻說:“沒什麼事,裴義會處理好的,你就放心休息吧。”
池安夏哪裡放的下心來,拉住他的衣角便說道:“你昨天說了,不會有事瞞着我。”
墨厲城見她還很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擔憂和緊張,心裡更是不舒服。
他昨天已經讓裴義打了薄紹言一頓,沒想到這傢伙還敢亂來。
然而現在他還得先安撫好安夏:“是,我不會瞞着你,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回來再給你詳細說吧。”
說完,墨厲城修長的大手便在她的小手上拍了拍,然後就要轉身就要走。
可池安夏不放手,扯着他的衣襟就問道:“現在就告訴我,是跟薄紹言有關吧?”
她昨天早已經找人瞭解過,這些日子裡來發生的事情。
她現在可以肯定,薄紹言的確是有人下藥了。
如果是墨厲城,她就會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怕,居然這種卑鄙的手段都能用。
那跟當年池歡俞用的陰險手段,讓她在婚禮上丟進顏面又有什麼區別?
墨厲城見她不放手,只好點頭承認道:“沒錯,是跟薄紹言有關係。”
池安夏用力吸了一口氣,便問道:“厲城,你真的要置他於死地,才罷手嗎?”
墨厲城俊挺的劍眉驀地皺起,便說道:“我是曾經這麼想過。”
就見池安夏一雙清澈的小鹿眸立刻擔憂起來。
墨厲城卻繼續說道:“但是我後來改變注意了,因爲那樣太沒意思了!”
他想要玩死薄紹言,簡直易於反掌,可是他很清楚薄紹言背後無疑是有人在推動。
現在他最主要的就是把幕後推動的人找出來,那個纔是MC真正的敵人。
可能這個敵人,要比以前的周伯和薄美茹還要難以對付!
池安夏擔憂的目光看着他,嘴脣張了張又閉上。
看來她是沒有辦法,稅負墨厲城不要跟薄紹言繼續鬥下去了。
現在又加上她和他未出世的孩子是因爲薄紹言才流產的,就更沒有理由阻止了。
她只能深深地嘆着氣,表達道:“好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
墨厲城聽了,涼薄的脣角微微勾了勾便說道:“我就知道,你會站在我這邊。”
話音落下,他一低頭就在安夏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親完以後,墨厲城才拎起外套轉身離開病房。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池安夏心裡的擔憂卻一點也沒有少。
她可不確定,墨厲城和薄紹言的這次的兄弟之爭是會誰勝誰負。
就只怕會兩敗俱傷!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她必須要趕緊去阻止。
如此想着,池安夏趕緊拿出手機來給助理打電話:“Helen,你快來醫院接我。”
Helen在電話裡疑惑地問道:“什麼?Sunmmer,你現在要出院了嗎?”
池安夏沒有時間跟她解釋,趕緊說道:“對,你快點過來吧。”
可是沒想到,池安夏剛講完電話,肖若白就帶着值班醫生過來查房。
肖若白看見池安夏坐在病牀上,便上前問道:“二嫂,今天感覺怎麼樣?”
池安夏趕緊收起手機,婉轉地問道:“我感覺很好,你可以安排我今天出院嗎?”
聽這話,肖若白正在檢查病例薄的手猛地一怔,趕緊說道:“什麼?你現在就想出院的話,那可不行!要是二哥知道的話,肯定會埋怨我的。”
池安夏看着他,說道:“可是我太想念辰辰和月月了,一天看不見他們就心慌。”
肖若白看着她乞求的眼神,心裡也不落忍。
作爲媽媽,肯定會想念孩子們,尤其是她現在還剛剛流產過了。
於是他只好說道:“這個也得看你的身體情況,如果沒什麼大礙,可以回家調養。”
池安夏馬上堅定地說道:“我現在感覺很好,麻煩三哥趕緊同意我出院吧。”
肖若白依舊有點猶豫:“可是二哥......”
池安夏打斷道:“他是同意的,不信你去問他,他不是剛走嗎?”
沒辦法,現在爲了出院,她也只得對肖若白說謊了。
肖若白當然也不能現在就追上墨厲城去問,只得同意道:“那好吧。”
可是他剛說完,就又說:“那我現在給二嫂安排一個檢查,檢查完得要看情況。”
他可不光要給墨厲城交代,還得要給墨雪初交代。
如果同意安夏出院,那他也得確保她的身體沒有必要住院觀察才行。
池安夏點點頭,便看着肖若白仔細交代身後的值班醫生和護士要做的檢查項目。
而接下來的檢查中,池安夏卻拿出手機來給自己的助理打過去電話。
電話裡,她交代道:“把車停在後門,等我。”
掛上電話,她就悄悄離開檢查室,從VIP通道直接離開了醫院。
肖若白還在等着她的體檢報告出來,沒想到他等了小半天,都沒有消息。
等肖若白中午的時候去池安夏的病房查看,才發現她人已經早就沒了蹤影......
北城的海灣碼頭正是一天最繁忙的時段,碼頭上很多輪船出入,還有不少正在裝運的大型貨船。
然而墨厲城的人還正在北城的碼頭上,坐在車裡,一直追到薄紹言的人。
就見薄紹言的手下還在碼頭上等人,估計是在等方思慧。
可是等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後,才見一輛神秘的黑色奧迪駛過來。
就見那奧迪輛車上立刻下來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女人,雖然有墨鏡遮着半張臉,可還能認出來,那個女人就是方思慧。
裴義趕緊回身報告:“BOSS,有情況,要不要當場把這些人都扣下?”
墨厲城卻坐在真皮後座上,眸光冷冷地看向車窗外說道:“等下。”
就見方思慧下了車,薄紹言的人果真走上前去迎接。 隨後方思慧就指揮人,將從機場偷運出來的那個一人高的金屬箱子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