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熙被送回房間,便糾纏着墨厲城說道:“厲城,我好怕,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待一會兒?”
說着,她就抓住他的襯衣衣襟,要幫他解開釦子。
墨厲城也渾身溼透了,襯衣緊貼着上身,裹着男性倒三角性的完美身材完美,結實的胸肌腹肌,充斥着荷爾蒙的氣息。
這樣的男人,恐怕是世界上所有女人愛慕的對象。
何況是她這個空虛了將近8年的寂寞女人!
而她身上的白裙也是緊貼着肌膚,因爲溼透還呈現出半透明色。
雖然她的身材不是特別好,可是被這樣若有若無的遮掩,更顯得有種難以言狀的誘惑力,想必任何男人都難以抑制。
如果當初他喝醉的時候,她沒有走,是不是這一夜會來的更早一些?
這樣想着,宋妍熙直接將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卻不料,她的手還沒給他解開一粒釦子,就被男人的大手無情地打開了。
緊接着便聽見墨厲城無情地說道:“我不會留下來陪你,我還得要去陪安夏,你還是洗洗早點睡吧。”
說完,他便轉身就要離開。
可他還沒走到門口,宋妍熙的兩條胳膊便突然從後伸過來抱住了他。
墨厲城要去拉開房門的手也猛地一怔,隨之身後便傳來女子低低的聲音:“厲城,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知道你心裡是放不下我的!”
“不,8年之前,我就已經放手了。”墨厲城說着便要將她的手掰開。
“不可能,那你爲什麼現在要找一個和我長得這麼像的女孩子,不就是因爲心裡一直放不下我嗎?你肯定還愛我。”宋妍熙不甘心地在他身後說道。
這麼多年的漂泊和放逐,她內心裡特別渴望有個溫暖的家和愛她的男人。
即便當初是負氣跟墨厲城在一起的,可是她知道男主是值得一輩子依靠的男人。
不像她的大哥,不肯接受她,還將她推給自己最好的兄弟。
可是墨厲城卻將她的手掰開,從她的束縛下解脫出來,還直接否認道:“不,我的心裡已經愛上別人了......”
“不可能!”宋妍熙打斷他,“你不會愛上別人,更不會愛上池安夏的,對不對?”
“小熙,”墨厲城看着她清瘦的臉,擰着眉心說道:“我和你真的已經過去了。”
“可我過不去,你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嗎?我不要就這麼過去,我們我們都還回到以前,以前我們不是在一起很快樂嗎?”宋妍熙說着,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墨厲城看着她清瘦的面容,心裡卻冷硬成冰,連句安慰也沒有說。
可能在他心裡,那段往事只能提醒自己,敵人對自己有多殘酷!
於是,他深不可測的眼眸輕輕睨了睨,便說道:“早點睡吧,我明天給你安排新的的寓所。”
說完,他就將她往後推了一下,直接走出門去。
看着男人從眼前離開,宋妍熙驀地跌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可惜,墨厲城像是聽不到一樣,頭也不回去就離開了。
別墅外面,已經起了涼風。
剛入秋,因爲一場雨水,氣溫也變得夜涼如水。
池安夏站在原地卻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等人都散了,才笑聲抽噎起來。
誰知,就在她心裡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隨身的手機卻忽然有個電話打了進來。
她拿起手機接聽,嗚咽地“喂”了一聲。
電話裡竟傳來薄邵言的聲音:“安夏,晚上好。”
池安夏心裡只有難過,聽見他的聲音,差點一下就哭出聲來。
可是她最後還是強忍住難過的情緒,對着手機說道:“好,你有什麼事?”
薄邵言的聲音徐徐傳來:“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你不是答應過我,每天晚上都要給我說一聲晚安嗎?”
聽見這樣賴皮的理由,池安夏卻一點也沒有緩解。
她不禁想起,薄邵言以前就是這樣給她打電話。
她一下沒忍住,便對着手機嗚咽地哭着說:“不要給我開玩笑,我.......嗚嗚......”
薄邵言心裡一驚,立刻關心道:“安夏,你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池安夏渾身無力地蹲下去,看着剛纔泳池邊上還未乾的水漬,難過地說:“沒有,我很好......”
“那你爲什麼哭?”薄邵言問道。
“我......我沒哭......”
“我都聽到了,你就不要再騙我了!”
“我說了,我沒有哭!”池安夏說完,用力地抽了下鼻子。
“安夏......要不要我現在就接你回來,回到我的身邊來?”薄邵言忽然很心軟地說道。
“我不要!”
池安夏立刻回絕:“你難道真的不記得我和你是早就離過婚的嗎?”
薄邵言語氣很低很沉地說道:“女人,我這段日子就算是把自己忘了,都沒有忘了我愛過你!”
這一句“我愛過你”猛地扎進池安夏的心裡。
曾經極度自大又花心的言少,竟然跟她說這樣的話!
是他說錯了對象,還是她幻聽?
池安夏現在已經誰的話都不想相信,對着電話就喊了聲:“我不需要了,晚安!”
說完,她就將電話掛掉,然後站起身就要往酒店別墅裡走去。
入秋以後,夜裡的風很涼,她不由得抱緊了兩臂。
她需要趕緊上樓去洗個熱水澡,否則她自己是不可能讓自己再暖和過來的。
池安夏知道墨厲城現在有可能在主臥沖澡,浴室她直接進了次臥,就把門反鎖了。
隨後她進了浴室放上了一缸溫熱的水,便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就要進浴缸裡泡泡熱水澡。
可她一低頭卻見,右邊小腿的外側上墨厲城上午爲她處理過的擦傷。
他說過24小時之內不能沾水,可她不想聽他的,直接就將腿伸進了熱水裡去。
誰料,池安夏剛進了浴缸裡,浴室門口便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怎麼又不聽話?是要我強制你纔可以嗎?”
池安夏下意識地抓起一塊毛巾擋在身前,便扭頭看了過去。
就見墨厲城穿着一層酒店厚浴袍的身影站在浴室門口。
而浴室的門竟然不知道何時敞開了!
他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