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再看向第一購物中心的大門口,卻早已經沒有那兩個人的身影。
就聽見薄紹言性感的嗓音響在電話另一端:“寶貝兒,有什麼事嗎?”
何幼宜趕緊問道:“親愛的,你現在在哪裡呀?”
薄紹言顯然已經坐進車裡,一邊說道:“我在公司裡,剛剛在忙呀。”
何幼宜卻鬱悶地直接說道:“是嗎?可是我剛纔好像看見有一個和你很像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聞言,薄紹言趕緊解釋道:“那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怎麼可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說出這樣的話,坐在身邊的沈樂薇也緊跟着心上被什麼紮了一下。
明明他現在陪她,現在卻對着另一個女人說他在公司忙。
究竟是他在敷衍電話裡的女人,還是他在應付他?
男人都是這樣,沒有真心!
就在這時,何幼宜卻忽然聽見他這邊有汽車鳴笛聲,就問道:“怎麼還有車輛聲?”
薄紹言笑着說道:“我這時要去開發項目實地考察去,所以已經坐在車裡了。”
這樣的回答簡直是天衣無縫,讓何幼宜這個傲嬌大小姐根本找不到破綻。
這一點,就連沈樂薇都不得不佩服他了。
爲了討好另一個女人,他這個向來不會憐香惜玉的大少爺也會騙女人了。
但是沈樂薇還是非常自覺地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安安靜靜地就想麼有聽到。
就聽薄紹言接下來便對着手機說道:“寶貝兒彆着急,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拜!”
說着,他就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摁了掛斷鍵。
可是一扭頭,卻看見旁邊的沈樂薇臉上的表情帶着些許傷感,卻一言不發。
薄紹言忍不住心疼一下,擡起大手就握住她的手。
緊跟着,他語氣鮮少的溫柔地問道:“小薇,你是不高興了嗎?”
沈樂薇趕緊說道:“我哪有?我就是感覺現在有一點餓了,想要快點吃東西。”
說這話,她就把頭別想車窗外面,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眼底真實的情緒。
就聽薄紹言握着她的手,說道:“以後我不會再當着你的面,接她的電話了。”
沈樂薇聽不出來他這話的意思,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接下來就到了已經預定好的飯店前,他們相距下車。
然而爲了避嫌,薄紹言還是刻意跟她保持距離。
沈樂薇一擡頭,心上猛地一怔。
這裡竟然是她六年前來過的那家裕德大飯店,只是重新裝修了一番,更加豪華氣派。
可是看見飯店門口上方的那幾個呵呵醒目的燙金大字,讓她忽然想起某些往事。
6年前,她就是在這家飯店被薄紹言安排伺候那兩個銀行行長的。
也是那一天她被刺激流產大出血,最後下定決心離開薄紹言。
難道是薄紹言故意這麼安排的?
不巧的是,就在她發愣的空檔,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沈樂薇心上猛地一驚,想要尋找那抹身影,可是卻發現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薄紹言走到她身邊來,低聲問道:“小薇,怎麼了?是看見熟人了嗎?”
沈樂薇立馬回過神來,回答:“沒有,我們趕緊進去吧。”
說着話,她就跟着薄紹言走了進去。
不管怎麼樣,她今天是已經再次下定決心離開他,所以也無所謂在哪裡吃飯。
這家裕德大飯店比之前裝修的更加高檔,就連包廂裡面的擺設都極具講究和雅緻。
薄紹言已經讓人去準備一桌子美味佳餚,都是沈樂薇喜歡的口味。
而且今天薄紹言爲了給她過生日,還特定了一份神秘禮物。
等進了包廂裡,薄紹言就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要吻她。
沈樂薇心裡有些不安,趕緊說道:“不要這樣,被熟人看見多不好。”
她不是爲了薄紹言感到不安,而是因爲剛剛在飯店門口看見的那個人影感到不安。
薄紹言還以爲她這是害羞,勾着脣角說道:“怕什麼?我們定的這間包廂很安全,不會有外人闖進來的。”
沈樂薇趕忙笑着回答:“我、我想去趟洗手間。”
薄紹言點頭說道:“那你快點回來,一會兒還有一個驚喜要等着你回來看。”
其實在商場裡他看着她換衣服的時候,就想着找個合適的地方好好要她一次。
現在好不容易到了這間包廂裡,他才捨不得這麼快就放手了。
沈樂薇應聲道:“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她才趕緊從薄紹言的懷裡轉身離開這間包廂。
然而她一出來,便朝着飯店的大廳方向張望,想要找尋剛進來時看見的那個身影。
可是整個飯店裡進進出出的人那麼多,她一時間也找不到想要見到的那個人,最後只好放棄。
卻沒想到,她轉身去飯店的衛生間時,就忽然被人一把抓進了旁邊雜物間的門裡。
沈樂薇心上猛地一驚,就想大聲喊叫。
可她的嘴巴剛長成尖叫的口型,就被面前的黑衣人給捂住了嘴巴。
她一下睜大眼睛,就看見這個人戴着黑色的鴨舌帽下那張標準的娃娃臉。
緊跟着就聽見面前的人隔着口罩,對她說:“噓......不要出聲,我是來帶你走的!”
聽見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沈樂薇一激動,就差點喊出他的名字來。
可她最後還是沒有喊出來,眼睛裡就一下溼潤起來。
原來是許久未見的池洋!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今天來接她走的人是他。
要知道以前每一次池洋想要帶她走,她都不想跟他走。
她一直以爲薄紹言纔是她今生的歸宿,卻沒有想到,到最後要帶她走的人還是池洋。
池洋見她認出自己,這纔將手從她嘴巴上拿開。
沈樂薇想也沒想,一下撲進他的懷裡,抱着他輕聲喚道:“池洋......”
池洋明顯消瘦的身材猛地怔了下,擡起手來也想抱抱她。
可是兩隻手剛擡到半空,他卻停了下來。 他可還沒有忘了,這個女人見他最後一面時態度是那麼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