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琢看着混亂的局面,對麾下道:“如今有漢使介入,吾等圖謀皆已成空,不如率兵去投羋公。”
旋即率領麾下南走不提。
而後慌張不已的龍珜不得已之下,只能派人去尋龍環的一萬人馬,還有屬於呂從壽的五千兵馬。
郭嘉對衆人道:“此時可入普樂城。”
於是押解着龍環還有蔣孝先往普樂城而去,龍珜不敢上前,只能遠遠的跟隨、觀望,直至郭嘉等人進入城中,這纔在懊惱的揮舞了一下手臂,不知是因爲自己膽怯而懊惱還是因爲無計可施而懊惱。
龍珜無奈之下,留下幾人監視普樂城,自己去尋幫助去了。
“十三將軍!”
龍珜聽得一聲呼喊,擡眼望去,竟是陶先生。
陶先生在兩名侍衛的陪伴下,來到了龍珜近前,龍珜這纔看到陶先生的模樣卻是十分的狼狽,頭上的高冠也不知道被甩飛到了何處,披頭散髮,身上的儒衫也是多有破損褶皺,十足的狼狽不堪。
龍珜下馬拱手而拜:“沒想到如今局面還能看到先生,真是萬幸,萬幸啊!”
陶先生以袖拭淚,內心尚未平定,道:“那漢將衝陣,我也被亂軍衝散,卻是僥倖逃得一命!”
龍珜上前爲陶先生牽馬,面帶希冀問道:“先生可有計謀應對如今局面?”
“現如今是頭昏目眩,卻是沒有什麼良策,罷了,咱們先去軍中在說吧!”
陶先生無奈道。
“也只好如此了!”
等到了原龍環所部,軍隊統領立即出營迎接。
統領此一萬兵馬的統帥亦是龍環的親信宗族,名叫龍珽,臂力驚人,善騎射。
“龍珜,六哥在何處?”
龍珜含淚將龍環被捉入城一事告知龍珽,龍珽頓時大驚,憤而起身,揮鞭劈頭蓋臉朝着龍珜打去,罵道:“六哥被捉,你小子還有臉回來!”
龍珜只得跪地請罪,硬生生的受了龍珽兩鞭子。
隨後龍珽喝道:“那普樂城不過數千人馬,竟敢囚某兄長,某這就陳兵城下,龍玧若不放兄長,便別怪某不客氣。”
“將軍且住,若是陳兵城下,反而激怒龍玧,害了主公啊!”
陶先生連忙攔住龍珽道。
“他敢!”
龍珽怒目而視。
龍珜趴在地上,擡頭可憐巴巴道:“呂公的使者也被漢使捉了去,這可是大事,要不然咱們去問問那邊的意思?”
那邊指的是呂從壽的五千兵馬,就在龍珽一萬兵馬的身側。
主將乃是呂從壽的親信大將,同樣也是呂從壽的妻弟--周序。
“漢國雖壯,但我江州亦是有數萬精兵,更兼有地利、人和,如今還想把手伸到靈州來,我卻不能如他所願!”
周序聽罷,便如是說道。
陶先生趕忙道:“可如今我主與蔣先生具在漢使手中,這可如何是好?”
周序只是一笑,沒有回答,而是迅速下令集合兵馬,別看周序只有五千人,而龍珽有一萬兵馬,但周序卻是佔據主導地位,如同指揮下屬一般,對龍珽下了幾條軍令。
龍珽不情不願的拱手稱是。
隨後大軍集結,往普樂城開拔。
...
“那周序沒將這位蔣先生的性命放在心上。”
等郭嘉得到周序大軍距離城下不足二十里的時候,這纔對張遼、武松二人說道。
“不應該吧...”
張遼撓撓頭,按理說這蔣孝先還有周序都是呂從壽的人,是什麼仇怨,讓周序根本沒把蔣孝先的命放在心裡。
“先生,那咱們該怎麼辦?”
武松開口詢問道。
郭嘉道:“龍琅所部皆散,龍琢南走,如今只要逼退城外這一萬五千兵馬,這普樂城便是盡歸咱們大漢,拿下普樂這一個點,便可威脅到整個靈州。”
隨後又道:“不過,這位周序既然不把蔣孝先的性命放在心上,那之前的計策便是不能用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
“將龍環放回去。”
郭嘉吩咐道。
武松有些不解,但張遼卻好似明白了什麼,立即應諾。
等郭嘉走後,武松這才向張遼詢問道:“郭主使爲何要將那龍環放回去,龍環可是那一萬兵馬的主帥,如果放他回去,那不是縱虎歸山嗎?”
“哈!”
張遼大笑道:“你個能打虎的好漢還會怕縱虎歸山?”
武松聽罷,也一同大笑不已。
“沒有龍環,周序可以以統帥之令驅使龍環一萬兵馬作爲先頭部隊先行攻城,而他們知道龍環要投靠呂從壽,所以龍環的將士根本不可能反對。”
張遼這才說道。
“先頭部隊,這不就是炮灰嘛!”
武松如此說道。
“沒錯,所以郭主使纔會將龍環放回去,龍環如果回去,定然不會讓自己的部隊損失太多,要知道龍環就算投靠呂從壽,但他的根本還是這一萬兵馬,如果沒有這一萬兵馬,他龍環又算什麼東西呢!”
“有理啊!”
武松一揮手興奮道:“所以龍環肯定不願意過多的消耗兵馬,必然與周序起爭執,周序可不是呂從壽,龍環絕對不會完全聽從周序的命令,郭主使果然好計策!”
...
“六哥!六哥!”
“主公!”
龍珽、龍珜與陶先生等人趕忙出迎。
龍環是被士卒用擔架擡過來的,說實話,龍環到現在腦袋都是迷糊的,他根本就沒預料漢使什麼都沒說就把他放了回來。
“快,把六哥送到帳裡,讓醫師趕緊過來。”
龍珜看着龍環的傷腿,趕緊對身旁的侍衛吩咐道。
而這時突然有令兵過來傳令道:“龍將軍,我家將軍聽聞您安然無恙歸來,十分欣喜,希望您能趕緊前往本帳商議軍機。”
“我六哥剛剛回來,腿還受了傷,如何能去主帳議事?”
那令兵卻是道:“軍情緊急,怕是容不得將軍休息了!” шшш ✿ttκá n ✿¢o
“你!”
龍珽大怒。
龍環也是面色不悅。
不過陶先生連忙站出來勸道:“還請告知周將軍,吾等很快便到。”
等令兵走後,龍珽怒道:“陶先生這是何意?你明知這周序沒將咱們放在眼裡,六哥不在的時候,吾等沒有辦法,只好聽從命令,但六哥回來了,又何必再聽從那周序的命令!那周序可不是呂公!”