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的所有同學都同時一驚,還以爲是其他班級裡的學生走錯了教室。
雖然在這人才輩出的音樂系,從來不缺俊男美女,可是有這樣清雅氣質又一派矜貴的男神,還真是少見。
幾乎所有女同學都看直了眼睛,還有人想又想上前去要電話的衝動。
然而周凌軒直接走上講臺,便做自我介紹道: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新來的專業課老師,周凌軒,大家可以稱呼我周教授!”
話音落下,講臺下響起一片抽氣的聲音,還有女生的尖叫聲。
就連墨夕月都怔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說的有機會見面就是這樣見。
更別提蘇小青這個大花癡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就聽周凌軒繼續講道:“接下來,我將主要負責你們一個月後畢業季音樂會。”
臺下的學生們更是熱烈激動地鼓起掌來,紛紛表示:“歡迎周教授!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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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青小聲嘀咕道:“真的是咱們系新來的教授,簡直太養眼了!”
墨夕月倒是反應沒有那麼大,畢竟已經跟周凌軒見過兩次了。
而且她現在還是一心記掛着程浩然。
不知道那個傢伙到底傷的怎樣。
直到這會兒他都沒一點消息,就連上課的心思都沒有了。
即便她現在還是有點生他的氣,可是想起來也是因爲葉靈兒和葉馨兒的緣故。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拋下所有功課,飛奔去醫院看望他。
可是現在……她也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可能就是在等程浩然的一個電話。
對,只要他一個電話!
她就直接放下功課,飛奔過去!
然而周凌軒卻在講臺上可是侃侃而談,墨夕月卻幾乎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直到開下課的時間,周凌軒卻突然拿起點名簿說道:“現在我開始點下名,看看今天這節課有哪個同學沒有到。”
這出乎意料的一招,反倒讓同學們都一下緊張起來。
老師點名明明是上課前點,怎麼他卻快下課點?
難不成是擔心有人中途溜號了?
接下來,就聽周凌軒開始點名:“方以純——”
立刻就有女生興奮地舉起手來,喊道:“到!”
被新來的教授第一個點到,誰不興奮呢?
接下來同學們就開始期待下一個。
前三名一定是幸運兒,能被這個帥氣又迷人的新教授記住!
就聽周凌軒接着喊道:“墨夕月——”
講臺下卻忽然一片安靜。
所有人目光全刷地一下轉向第7排的墨夕月。
卻見墨夕月竟然還扎着腦袋,看着手裡的手機屏幕。
蘇小青也愣了一下,才趕緊小聲提醒道:“夕月!夕月,叫你了!”
墨夕月這才一下回過神來,趕緊站起身來回答:“是,教授問了什麼?”
這樣的話一出,底下的所有同學都一陣唏噓聲。
就連之前仰慕她的男同學都有點錯愕。
搞什麼?
周教授第一堂課就開小差?
難不成是故意的,想讓新教授記住她?
蘇小青又趕緊提醒:“是周教授在點名啊,你在想什麼?”
墨夕月臉上的表情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連忙說道:“不好意思,剛纔沒注意。”
周凌軒看着站起身的她,目光卻溫和地迴應:“沒關係,請墨同學坐下吧。”
墨夕月趕緊點點頭,坐回座位上。
可私下的議論聲卻沒停下來。
接下來,周凌軒又點了幾個人的名字,教室裡才又安靜下來。
等點了十幾個人名,教室外面的下課鈴聲終於響起來。
墨夕月已經一秒鐘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走。
蘇小青都沒來得及跟上。
“夕月,等等我,夕月,等等我……”
墨夕月沒有在意這個跟屁蟲,她現在只想趕緊去打聽程浩然的消息。
剛好她一出了教學樓,就看見薄暮峰高大健碩的身影正站在一顆松柏樹下。
那硬朗健壯的線條,菱角分明的俊臉,跟校園裡的那些奶油小鮮肉的氣質截然相反,叫人能一眼就能讓人認出來。
而且下學的女同學們都紛紛扭頭看過去,還有人想過去認識一下。
可惜,薄暮峰這樣的冷酷的男人,天生自帶拒人千里的氣場。
那些女生竟然沒有一個敢上前說話的。
“薄暮峰,我有話要問你!”
墨夕月直接走過去,抓着他的衣袖就往教學樓後面走。
周圍的那些女人見了,全都瞪起眼睛,撅起嘴來。
蘇小青見了,也趕緊悄悄追過去。
就聽墨夕月把人帶到偏僻的地方,便問道:“昨天是不是你打傷了程浩然?”
薄暮峰擡起漆黑如墨的眼眸,菲薄的脣片抿了抿,卻一個字也沒說。
他越是這樣,墨夕月就越着急:“快點說,是不是你打傷的?”
薄暮峰這才默默地點了下頭。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
墨夕月就更急了,嗓音也喊得大了些。
蘇小青在教學樓的轉角處,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網上上了熱搜榜第一位的新聞,把程浩然打傷的人居然是薄暮峰。
這要是被那些程浩然的腦殘粉知道了,那墨夕月肯定會被推到風口浪尖吧?
這樣想着,蘇小青悄悄地將手機拿出來,就對準那邊錄起了視頻來。
墨夕月可一點也沒有注意到。
她還在質問薄暮峰:“你爲什麼要打他?是爲了我出氣嗎?”
薄暮峰見她眼眶泛紅,這才終於開口說出來:“我不想看你傷心。”
墨夕月氣惱地對着他大聲喊道:“你有什麼資格關心我傷不傷心?你只不過是我爹地媽咪給我找來的保鏢,我傷不傷心跟你沒有一點關心!”
薄暮峰黑沉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卻始終都很平靜。
的確,他只是她的保鏢,根本沒有資格去關心她。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保鏢,更也不想再看見你!”
墨夕月渾身顫抖地說完,扭頭就朝遠處跑了。
那倔強的身影,一邊跑還一邊抹眼淚。
看着她漸遠,他的心越來越沉。
她這是要去哪?
她真的不需要他保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