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拿藥酒來。”
夜墨北再次拿開南小暖的手,對着女人傷口處的地方輕輕的吹了吹。
很輕的動作。
南小暖心裡的懊惱,漸漸的消退下去。
呆呆的讓夜墨北爲她處理着傷口。
趁着自己受傷的機會。
南小暖拉扯了一下手上的絲線,夜墨北就立刻感覺到了。
“夜墨北,你把絲線弄掉唄?這樣綁着不舒服……”
“這個以後再說吧。”
雖然現在的南小暖,讓人看着就很容易心軟。
可是夜墨北的心裡,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安心。
他不會放開南小暖。
“…………”
南小暖鬱悶的咬了咬脣,然後就偏過頭去,不搭理夜墨北了。
夜墨北也沒有辦法,只是在女人脣角落下一吻,然後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邊,繼續工作。
該簽字的簽字,該駁回的駁回。
南小暖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拉扯着手腕上綁着的絲線。
她這邊一扯,夜墨北那邊就會有感應。
南小暖歪過頭,盯着夜墨北認真工作的模樣,忽然就將手腕上的絲線,與夜墨北之間的距離繃直。
然後,在夜墨北即將簽字的時候,用力一扯。
夜墨北的手便歪了一下,簽字筆劃破紙張,濃墨浸透到下面的紙張上面去。
這份文件,作廢了……
“夜墨北,你看這樣多不方便啊,我這邊手一動,你就會受到影響,要不還是解開吧?”
南小暖無辜的看着夜墨北,就好像剛纔她不是故意的似的。
夜墨北心如明鏡。
南小暖打的什麼主意,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就是不同意。
他知道,南小暖對他,不是沒有感情。
可是,既然當初南小暖活下來了,沒死。
這麼長的時間,爲什麼不回到江城來找他……
如果這次他不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來到l國,也許這輩子,都無法再與南小暖重逢了。
所以,無論如何,夜墨北現在,都不可能把手腕上的絲線解開。
他只是把筆換了一隻手,就直接用左手簽字了。
“…………”
南小暖嘔血!
她怎麼忘了。
夜墨北左手右手根本沒差啊!
隨便哪隻手,都能寫出一手的好字來!
“真是氣死我了……”
南小暖獨自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夜墨北忙碌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放下了手上的文件,站起身來,回到臥室,把他隨身帶着的錦盒給拿了出來。
那枚手鐲,他一直不知道,爲什麼會從南小暖的手腕上脫落下來。
而且,也沒有損壞的痕跡……
唯一的可能,只有等他去試過了,才知道了。
南小暖正鬱悶着呢。
結果夜墨北就坐到了她的身邊,擡起了她的手。
“幹嘛?終於想通了,要幫我解開嗎?”
南小暖一臉的不高興。
夜墨北擡手,摸了摸女人的腦袋,然後把錦盒裡的手鐲取了出來,給南小暖戴上。
可是,下一秒,手鐲就從南小暖的手腕上脫落了。
手鐲太大,南小暖的手腕太小,已經戴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