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城,會議馬上開始,你這是要去哪裡?”
墨雪初剛下電梯便看見兒子的身影正進入對面的電梯裡,頓時不悅地問道。
卻見墨厲城直接走進對面的電梯裡,轉過身來纔回答她:“對不起,董事長,我臨時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請您將會議延期吧。”
話音落下,電梯門便“唰”地一下關上了。
這可是氣得墨雪初一下臉色就不好看了。
究竟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比今天的高層會議重要,兒子竟然說推遲就推遲!
而墨雪初身後一個氣質溫婉知性的年輕女子,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墨阿姨,您別生氣也許總裁真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去辦呢,所以今天的會議找個理由推遲半個小時也不是問題吧?”
聞言,墨雪初這才放緩呼吸,回頭便說:“還是小惠懂事,不像他這麼叫人操心。”
方思慧立刻溫柔滴笑着迴應:“我哪有?我覺得總裁很有能力,短短几年,已經將集團發展的這麼壯大,這樣的男人才是最讓人敬佩的,這也對虧您教子有方呀。”
說着話,方思慧漂亮的臉蛋上染上一抹紅暈。
墨雪初大概也能聽得出來這個新助理的小心思,轉身吩咐道:“好了,別給他說好話了,去通知會議室的各位董事和高管吧,就說會議臨時推遲半個小時吧。”
方思慧趕緊應聲:“是,董事長,我這就去會議室通知,您先去休息室休息下。”
說完,她就趕緊邁着優美的步子朝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通知會議推遲。
墨雪初看着她曼妙的身段和認真的工作態度,竟然越看越喜歡。
既然她這個新助理對自己兒子這麼又好看,那她何不放給他們個機會?
只是墨厲城對感情執着的性格卻是讓她最頭疼的。
自從池安夏離開以後,兒子就一直北城獨居,對其他有意接近的女人更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她這個做母親的有時也很心疼,也很無奈。
可是這也不能讓兒子就這麼一個人過下去,畢竟結婚生子還是人生大事。
她也歲數不小了,遲早有一天是要退休,要是早點能抱上孫子就好了。
正好兒子再過一個月就要過34歲生日了,不妨給他好好安排下......
醫院裡,池家人正目送着醫護人員將池老太太的遺體送進太平間。
可是未能見上奶奶最後一面讓池安夏心裡很難過。
但人死不能復生,奶奶的身後事還要去辦好。
而且池國雄的病情也不能耽誤,否則池家下一個倒下的就是他。
就算她從小到大對這個爸爸心存芥蒂,可是她也不想這樣讓池家一下也完了。
等醫護人員接走奶奶,肖若白也過來正式通知:“伯父,請您跟我去病房住下吧。”
池國雄雖然吃過藥,但是臉色依舊非常難看,卻搖頭說道:“我說了,我現在還不能住院,等辦完我家老太太的喪事我再住院手術。”
池安夏立刻說道:“我做主,請先安排我爸住院吧,奶奶的後事由我操辦。”
沈恩慈不由得壓抑了一下,竟然覺得女兒現在已經非常有主見了。
要是她現在恐怕還要考慮一陣子,或者根本做不了主。
不過這讓池國雄不高興起來,立刻發脾氣道:“不行,池家的大事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做主?我說了我可以再等等,就能再等等!”
沈恩慈見他又動氣,趕緊勸道:“夏夏爸,你先別生氣,我們聽醫生的好不好?”
池安夏見他犯脾氣,卻一點也不嘴軟,立刻說道:“女孩子怎麼了?就算我是女孩子,那我也是池家的兒女,是奶奶的嫡孫女,所以家裡的大小事我照樣能做主,你現在生病了我也能做主!”
說着,她便轉向肖若白,嚴肅地說道:“請肖院長立刻幫我把安排住院和手術吧!”
肖若白見池安夏一回來便要當家做主的派頭,感到也有點意外。
不過現在池家情況有特殊,還真的的有人做這個主。
於是肖若白立刻同意:“好的,沒有問題,我早就安排好了,直接去辦手續就行。”
池安夏點點頭,然後又對池國雄保證道:“爸,你放心住院吧,這段時間,我一定會把奶奶的後事操辦好的。”
“不行!我是池家的一家之主,我不操辦老太太后事,別人會笑話池家的!”
池國雄明顯身體已經很不疲累了,就要支撐不住,可是還要硬撐。
沈恩慈也爲這個照顧自己6年的倔老頭感到無奈。
可就在這情勢焦灼的時刻,卻聽見電梯間的方向忽然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池家老太太的後事,我來做主。”
聞言,這邊的所有人猛地一驚,全都轉頭看了過去。
就見身穿墨厲城高大健碩的身影已經從電梯口往這邊,邁着長腿走過來。
池安夏一回眸,正好撞上男人幽深如星辰的眸子,心跳莫名一下就亂跳起來。
而且墨厲城的腳步很明顯是奔着她走過來,每一步都好像是踏在她的心尖上是的。
就連一直在角落裡安靜坐着的葉寒琛也不由的有些錯愕。
肖若白扭頭看見是墨厲城,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弧度,說道:“二哥來的正好,池伯父正在拒絕立馬住院進行心臟手術,要是耽誤下去,恐怕問題更嚴重。”
然而墨厲城的目光卻始終看着的是池安夏,就好像眼裡只有她一樣。
卻見池安夏依舊是利落的齊肩短髮,精緻的妝容,可依舊泛着水光的眼睛下很明顯有着重重的黑眼圈,顯得人很憔悴。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小女人是坐了連夜的飛機從澳洲趕回來的。
能在這看見她,墨厲城心情百感交集。
跟在後面的裴義也很意外,會在這裡看見池安夏。
就見墨厲城直接走到她的身前停下,便低沉着嗓音說道:“你可以去休息了,這裡的事情讓我來處理。”
池安夏紅潤的嘴脣微微張了張,立刻說道:“這是我們池家的事,不勞煩墨總您!”
說着話,她還泛着水光的小鹿眸便冷冷地瞪向墨厲城。
他已經讓薄家破產,難道還想叫池家也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